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除了痛苦，再没有任何的想法。
萧晢忽然就冷笑起来：“当初你设计让萧淑窈逼迫琳琅跳崖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想到她怀有身孕吧！”
连这个，他也知道了？
萧杳眸光一闪，并不觉得害怕，反倒是坦然：“是，我没想到，我是救了她之后才知道的！可是即使我知道，我也依旧会让她跳的！”
“为什么？”
萧晢第一次对着萧杳感觉到愤怒，即使他知道他那么想杀他，他也不曾这样的愤怒过。
“因为她是我的，我不能忍受你拥有她！更不能忍受，她生下你的孩子！”
萧杳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有些得意地看着萧晢瞬间黑下去的脸。
终于沉不住气了吧，他最见不得假惺惺。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么？
当初他在山崖下找到浑身是血的琳琅的时候，吓得心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她昏迷的日子里，他每一天都无法安然入睡。
那时候他想的只是，只要她能好，只要她不要死，她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要紧？
可是等她醒了，等她爱上别人，他就再一次的疯狂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恨我！”
萧晢叹了口气，将刚才的那些怒气敛去，这个已经失去了自由的人，他又何必再与他生气呢。
“我不是恨你！”萧杳摇头，“我只是想要回我应得的东西！”
“也许我以前会还给你！但是现在……”萧晢微笑，“再也不可能了！”
“那你就让我死，给我一个痛快！”
这种软禁的日子，萧杳一天也不想再过了，他不想每天都坐在这里回忆那些让他痛苦的往事。
他的过去，没有快乐，只有无穷无尽的伤心。
萧晢慢慢地退后，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不会对不起德安太后！”
他对萧杳做了一个状似无奈的手势，转身，走到院门口，忽然冷冷地抛来一句：
“但是，我不会阻止你自己去死！”
于是萧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