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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丑士偏有美谋——庞统为刘备打下西川立头功

庞统一开始就与诸葛亮相提并论

双子星座临空,备觉闪烁。

未遇诸葛,刘备落难。一童子指点他到仙庄。

玄德曰:“汝师何人也?”

牧童曰:“吾师覆姓司马,名徽,字德操,颍川人也,道号水镜先生。”

玄德曰:“汝师与谁为友?”

小童曰:“与襄阳庞德公、庞统为友。”

玄德曰:“庞德公乃庞统何人?”

童子曰:“叔侄也。庞德公字山民,长俺师父十岁,庞统字士元,少俺师父五岁。一日,我师父在树上采桑,适庞统来相访,坐于树下,共相议论,终日不倦。吾师甚爱庞统,呼之为弟。”

玄德曰:“汝师今居何处?”

牧童遥指曰:“前面林中,便是庄院。”

玄德曰:“吾正是刘玄德,汝可引吾去拜见你师父。”

见了童子的师父,即水镜先生司马徽,刘备问谁是当今大才?司马徽说:“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说得刘备心痒痒,忙问卧龙、凤雏是谁?司马徽却卖起关子来,不肯说。

刘备怏怏而归。过了段时间,刘备得徐庶。徐庶被程昱骗去曹营,走时荐诸葛。刘备三顾而将诸葛亮得到手,始知诸葛亮即卧龙先生也。至于凤雏先生又是谁,刘备依然不知。诸葛亮本与风雏是好友,但时候未到,他也不说。

就这样,一开始就被水镜先生将他与诸葛亮相提并论的凤雏,在迷雾中深藏,神龙不见踪迹,一直到很久很久后,他才出现,他一出现就发挥了关键作用。凤雏之所以故作神秘,并非像卧龙一样吊刘备的胃口。原因有三:

一是诸葛亮的出现使他暂时可以不出手。等诸葛亮也感觉需要他时,他自然会出现。

二是凤雏为人如闲云野鹤,不愿太早下山。

三是他已暗中与诸葛亮有约定……

什么约定?那就是共助周郎,大破曹操!

赤壁之战中庞统与诸葛亮为何让周瑜出尽风头?

暗处磨刀,明处牵羊。

庞统、诸葛、周郎。此三人,天之骄子也。

如果硬要用事功排座次,庞统第一,诸葛第二,周郎第三。

如此排名肯定有人大大不服,以事功排座次,也就是说,谁为他的主子立的功大,谁就居于尊位。

庞统为刘备打下益州。

诸葛亮勉强为刘备骗来荆州,但随后又被关羽丢掉。所以说诸葛事功不如庞统。

周瑜为孙权打败曹操,但又被刘备接连占了湖北、湖南、广西,丢的比占的多,要说事功,其实不大。

所以以上排名是合理的!

问题又来了,既然周郎本事在龙、凤之下,为何龙、凤二子偏又让周郎在赤壁之战中出尽风头?让他一人风光无限,风流逼人,风度翩翩,风情万种,风景这边独好?

原因有三:

一,庞统与诸葛,已是凤与龙,已修成正果,而周郎,犹如长江中的一条鱼也。虽然鲲化为鹏指日可待,但还是凡夫俗子,因此作为谋士中的道友,龙凤二兄必须带他小弟一把,让他一着先。

二,强龙不压地头蛇,庞统与诸葛服务于刘备,周郎服务于孙权。江南是孙家天下,赤壁是东吴地盘,刘备想在赤壁之战中分得一杯羹,龙、凤二子当然就要礼让主人。

三,枪打出头鸟,庞统诸葛让周瑜风光,意在使他与曹操对决,如果两败具伤,刘备得渔翁之利。如果曹操胜,刘备接着干不难,因为曹操既使胜出,内力已被消耗严重。如果周瑜胜,那么刘备就要一哄而上瓜分战果。

庞统与诸葛亮的三把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周瑜只听见钱的声音,却不知这其中是刀在响!

