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的胸膛起伏着,他再也看不下去,又一次把她从风中拉回来:“你疯了吗?你根本不会使用它!这样做有什么用?”
“我要风停下来,我听见他在呼唤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现在需要我!”
“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过一切?”
雪羽望着李陵:“陵哥哥,你有没有这种感受?有一个人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微笑他的凝思会感染你一切的情绪?”
李陵愣住了,难道不是吗?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微笑,她的凝思,会感染他一切的情绪,她就是他喜怒哀乐的源泉,主宰了他的一切感官。她对他说这番话,可对象却不是自己。
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我一定要飞出去,不管风有多大!”
手腕立刻被他紧紧攥住:“不行!羽儿,那太危险,天上不比面,一旦到了空中无所依托,你会被大风吹到遥远的地方!”
“我不怕!”她毅然抖开那双羽翼,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止她飞到九煞身边去。
雪羽迎着风艰难地向上飞翔,狂风吹得她睁不开双眼,她只能紧闭双目,如同在黑暗中行走一般,仔细的感受着风向的变化,坚持,坚持,在坚持……
又一阵狂乱的气流将她掀翻,猛然下降了数十丈,直冲下面的山头。不,她不能摔下去,努力调整了飞行的姿态,再度接着气流迎风而上。
无法呼吸,如同惊涛巨浪中的一片树叶,沉下去,又浮上来。不能放弃,还差一点,就差一点,马上就能冲出狂风的势力了……
最后一个振翅……
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里不再有风,一片宁静祥和,天空碧蓝如洗,肆虐的狂风已经被她甩在下面。
她舒展开羽翼,不紧不慢地扇动了几下,保持滑行,让疲惫的身体暂时得到休息。
“陵哥哥,我们终于冲出来了。”
李陵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