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将军当旅长时,曾驻防四川的顺庆,与一支“友邻部队”发生了一些口角。这支“友邻部队”将骄兵傲,长官上街都穿着黑花缎的马褂,蓝花缎的袍子,青缎的刺花云子靴,在街上摇摇摆摆,像当地的富家公子一样。这同当时治军甚严的冯玉祥部队自然格格不入了。有一天,冯听到这样的报告:“我们的士兵在街上买东西,第四混成旅的兵见到了,就说我们穿得不好,讥骂我们是孙子兵。”,冯玉祥听后看看官兵们,又看看自己,都是穿的灰布袄、黄布袄,便说;“由他们骂去,有什么可气的。这正是表示他们的堕落腐化,恬不知耻。我们只要刻苦努力争取上进,人家骂也好,不骂也好,都不必管!”冯玉祥见部属们听后虽不再说什么,但余怒未息。为了避免因这无聊的事引起乱子,他又立召全体官兵集合做了一次队前即兴演讲:
“刚才你们来报告,说第四混成旅的兵骂我们是孙子兵,听说大家都很生气,可是我倒觉得他们骂得对。按历史的关系说,他们的旅长曾做到20镇的协统,我是20镇里出来的,你们又是我的学生,算起来你们不正是矮两辈吗?他们说你们是孙子兵,不是说对了吗?再拿衣服说,缎子的儿子是绸子,绸子的儿子就是布。现在他们穿缎子,我们穿布,因此他们说我们是孙子兵,不也是应当的吗?不过话虽这么说,若是有朝一日开上战场,那时也就能看出谁是爷爷,谁才是真正的孙子来了。”
一席话便敞开了“孙子兵”们郁闷的心扉,使他们一个个振作起来,再也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