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轻轻放下她，温柔地望着她，问：“开心吗？”
开心吗？她也这样问自己，应该开心吧，至少不能让玄失望，他废了这么大劲儿想让自己开心：“开心。”
玄轻轻蹙了下眉，她真的开心吗？那为什么还紧蹙眉头，为什么眼角眉梢都是哀伤？一定是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伤害，这么善良温柔的女孩，他也舍得伤她的心。
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来吧，我带你四处走走，看看天宫的美景。”
她轻轻点头，不想扫他的兴，她有些惆怅，为什么有了天使的羽翼，她还是不开心？她再也不是那个用棉花糖就能哄得很高兴的小女孩了。
玄牵着她的手，她的手柔弱无骨，微凉，如同握了一只柔嫩的兰花，不敢用力，生怕力气大了便伤了它。他喜欢握她手的感觉，就仿佛回到当初她救下自己，用她温柔的掌心温暖他冰冷的身一样。
玄在一个开满五色莲花的玉池前停下：“羽儿，我能叫你羽儿吗？”
她轻轻点头，大家都是这样叫她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玉池叫姻缘镜，月圆的时候，站在这里，可以从水池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的归宿。”
雪羽往前走了一步，清澈的池水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玄笑了：“要在月圆之夜才能看到的。”
雪羽觉得自己冒失了，想笑一笑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惊愕，自己不仅仅是开心不起来，连笑也不会了。她有些沮丧，失去了鹏举哥哥，难道连笑也不会了吗？
一个小仙女匆匆朝这边飞过来，到了近前翩翩一礼：“殿下，天帝口谕，请您即刻觐见。”
“父皇说什么事了吗？”
小仙女摇摇头，便飞走了。
雪羽还站在池边发呆，玄牵过她的手：“羽儿，跟我一起去见我的父皇好吗？我要把你介绍给他。”
雪羽茫然地点点头。天上虽好，对于她来说却是完全陌生，除了点头，她还能做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