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国父的演讲口才
【言论纵横】
中国伟大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是中国近代杰出的演讲家。1905年8月13日,他在日本东京中国留学生欢迎大会上作了题为《中国决不会沦亡》的演讲。孙中山先生以饱满的爱国主义热情,通过鲜明的比较,尖锐、深刻地批驳了改良派散布的种种谬论,阐明了博采各国之长,实行民主共和的主张,有力地证明了中国决不会沦亡的主题。演讲中多处使用设问、反问等句式,增添了语言的气势,有助于驳斥政敌、激励群众,抒发中华民族奋发图强的豪情。这篇演讲比较充分地体现出孙中山先生既朴实严谨又气魄宏伟的演讲风格。
【案例检索】
以下是演讲的节选。
“兄弟此次东来,蒙诸君如此热心欢迎,兄弟实感佩莫名。窃恐元以符诸君欢迎之盛意,然不得不献兄弟见闻所及,与诸君商定救国之方针,当亦诸君所乐闻者。兄弟由西至东,中间至美国圣路易斯观博览会,此会为新球开辟以来的一大会。后又由美至英、至德、至法,乃至日本,离东二年,论时不久,见东方一切事皆大变局,兄弟料不到如此,又料不到今日与诸君相会于此。近来我中国人的思想议论,都是大声疾呼,怕中国沦为非、澳。前两年还没有这等的风潮,以此看来,我们中国不会亡国了。这都由我国民文明的进步日进一日,民族的思想日长一日,所以有这样的影响。从此看来,我们中国一定没有沦亡的道理。日本不过我中国四川一省之大,至今一跃而为头等强国:美国土地虽有清国版图之大,而人口不过8000万,于今美人极强,即欧人亦畏之;英国不过区区海上三岛,其余都是星散的属地;德、法、意诸国虽称强于欧西,土地人口均不如我中国;俄现被挫于日本,土地虽大于我,人口终不如我。则是中国土地人口,世界莫及。我们生在中国,实为幸福。各国贤豪皆羡慕此英雄用武之地,而不可行。我们生在中国,正是英雄用武之时,反而都是沉沉默默,让异族儿据我上游,而不知利用此一片好山河,鼓吹民族主义,建一头等民主大共和国,以执全球的牛耳,实为可叹!”
【应用解析】
孙中山先生的这篇演讲是在同盟会正式成立前7天的背景下产生的,处处反映了孙中山先生提出的“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的斗争纲领和“民族、民权、民生”的三民主义学说的理论和精神。孙中山先生的演讲通篇充满激情,处处可见透彻的论述,这种以实践为前提,以论述为武器,以激情为导引的演讲方式成为后来很多人士的演讲范本。
附录:
******就香港问题的演讲
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不仅是我国最有威望的国家领导人之一,同时也是一位机智的谋略家、风趣的交际家和雄辩的演说家。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因在英国与阿根廷的马岛争端中持强硬立场而在世界上有“铁女人”之称。1982年,英国女首相访华,******和“铁女人”在北京会晤,唇枪舌剑已在世人的预料之中。下面便是******于9月24日会见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时,就香港问题发表的著名讲话。
我们对香港问题的基本立场是明确的,这里主要有三个问题。一个是主权问题;再一个问题,是1997年后中国采取什么方式来管理香港,继续保持香港繁荣;第三个问题,是中国和英国两国政府要妥善商谈如何使香港从现在到1997年15年中不出现大的波动。
关于主权问题,中国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回旋余地。坦率地讲,主权问题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应该明确肯定:1997年中国将收回香港。就是说,中国要收回的不仅是新界,而且包括香港岛、九龙。中国和英国就是在这个前提下来进行谈判,商讨解决香港问题的方式和办法。如果中国在1997年,也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48年后还不把香港收回,任何一个中国领导人和政府都不能向中国人民交代,甚至也不能向世界人民交代。如果不收回,就意味着中国政府是晚清政府,中国领导人是李鸿章!我门等待了33年,再加上15年,就是48年,我们是在人民充分信赖的基础上才能如此长期等待的。如果15年后还不收回,人民就没有理由信任我们,任何中国政府都应该下野,自动退出政治舞台,没有别的选择。所以,现在,当然不是今天,但也下迟于一、二年的时间,中国就要正式宣布收回香港这个决策。我们可以再等一、二年宣布,但肯定不能拖延更长的时间了。中国宣布这个决策,从大的方面来讲,对英国也是有利的,因为这意味着届时英国将彻底地结束殖民统治时代,在世界公论面前会得到好评。所以英国政府应该赞成中国的这个决策。中英两国应该合作,共同来处理好香港问题。