正所谓“磨刀霍霍向猪羊。”

庞统为何甘为周瑜手下?

善学善忍,好处一大捆。

庞统服务于刘备之前,是周瑜手下。别的谋士屈身事主这还好说,庞统以大哥之尊屈身事小弟,岂不太委屈?

一点儿也不委屈。

庞统虽然才干大于周瑜,但比不上周瑜一直带人,经验丰富。

须知周瑜会做事,绝非空谈家!之所以周瑜年纪轻轻就做了孙权手下第一能臣,又是幕僚长,又是兵马大都督,集将、帅、相、士四职于一身,当然不是拿来好看的。

庞统跟从周瑜,旨在学习周瑜办事的本事。

他天天看,天天看,就会了。后来刘备用他作军师,庞统如驾轻车就熟路,一点也不难,好像他已有三百年经验,其实他一点实干经验也没有!但因为看得太多,一干起来就有神效。

这,都是庞统虚心向周瑜学的结果。

大谋士要把小谋士当老师,才能成长为真正的大谋士。

谋士要谋事,要谋事就要先看事。

庞统以看功见长,诸葛亮以算功见长,周瑜以武功见长。

所谓武功,指周瑜能文能武,本身就是员大将,这是龙、凤二人所不及的,周瑜真是条大鱼。

所谓算功,指诸葛亮能掐会算,手里有算盘,心里在盘算,算来算去还差点东西,就作法借东风,于是事情就成了。

所谓看功,指庞统最会看事,又不与人争,又好向人学,看来看去一切烂熟于胸。亲自操刀之前要看三年的刀法才可以干。

庞统为何甘为孔明副手?

副手应有一副好手。

庞统归刘备后,刘备人事安排如下:

诸葛亮:军师、总帅,掌管除刘备家室以外的一切事务大权。连刘备本人也被诸葛亮管。

庞统:副军师,全力协助诸葛亮统管一切。

刘备集团的三巨头就这样确立了,排位是:诸葛亮、庞统、刘备。

诸葛亮是刘备主心骨,是整个集团的方向、精神与事务总管,更是整个集团的权力中心,具有最高决策权,很多事他可以不听刘备的,但刘备的决策必须通过诸葛亮。

实际上这样一来,诸葛亮已经不再是刘备的军师、幕僚和谋士了,其实是刘备的后台与老板。但因为二人有君臣关系,所以名义上诸葛亮服务于刘备。

诸葛亮以无人可以替代的作用居于整个集团核心,当然是排名第一。

庞统事功在诸葛亮之上,本事不在诸葛亮之下,本来应排名第一,但他不如诸葛亮人气旺,更不如诸葛亮与刘备关系好,资历没有诸葛亮深,况且龙与凤本是好友,所以庞统甘为诸葛亮副手。

虽是副手,其实是正职。职场无副手!只要是份工作,干好都能发挥大作用。

再者,庞统来刘备这边时,诸葛亮已经把一切都打好了基础,庞统坐享其成,当然得尊师兄为大。

庞统的出现使刘备集团从“天才领导的集团”变成“天才集团”,双子星座辉耀星空,龙凤齐舞,刘备集团从小集团变成大集团。

庞统仅凭打益州之功便稳居排名第二。

如此看来,刘备当然要屈居第三了。这也是刘备乐于看到的局面,这也是他的谋略。这样他又省心,又有美名,太好了。

庞统为何半天就办完了一百多天的事?

做人清楚,办事就神速。

庞统经诸葛亮推荐,来见刘备。刘备不重视庞统,仅让他做末阳县令。

庞统到耒阳县,不理政事,终日饮酒为乐,一应钱粮词讼,并不理会。

有人报知玄德,言庞统将耒阳县事尽废。玄德怒曰:“竖儒!焉敢乱吾法度!”遂唤张飞吩咐,引从人去荆南诸县巡视:“如有不公不法者,就便究问。恐于事有不明处,可与孙乾同去。”

张飞领了言语,与孙乾前至耒阳县。军民官吏,皆出郭迎接,独不见县令。飞问曰:“县令何在?”

