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杳被她气得脸色发白，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你就这样不相信我？”
“是，不信！”琳琅冷然回头，“本来我以为，七爷你对我，也算是有点情意吧，所以才会信你会帮我找晴雯。但是现在看来，很多话，也不过只是说说罢了！”
她还是天真了一把，以为一个男人喜欢她，就会为她出生入死。
至少，许一凡这样的花心劈腿男，都会在她生死攸关的时候奋不顾身地救她，一点都没有顾虑到自己的安危。
忽然就想起当时的情形，她挣扎地推他：“许一凡，你快滚，你给我滚回岸上去！”
她知道自己是没法上岸了，那纠缠着她的水草，像科幻片里疯狂的寄生物，紧紧地缠绕着她，任他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解开。
其实死不死的，她也不是很在乎，但是虽然恨他劈腿，却从来没想过要他一起死。
可是他不走，在水里含糊地说：“不……”
她听到了。
然后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别的，只是没再听清。
他果然没走，在最后的时候，他拔了自己的呼吸器，用力抱住了她。
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就那样，如往常她做了恶梦惊醒的时候那样紧紧地抱住她。
那一刻，她模糊的意识里，忽然觉得，其实死亡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但是现在，她不过是请求萧杳帮她找一个人，他就这样的推三阻四，诸多借口，原来，爱与爱真的不一样。
很多东西，有了对比，才发现它的可贵之处。
萧杳感觉到了她身上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感觉，有些难以置信：“琳琅，难道你认为我对你的情意只有一点而已？”
“那有多少？”琳琅已经不想再看见他，“七爷请回吧，端王府再没有任何事情需要麻烦七爷了！”
“陆琳琅，你这是下逐客令？”
“是啊，请吧，七爷！”
她站在门口，向外比了个请的手势，看都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