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我不是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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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突发事件

艺苑楼济济一堂几百个观众,又加上夜里表演用来照明的火把众多,在楼里温暖如春,出了楼门,被年末初冬的寒风一吹,没有内功底子的穆念慈直打了个哆嗦,这次是真的下意识往我怀里躲了。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穆念慈披上。虽然我不觉得冷,但现在身上只着内褂和蛇皮内衣,却显得有点突兀。不少旁人都会奇怪地撇上几眼,接着发现双手抚肚的穆念慈,心思转得快的人,就会露出几分讥笑,让穆念慈窘得快整个人贴到我身上了。淡淡一笑,我接过穆念慈藏在怀中的包裹,光明正大地提在手中,轻声安慰穆念慈道:“要笑就让别人笑个够,对我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两人又手挽手地逛了会街,期间我硬是敲开了一间制衣店,一间被面店,凭着我夜能视物的特殊本领,帮穆念慈、杨铁心挑了几件厚衣裳、两套棉被。手上有钱又有剑就是好办事,店家又给优惠价又不敢抱怨。大包小包的重物尽往自己身上扛,反正所有东西加起来还没有一把玄铁剑重,我拉着穆念慈返回贫民窟。

将沉睡的杨铁心抱起来,原先盖的草絮粗被换到他身下当垫子,再帮他盖上厚实的棉被。穆念慈也如法泡制上了小床钻进暖和的被窝。我正准备坐在小方椅上过一夜,穆念慈红通着脸,声如蚊细地轻声道:“靖..靖哥哥,你睡这边。”但见穆念慈往靠墙面挤了挤,半侧着身子,却是给我在小床上腾出一个身位。

看来我还真是个君子,走到哪都很容易让女孩子对我产生信任,亦或是把我当成无害公物了。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我搔着头皮笑了笑,帮穆念慈掖好被子,让她平躺着比较舒服。自个儿不用盖被直接躺着,半个身子悬在床外,不过这点比起古墓派睡绳的本事根本是小巫见大屋了。

“靖哥哥,你不冷吗?”穆念慈转过脸来,声音温柔地在我耳际细声问到。

“这种冷意不算什么,在蒙古的时候,为练内功,哈气成冰的严冬,我在冰天雪地里光着....也是常有的事。”我说了一半才回觉对女孩子那样说有些不雅。

“靖哥哥,你受了很多苦吧!”穆念慈同情道。

“没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我不在意地说到:“念慈十几年来和叔父在一起定不也吃了不少苦!”

沉默了一阵,穆念慈转开话题:“可是那内功到底是怎么样的啊?我只听人说过,却还从来没见过。”我略一思量,起身倒了点酒水在右手掌心,暗运玉女心法中的寒冰诀,凝水成冰,而后让穆念慈伸出手来,将小冰块放到她手心上。

“哇!冰块!这是靖哥哥用内功做出来的吗?”看到我点头肯定,穆念慈惊叹到:“内功真的好神奇!”

“我也一直好想学武功,保护爹爹不受人欺负,可惜爹爹说耍枪舞棍的功夫不适合女孩子练,说什么也不肯教我。”穆念慈语带失望地说到。

“靖哥哥。”穆念慈忽然吱唔扭捏起来:“那个..你..能不能..教我..武功?”

“教你武功自然没问题。只是高明的武功一般要从内功练起,其中要涉及到全身的经脉关穴,你是女孩子,指导起来恐怕会多有不便。”我为难道。

“靖哥哥是念慈的亲人,念慈不会在意的!”话是这样说,不过穆念慈脸色已是红得快滴下血来。

“既然你这么想学武功,那我传你一段心法,你可要用心学哦!”我略一思量后决定将全真派的入门心法传于穆念慈。至于《九阴真经》,等以后条件合适了再说,毕竟多年草原生存的经历告诉我,在没有完全有把握将一切控制在手时,轻易将所学全部传给别人,说不定就是在树立日后的强敌。谁能保证穆念慈机缘之下不会将《九阴真经》心法传给杨康呢。

说于穆念慈全真内功的入门篇,令她背熟了,为让穆念慈省些自行参悟的时间(悟性好的可能几个时辰或几天,一般的可能就要几十天甚至好几个月),又教穆念慈依样坐好,我双手抵着穆念慈裸露的丹田处。(高手在对真气运行烂熟于心后,都是双后抵住别人背后助其运功,我的修为和经验都还达不到那种要求,为保险起见,只好退而求次之,从于真气相联最紧密的丹田下手。)对于女子而言,丹田已是极为隐密之处,现在又让一个异性毫无遮拦地直面触及,穆念慈身子一僵,随即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脸色已是红得快滴下血来。真是的,我都不在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

