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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落榜

题记:二十年前的一桩充满辛酸的情感故事时时在我脑海里出现,令我提笔将其记录下来。

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十多年的努力就这么付之东流。考试的时候我感到蛮轻松的,试题并不难,考完后我觉得上录取线很有把握的,平时我在班上的成绩也是前十名内,怎么榜上是这么个结果呢?

看到高考分数公布榜时,月凤傻了眼,她以两分之差失去了读大学的机会。这意味着辉煌的人生已与她拜拜而去。在学校看过分数榜后,月凤不顾背后黄红卫的喊叫,一路哭着往回家的路上跑,把她那伤心的泪水洒在这条磨破了她好几双胶鞋的山路上。

月凤一走进家门,就冲进自己的卧室里,将门“乒”地一关,便倒在床上抽泣起来。

小妹月娥正好背着一篓子猪菜回来,看到大姐这模样便知情况不妙。她赶紧放下身上的篓子,洗了手,泡了一杯热茶,端到月凤房里来。“大姐,想开点,别气坏了身子。”月娥将茶放在床头柜上,在月凤身边坐下,“各人有各人的命运,还有那么多没有考上大学的,大家都要生活。”

“我……我只差两分了呀!”月凤伤心地叫了起来,“怎么命运对我就这么不公!”

“大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伤心也是没有办法的,大不了明年再复读一年。”月娥劝她。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月姣一路欢唱着跳进门来,见了床上月凤的模样,心中一愣,连忙住口,走到床前关切地问:“姐,你怎么啦?”

“大姐刚从学校回来,心里不舒服。”月娥告诉姐姐。

月姣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笑了笑说:“姐姐你也真没劲,到手的希望总是抓不住。”

“姐,你别挖苦了好不好,大姐本来就够伤心的了。”月娥狠狠地盯了月姣一眼。

“姐,你别计较,我本来就有口无心的。这高考也不是人人都考得好的,没上线就面对现实吧,说不定哪天就时来运转了。”

“林月姣!林月姣!”门外响起一个女孩的叫声。

“哎!”月姣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

“月姣,你可别在外面玩得太久,把学习给忘了,你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月凤坐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叮嘱妹妹。

“姐,你放心,我们同学之间也是在一块讨论学习,没什么事的。”月姣一阵风跑了出去。

“大姐,你把心放宽些,天无绝人之路,晚上给爹说说,要爹给你想想办法。”月娥继续劝慰。

“你放心,小妹,我没事的。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十多年的努力就这么付之东流。考试的时候我感到蛮轻松的,试题并不难,考完后我觉得上录取线很有把握的,平时我在班上的成绩也是前十名内,怎么榜上是这么个结果呢?”说着说着,月凤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还有一句只能留在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黄红卫平时的成绩比我差一大截,他怎么考上武汉大学了呢?他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呀?

“嘀哆哒嘀……”一阵清亮的笛音飘了进来。

月凤一怔,忙对月娥说:“小妹,你去忙吧,我还要去办点事。”说着,月凤就往门外走。

“姐,你要早点回来呀!”月娥在身后叮嘱。

月凤出了家门,悄悄地一拐,进了屋后的竹林,顺着林中的小路走了两百米,来到了一棵大樟树下。一个年轻小伙子坐在树下的石块上,用笛子吹奏着一支欢快的曲调。

小伙子看到月凤来了,连忙放下笛子跳了起来,跑过来将月凤抱住,要吻她。

月凤连忙将他推开,含着泪说:“红卫,如今我们是不同的人了,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来,还是分开的好。”

黄红卫从衣袋里掏出张餐巾纸为她揩去泪花,说:“月凤,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在一块读书,这份感情能分开么?你放心,我就是上了大学也不会变心,哪怕是到天涯海角,也会永远爱你。”

月凤还想说什么,黄红卫的嘴唇就将她的嘴堵住了,紧紧地吻着她。月凤浑身酥软,扑倒在黄红卫的怀里,一串泪花又从眼里冒了出来。

黄红卫吻够了,就将月凤放到地上,伸手要解她的衣扣。

月凤赶紧将双手紧紧护住胸前,说:“红卫,这是不可以的。不到结婚的那天,我是不会将身子交给你的。”

“我……我真想要你。”黄红卫呐呐地说着,躺倒在月凤身边,搂住月凤又吻了起来。

“月凤!月凤!”远处传来月凤妈妈的喊声。

月凤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说:“我妈妈在喊我,我要回去了,你走之前我再来送行。”说着她双手捧住脸,小跑着出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