想来那时候,她必定是痛极了才会喊痛。
她一直很倔强,倔强到有些执拗,他不是不知道的,然而,却控制不了自己,终是,伤了她。
夜半时分,王府内静悄悄的。
他悄无声息潜进内院,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他伸手撩起沙曼,念离正睡的很熟。
他借着月光打量她,她脸色极其苍白,一张脸小小的,下巴很尖,两瓣唇很嫩粉,她很倔强,甚至就连睡觉,两瓣唇都是倔强的轻抿着的。
她睡觉的姿势很诡异,整个人抱着,全身都曲卷在一起,缩着一团,小小的,彷佛母体中的婴儿。
他想起她说过的话。
“没有安全感的人,睡觉就会很自觉的把身体曲卷成小小的一团,保持婴儿在娘胎的姿势。”
念离,你在怕么?
你当真怕我?
手指无意识的抚过她的脸,他笑了笑,不明情绪的,却带着些微的苦涩地,“念离,什么人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可以。”
什么人都可以怕我,唯独你念离不可以怕我——
他喃喃自语,沙哑性感的声音压的极低。
沙曼晃荡着,月光晒进来,那一张风华绝代的俊容,冰冷无情,艳绝稠黑。
却为何,透出两分凄凉与空茫?
竖日,念离醒来时,习惯性的往身边的位置摸去,空空的,凉凉的,一如,夜容身上的温度。
全身都有种酸痛的感觉,她动了动身体,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婢女初夏已等在门外。
她手捧着药碗,低垂着头,恭敬的跪在地上。
念离看到那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自嘲一笑,无奈却悲凉。
她道,“这是什么?”
声音低而细,带着天生的薄凉。
初夏身子一震,淡淡道,“麝香。”
麝香,避孕药——
他不想要她念离的孩子,当她稀罕?
况且,她年念离不是谁的孩子都生的!
————喜欢的请收藏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