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更多的时候,只想要口袋里现存就有的小钱,而非一大笔钱;一个人如果只热爱节日的气氛就不会有大的出息。
自给你去了上一封信,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读了曼特农夫人的信件。我敢肯定这些信是真实的,并且使我从中得到不少乐趣和知识,由此我也渐渐熟悉那个有才能、具有艺术家气质的夫人。我相信,现在我比佛雷农神父更了解她,佛雷农神父曾给她写过185封信,他后来成为威尔士的大教主。也正因为曼特农夫人的这些信件,使我可以更好地去了解神父。尽管神父心中充满了圣洁的爱,具有伟大的心灵,高居第一任首相和红衣大主教之职位,但毫无疑问,他仍然希望有机会做更多的善事。当时他愿意成为曼特农夫人的导师,似乎也是出于这一考虑而迈进的一步。他不会相信曼特农夫人是因为他是个圣人而投靠他,同样曼特农夫人也并不相信神父是因为同样的理由与她结为同党。但他们两人都很清楚,路易十四是个****者,他们必须在他面前伪装成纯洁无暇者。据推断,哦不,这185封信明确地表明,曼特农夫人对于她与国王的交往,已经向她的导师暗示良心上的不安。我私下认为这仅仅是些微的犹豫,在恭维****者品德的同时,借此增进其仰慕之情。圣洁的神父吓破了胆,担心国王会将与该夫人交往中遇到的任何微辞都怪罪于他,便向夫人写了上述的185封信。在信中,他不仅命令她不要通过建议和吹捧戏弄国王,而且还令她屈从于国王的意愿。他对她说,正如莎拉对亚伯拉罕一样,服从是拥有的表示。即便流落少年对乡村少女,也写不出我们的导师对他的忏悔者写的这种诱惑信,我相信他绝不是出于好的动机。如果有人想要为佛雷农神父——这个在婚外恋中的好导师——表示不平,一定不要试图说国王和曼特农夫人当时已经秘密结婚。佛雷农神父知道这一点,而这也正是他的意思。事实上这在当时也是绝无可能的,因为秘密婚姻丝毫不会引起党派间的猜疑,不应该在任何原则上出现矛盾,并且无需提防公众丑闻。因此非常明显,曼特农夫人不可能嫁给了国王。当时,曼特农夫人谨慎屈从,导师建议她屈从,象莎拉完全屈从于亚伯拉罕一样。而导师所说的两人秘密会面,就是很明显的通奸。这些信非常值得你一读,使你对那个时代的许多事情能够豁然开朗。我刚刚收到威廉·斯坦霍爵士从里昂的来信,信中说他在巴黎与你见过面,他认为你有点小进步,但没有质的飞跃。因仍然止步不前,他的信是对你的赞美颂歌。尽管像我在上封信中所说的一样,我买画是作为古董收藏,但一些杰出人物的肖像画也很吸引我。例如:法国红衣教黎塞留、红衣主教马萨林和枢机主教雷斯、蒂雷纳先生,康德大王子、蒙特斯番夫人、方当伊夫人,蒙特巴容夫人、塞维吉夫人、曼特农夫人、雪沃伦斯夫人、蒙格维夫人、奥伦夫人等。如果你在巴黎偶尔发现,价位又比较合理,而且的确是真品(无论是头部肖像画、半身肖像画或全身肖像画都没关系),我会忍不住买下。我很清楚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这些画只会在家庭出售或被拍卖,所以我只是顺便向你提起。
我不理解,或者说我不记得,你上一封信提到的事情的意思。什么事情会终无意义?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应该再去旅行?请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我将在四、五天以后进城,带回来的东西将会多于我带去的东西,但其中的一大半将会毫无用处。人们更多的时候,只想要口袋里现存就有的小钱,而非一大笔钱;用一种非常神奇的形式来表达的话,我希望看一眼就能知晓。我喜欢日常的感觉,日常的小幽默和娱乐。一个人如果只热爱节日的气氛就不会有大的出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