同僚覆曰:“庞县令自到任及今,将百余日,县中之事并不理问,每日饮酒,自旦至夜只在醉乡。今日宿酒未醒,犹卧不起。”张飞大怒,欲擒之。孙乾曰:“庞士元乃高明之人,未可轻量。且到县问之。如果于理不当,治罪未晚。”

飞乃人县,正厅上坐定,教县令来见。统衣冠不整,扶醉而出。

飞怒曰:“吾兄以汝为人,令作县宰,汝焉敢尽废县事!”

统笑曰:“将军以吾废了县中何事?”

飞曰:“汝到任百余日,终日在醉乡,安得不废政事?”

统曰:“量百里小县,些小公事,何难决断!将军少坐,待我发落。”

随即唤公吏,将百余日所积公务都取来剖断。吏皆纷然赍抱案卷上厅,诉词被告人等,环跪阶下。统手中批判,口中发落,耳中听词:曲直分明,并无分毫差错,民皆叩首拜伏。不到半日,将百余日之事尽断毕了,投笔于地,而顾张飞曰:“所废之事何在?曹操、孙权,吾视之若掌上观文,量此小县,何足介意!”

飞大惊,下席谢曰:“先生大才,小子失敬。吾当于兄长处极力举荐。”

于是在张飞的大力推荐下,刘备再次召见庞统。刘备听说庞统这样厉害,甚悔前意,马上重有。

凤雏事明主之初,曲曲折折,才被重用,这其中饶有趣味之处甚多。

问题在于:庞统为何半天就办好了一百多天的事?莫非其中有大量蒙混过关的地方?

当然不是!如果那样就不是庞统了。庞统这一神奇的办事术重点在于:

一、治其核心。

二、分轻重缓急。

三、立体办事,交叉进行。

四、多人协作,由我统筹。

五、最重要的是心中有数,这样,所有的事一目了然,轮番批阅,统统打发,非常快捷!

第五条是重点,这样办事有风险,但只要能掐准,便有神效!像庞统一样其实不难。

庞统一骗蒋干

有人配合,骗人不难。

赤壁之战时,蒋干被曹操派遣,来探周瑜军情,被周瑜识破。蒋干再欲开言,周瑜已人帐后去了。左右取马与蒋干乘坐,送到西山背后小庵歇息,拨两个军人服侍。

蒋干于庵内心中忧闷,寝食不安。

是夜星露满天,蒋干独步出庵后,只听得读书之声。信步寻去,见山岩畔有草屋数椽,内射灯光。干往窥之,只见一人挂剑灯前,诵孙、吴兵书。干思:“此必异人也。”叩户请见。其人开门出迎,仪表非俗。

干问姓名,答曰:“姓庞,名统,字士元。”

干曰:“莫非凤雏先生否?”统曰:“然也。”

干喜曰:“久闻先生大名!今何僻居于此?”

答曰:“周瑜自恃才高,不能容物,吾故隐居于此。公乃何人?”

干曰:“吾蒋干也。”统乃邀入草庵,共坐谈心。干曰:“以公之才,何往不利?如肯归曹,干当引进。”

统曰:“吾亦欲离江东久矣。公既有引进之心,即今便当一行;如迟,则周瑜闻之,必将见害。”

蒋干这傻子大喜,二人连夜就走。

这场骗局之所以成功,在于庞统有两个人紧密配合。所谓“有人配合,骗人不难”即此。

第一个配合庞统的人是周瑜。周瑜事先向庞统通报蒋干会来,并把庞统安排在指定的地方,到时候把蒋干送来。所以蒋干与庞统看似巧遇,其实是周瑜的刻意安排。

有意思的是,周瑜还把庞统临时与蒋干相会的地方修饰得真像那么回事,仿佛庞统在此隐居久矣。

第二个配合庞统的人是蒋干自己。蒋干在被周瑜识破来意的沮丧心情下,一旦“发现”庞统在此,就如获珍宝,条件反射,将庞统视为反攻周瑜、完成曹操交待的任条之救命稻草。所以庞统设的局本不难识破,但聪明如蒋干者自己配合庞统骗自己,极力撮合,事情焉有不成?