对于为何要裸露丹田之处,倒不是我在意趁机占些手眼便宜,要知道内功做为一种能量,在传递中是有阻力和干扰的。隔空伤人那是只发不收,擒龙手也只是粗略控制上下左右方向,用速成法指导毫无练气经验的人初次习练内功,对身周的环境,传功和受功者的条件及状态都有严格的要求,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走火入魔,前功尽气,两败具伤。电视上的那些远程传功,隔空疗伤也大半是噱头罢了。

若依穆念慈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宜传功。不得已,我只得先停下来,神色平常地轻声安抚到。费了好一会功夫,也许是穆念慈练武的渴望压过刚开始的羞意,似乎有了顿悟,慢慢静下心来,清空纷乱的想法,安心坐好,神情坚定地向我点了点头,轻笑地示意我可以开始了。紧守意念记忆着我缓缓输入小股真气的运行路线,再尝试着控制残留在体内的真气依样运行。穆念慈的资质还算不错,几周天之后已能自行运转微弱真气。第一次练习内功要有所节制,不能操之过急,止住兴奋不已的穆念慈,两人收拾一番,内厅的杨铁心还在熟睡,藏在心里十几年的压力,一度得到释怀,累积的疲惫只有在心情轻松的酣畅大睡中才能得到舒解吧。

出了屋子,阳光已有些刺眼,看来是不早了,贫民窟又是格外的宁静,早出晚归的人们为讨生计都是全家老幼一齐出动,没有一个吃闲饭的。也懒得再生火做饭,拉了较为熟悉环境的穆念慈一同去买早餐。还没走出几丈,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吵杂的呼喝声,不多时,一处墙角拐出一个身影,踉跄几步,失力地往前倾倒,只是姿势有点怪异,别人都是直挺挺扑倒,那人在离地几尺时却忽然死命挣扎了一下,侧身栽在地面。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过去帮忙,穆念慈惊呼一声后,尽管脸色苍白,却已抢先一步跑了过去,顾不得害怕,蹲下来小心翼翼察看晕迷者的状况。那晕迷者是个男子,瞧年龄却是不大,三十岁左右,满脸血污,看不清长相,一袭蓝衫全是血迹,背后三尺长箭直透前胸,能逃到这里足说明其求生yu望之坚强,不过看他气脉微弱的样子,显是失血过多,在古代没有输血的医疗条件下,已是回天乏力了。

在南宋都城里,弓弩是禁带兵器,寻常的武人挟带弓弩会被定为谋逆之罪,只有军队才准允动用弓弩,瞧蓝衫男子身中长箭箭杆上刻了个“御”字,若没猜错的话,那群追兵定是南宋皇城里最为精锐的御林军,能调动御林军追捕,这蓝衫男子身份算是不简单了。既然已插手其间,基于对南宋朝庭的恶感,先不管蓝衫男子是好人坏人,我决定不能让他落到御林军手里。

扶起蓝衫男子,在他胸前急点几下,先止住血再说,也算是尽尽人事。那男子前胸绑着一个包裹,想来他栽倒时有意侧扑,定是为了保护包裹里的物事。打开包裹,本以为是什么贵重东西,没想到竟是一个熟睡的女婴。此时,追捕蓝衫男子的御林军渐渐往这边搜查过来,我只好将蓝衫男子抱回屋内,叫穆念慈留下把一路的血迹先隐蔽掉。

当务之急,为了不让御林军搜到这里,最好的办法是乔装蓝衫男子引开追兵。切断箭杆,又将蓝衫男子的外衣脱下穿到我身上,箭杆也绑牢到背后,又打晕了一条瘸腿的瘌皮黄狗裹好挂在怀里。我施展轻功,绕了一圈,在另一个方向,对御林军现了一下背影,引动御林军追来,为免追兵瞧出破绽,这才将黄狗杀了,一路留下血迹。

虽说我的轻功远比御林军要好,但为了和追兵保持若远若近的距离,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在地形上御林军远比我熟悉,听清后面的呼喝声,有头领已下令分头围堵。此消彼长下,不多时,我竟被堵截在一处街道,前后左右都有追兵。幸好临安城内河道遍布,也管不了河水的脏臭了,一个鱼跃栽进河里,将蓝衫和浑身跳蚤的死狗一并裹好埋进淤泥。

临安城内河道里通西湖外接钱塘江,为了便于楼船航行,河道挖得颇深,至少三丈以上。密密码码的劲箭,穿过三丈河水,对于深藏河底的我一点都谈不上危胁。再加上我又不是死人,不会傻傻地呆在原地,以我的水性,御林军根本无法判断我的位置。 凭我现在的功力,在水底视物并不太困难,顺着水势流向,我像鱼儿一般,迅速地在水中穿行着。估摸着有一个时辰了,在水下忽觉得方圆开阔了许多,水位也深了起来,从三丈到五丈,越往前游水底越深。一口真气也耗得差不多了,这一游左拐右绕的,也有三十里水路了,想来御林军定是还在刚才的水道内瞎折腾着,我差不多可以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