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看他，撇了撇嘴。每次花想容和宋小飞说话，总免不了带火药味，她抢白他：“谁说我舍不得？我是人往低处走，水往高处流。”
宋小飞把双手伸进了口袋里，一边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脸上似笑非笑地盯着花想容，他的眼睛里，全是挪揄：“花想容，拜托以后你不懂的成语你以后不要说，好不好？什么人往低处走，水往高处流？我知道你有本事，地方不管高或低，你双脚照样能走过去。但花想容，你告诉我，水怎么往高处流？”
花想容涨红了脸，作声不得。
谁叫她用错成语？
这该死的宋小飞，就会挑她的毛病，哪怕她十全十美，他也能够在鸡蛋里挑骨头出来——就算鸡蛋里没骨头，他也会趁她不注意，偷偷放进去。宋小飞纯属是吃饱了饭没事做，给撑着的。
宋小飞问：“花想容，你搬出去后，去哪儿住？”
花想容说：“朋友租的房子。”
宋小飞再说：“咦？你有朋友么？”
花想容横看了他一眼，也学了他说话的调调：“我怎么没有朋友？再说了，我去哪儿住关你什么事？”
宋小飞说：“是不关我事，只是你傻不拉叽的，还这么白痴，IQ是负数，我担心你被不法分子骗了，把你卖掉，或哄你去拍人体写真，还拍那种片子，到时候你便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花想容不忿，叉腰：“喂！我有这么笨么？”
宋小飞一本正经，样子认真：“我是说真的。花想容，你头脑这么简单，为人这么单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别人骗了吧？怎么办？”
花想容说：“外面的人再坏，也没你那么坏。”
宋小飞问：“我哪里坏啦？”
花想容侧头想想。一时三刻，花想容还真的想不出宋小飞到底哪里什么坏。宋小飞，好像，嗯，并没有像电影上的那些坏人，坏到骨。宋小飞多多少少，嗯，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