庞统二骗曹操

用为对方解决难题为名,骗他他也不知。

庞统与蒋干连夜下山,至江边寻着原来船只,飞棹投江北。

既至操寨,干先人见,备述前事。

操闻凤雏先生来,亲自出帐迎人,分宾主坐定,操曰:“周瑜年幼,恃才欺众,不用良谋。操久闻先生大名,今得惠顾,乞不吝教诲。”

统曰:“某素闻丞相用兵有法,今愿一睹军容。”

操教备马,先邀统同观旱寨。统与操并马登高而望,统曰:“傍山依林,前后顾盼,出入有门,进退曲折,虽孙、吴再生,穰苴复出,亦不过此矣。”

操曰:“先生勿得过誉,尚望指教。”

于是又与统同观水寨。见向南分二十四座门,皆有艨艟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小船,往来有巷,起伏有序,统笑曰:“丞相用兵如此,名不虚传!”因指江南而言曰:“周郎周郎,克期必亡!”

操大喜回寨,请入帐中,置酒共饮,同说兵机。统高谈雄辩,应答如流。操深敬服,殷勤相待。

统佯醉曰:“敢问军中有良医否?”操问何用,统曰:“水军多疾,须用良医治之。”时操军因不服水土,俱生呕吐之疾,多有死者,操正虑此事;忽闻统言,如何不问?统曰:“丞相教练水军之法甚妙,但可惜不全。”

操再三请问,统曰:“某有一策,使大小水军并无疾病,安稳成功。”操大喜,请问妙策。统曰:“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风浪不息。北兵不惯乘舟,受此颠簸,便生疾病。若以大船、小船各皆配搭,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上铺阔板,休言人可渡,马亦可渡矣。乘此而行,任他风浪潮水上下,复何惧哉!”

曹操下席而谢曰:“非先生良谋,‘安能破东吴乎!”统曰:“愚浅之见,丞相自裁之。”操即时传令,唤军中铁匠连夜打造连环大钉,锁住船只。诸军闻之,俱各喜悦。

有了庞统这条连环计,周瑜与诸葛亮的火烧之计才能奏效,赤壁之战庞统功不可没。

庞统三骗鲁肃

先试其心,再骗不难。

赤壁之战后,孙刘两家为抢夺胜利果实大打出手。诸葛亮三气周瑜,将周瑜气死。

鲁肃送周瑜灵柩至芜湖,孙权接着,哭祭于前,命厚葬于本乡。瑜有两男一女,长男循,次男胤,权皆厚恤之。

鲁肃曰:“肃碌碌庸才,误蒙公瑾重荐,其实不称所职。愿举一人以助主公。此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谋略不减于管、乐,枢机可并于孙、吴。往日周公瑾多用其言,孔明亦深服其智。现在江南,何不重用?”权闻言大喜,便问此人姓名。

肃曰:“此人乃襄阳人,姓庞,名统,字士元,道号凤雏先生。”权曰:“孤亦闻其名久矣。今既在此,可即请来相见。”于是鲁肃邀请庞统入见孙权。施礼毕,权见其人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心中不喜,乃问曰:“公平生所学,以何为主?”

统曰:“不必拘执,随机应变。”

权曰:“公之才学,比公瑾如何?”

