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夜寒不愿意出来见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夜寒根本没有把握给她幸福。
抬手在夜寒胸前撑了一下，借力坐直身子紧紧地盯着夜寒，沉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是的，我问过。”
将夜寒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失神看在眼里，墨羽一字一句的把夜寒当时的对她的回答说出来：“你告诉我，如果不是被我抓住了，你会一辈子都不见我。”
“你应该知道我身上中了蛊毒。”
夜寒浅浅一笑：“在我从竹林里把你从夜杀手里抢出来之前，那些蛊毒已经发作过两次，那种滋味真不好受。”
墨羽心里一紧。
夜寒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依旧是轻描淡写的神情。
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种痛苦。
那一次亲眼目睹当当蛊毒发作时，哀求自己杀死他的眼神，至今难忘。
那是一种宁愿死，也无法忍受的痛苦。
夜寒展颜一笑，伸手将墨羽拥回怀里。
也不知是否不愿意让墨羽看到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他不忍心看到墨羽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难受。
勾唇浅浅一笑：“第三次发作的时候，就是你在湖畔等候我的时候。”
“你知道我在那里？”
墨羽皱了皱眉，狠狠地一口咬在夜寒的胸膛上。
“其实当时我就在一个你看不到的角落里看着你。”
夜寒忍着痛，任凭墨羽用发泄怒意。
眼眸里，是无限唏嘘。
“本来我自知必死无疑，已经打算在毒发前就自尽，但是我舍不得。”
拥着墨羽的手臂，更是紧了一点：“等体内蛊毒发作的时候，我也没有力气自尽了，那一次比任何一次蛊毒发作时都要强烈，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舍不得三个字，让墨羽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攥紧。
她当然知道夜寒舍不得的是什么，是舍不得也不愿意放弃陪在她身边的最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