统笑曰:“某之所学,与公瑾大不相同。”

权平生最喜周瑜,见统轻之,心中愈不乐,乃谓统曰:“公且退。待有用公之时,却来相请。”统长叹一声而出。鲁肃曰:“主公何不用庞士元?”权曰:“狂士也,用之何益!”

肃曰:“赤壁鏖兵之时,此人曾献连环策,成第一功。主公想必知之。”权曰:“此时乃曹操自欲钉船,未必此人之功也。吾誓不用之!”

鲁肃出谓庞统曰:“非肃不荐足下,奈吴侯不肯用公。公且耐心。”统低头长叹不语。肃曰:“公莫非无意于吴中乎?”统不答。肃曰:“公抱匡济之才,何往不利?可实对肃言,将欲何往?”统曰:“吾欲投曹操去也。”肃曰:“此明珠暗投矣!可往荆州投刘皇叔,必然重用。”

统曰:“统意实欲如此,前言戏耳。”肃曰:“某当作书奉荐。公辅玄德,必令孙、刘两家无相攻击,同力破曹。”统曰:“此某平生之素志也。”

乃求肃书,径往荆州来见玄德。

龙凤相逢添豪爽

彼此知底,彼此相戏。

诸葛亮三气周瑜,把周瑜气死了,又跑到周瑜灵前,亲自祭奠,跪于地下,读祭文。

孔明祭毕,伏地大哭,泪如涌泉,哀恸不已。众将相谓曰:“人尽道公瑾与孔明不睦,今观其祭奠之情,人皆虚言也。”鲁肃见孔明如此悲切,亦为感伤,自思曰:“孔明自是多情,乃公瑾量窄,自取死耳。”

鲁肃设宴款待孔明。宴罢,孔明辞回。方欲下船,只见江边一人,道袍竹冠,皂绦素履,一手揪住孔明,大笑曰:“汝气死周郎,却又来吊孝,明欺东吴无人耶!”孔明急视其人,乃凤雏先生庞统也。

孔明亦大笑。

两人携手登舟,各诉心事。孔明乃留书一封与统,嘱曰:“吾料孙仲谋必不能重用足下。稍有不如意,可来荆州,共扶玄德。此人宽仁厚德,必不负公平生之所学。”

统允诺而别。孔明自回荆州。

庞统为刘备议取西川

凡是有利于行动的理论才是好理论。如不利于行动则变之。

西川之主刘璋无能,刘璋手下张松、法正先后投向刘备。刘备碍于刘璋是宗亲。犹豫不决,不肯下手。

当日席散,孔明亲送法正归馆舍。玄德独坐沉吟。庞统谓曰:“事当决而不决者,愚人也。主公高明,何多疑耶?”

玄德问曰:“以公之意,当复何如?”

统曰:“荆州东有孙权,北有曹操,难以得志。益州户口百万,土广财富,可资大业。今幸张松、法正为内助,此天赐也,何必疑哉!”

玄德曰:“今与吾水火相敌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相反,事乃可成。若以小利而失信义于天下,吾不忍也。”

庞统笑曰:“主公之言虽合天理,奈离乱之时,用兵争强,固非一道。若拘执常理,寸步不可行矣,宜从权变。且‘兼弱攻昧’、‘逆取顺守’,汤、武之道也。若事定之后,报之以义,何负于信?今日不取,终为他人取耳。主公幸熟思焉。”

玄德乃恍然曰:“金石之言,当铭肺腑。”于是遂请孔明,同议起兵西行。

孔明曰:“荆州重地,必须分兵守之。”玄德曰:“吾与庞士元、黄忠、魏延前往西川,军师可与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守荆州。”孔明应允。于是孔明总守荆州;关公拒襄阳要路,当青泥隘口;张飞领四郡巡江;赵云屯江陵,镇公安。玄德令黄忠为前部,魏延为后军,玄德自与刘封、关平在中军,庞统为军师,马步兵五万,起程西行。

不久,庞统以身殉主,刘备取了西川,记庞统首功,诸葛亮哭之甚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