保持香港的繁荣,我们希望取得英国的合作,但这不是说,香港继续保持繁荣必须在英国的管辖之下才能实现。香港继续保持繁荣,根本上取决于中国收回香港后,在中国的管辖之下,实行适合于香港的政策。香港现行的政治、经济制度,甚至大部分法律都可以保留,当然,有些要加以改革。香港仍将实行资本主义,现行的许多适合的制度要保持。我们要同香港各界人士广泛交换意见,制定我们在15年中的方针政策以及15年后的方针政策。这些方针政策应该不仅是香港人民可以接受的,而且在香港的其他投资者首先是英国也能够接受,因为对他们也有好处。我们希望中英两国政府就此进行友好的磋商,我们将非常高兴地听取英国政府对我们提出的建议。这些都需要时间。为什么还要等一、二年才正式宣布收回香港呢?就是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同各方面进行磋商。
现在人们议论最多的是,如果香港不能继续保持繁荣,就会影响中国的四化建设。我认为,影响不能说没有,但说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中国的建设,这个估计不正确。如果中国把四化建设能否实现放在香港是否繁荣上,那末这个决策本身就是不正确的。人们还议论香港外资撤走的问题,只要我们的政策适当,走了还会回来的。所以,我们在宣布1997年收回香港的同时,还要宣布1997年后香港所实行的制度和政策。至于说一旦中国宣布1997年要收回香港,香港就可能发生波动,我的看法是小波动不可避免,如果中英两国抱着合作的态度来解决这个问题,就能避免大的波动。我还要告诉夫人,中国政府在做出这个决策的时候,各种可能都估计到了。我们还考虑了我们不愿意考虑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在15年的过渡时期内香港发生严重的波动,怎么办?那时,中国政府将被迫不得不对收回的时间和方式另作考虑。如果说宣布要收回香港就会像夫人说的‘带来灾难性的影响’,那我们要勇敢地面对这个灾难,做出决策。希望从夫人这次访问开始,两国政府官员通过外交途径进行很好的磋商,讨论如何避免这种灾难。我相信我们会制定出收回香港后应该实行的、能为各方面所接受的政策。我不担心这一点。我担心的是今后15年过渡时期如何过渡好,担心在这个时期中会出现很大的混乱,而且这些混乱是人为的。这当中不光有外国人,也有中国人,而主要的是英国人。制造混乱是很容易的。我们进行磋商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不单单是两国政府,而且包括政府要约束厂商及各行各业,不要做妨碍香港繁荣的事。不仅在这15年的过渡时期内香港不要发生大的波动,1997年中国接管以后还要管理得更好。
我们建议达成这样一个协议,即双方同意通过外交途径开始进行香港问题的磋商。前提是1997年中国收回香港,在这个基础上磋商解决今后15年怎样过渡得好以及15年以后香港怎么办的问题。******讲话极有原则性。面对“铁女人”,据理力争自不待言,但不失坦率诚恳,使“铁女人”在会谈中不得不持合作的态度。当然,最根本的,是******创造性地提出“一国两制”的构想,为圆满解决香港问题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有关香港问题的讲话表现了他处理国际问题的远见卓识,集中地体现了他的原则性和灵活性完美结合的风格。
丘吉尔战时演说
在危难之际出任英国战时首相的温斯顿·丘吉尔有很高的文学造诣,这使他一生中的数百篇演说无一不具文采。为此,他曾被美国《展示》杂志列为近百年世界最有说服力的八大演说家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就在德军于1941年6月22日大举入侵苏联的当晚,丘吉尔即发表了援助苏联抗击德国法西斯的演说。
今晚,我要借此机会向大家发表演说,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了战争的关键时刻。今天凌晨4时,希特勒已进攻并入侵俄国。既没有宣战,也没有最后通牒;但德国炸弹却突然在俄国城市上空像雨点般地落下,德国军队大举侵犯俄国边界。一小时后,德国大使拜见俄国外交部长,称两国已处于战争状态。
但正是这位大使,昨夜却喋喋不休地向俄国人保证,德国是朋友,而且几乎是盟友。希特勒是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欲壑难填的魔鬼;而纳粹制度除了贪得无厌和种族统治外,另无主旨和原则。它横暴凶悍,野蛮侵略,为人类一切形式的卑劣行径所不及。过去的一切,连同它的罪恶,它的愚蠢和悲剧,都一闪而逝了。我看见俄国士兵站在祖国的大门口,守卫着他们的祖先自远古以来劳作的土地。我看见他们守卫着自己的家园,他们的母亲和妻子在祈祷——呵,是的,有时人人都要祈祷,祝愿亲人平安,祝愿他们的赡养者、战斗者和保护者回归。
我看见俄国数以万计的村庄正在耕种土地,正在艰难地获取生活资料,那儿依然有着人类的基本乐趣,少女在欢笑,儿童在玩耍。我看见纳粹的战争机器向他们碾压过去,穷凶极恶地展开了屠杀。我看见全副戎装,佩剑、马刀和鞋钉叮当作响的普鲁士军官,以及刚刚威吓、压制过十多个国家的、奸诈无比的特工高手。我还看见大批愚笨迟钝,受过训练,唯命是从,凶残暴戾的德国士兵,像一大群爬行的蝗虫正在瞒珊行进。我看见德国轰炸机和战斗机在天空盘旋,它们依然因英国人的多次鞭挞而心有余悸,却在为找到一个自以为唾手可得的猎物而得意忘形。在这番嚣张气焰的背后,在这场突然袭击的背后,我看到那一小撮策划、组织并向人类发动这场恐怖战争的恶棍。于是,我的思绪回到了若干年前,他们坚韧不拔,英勇善战,帮助我们赢得了胜利,但后来,他们却完全同这一切隔绝开了——虽然这并非我们的过错。
我亲身经历了所有这一切。如果我直抒胸臆,感怀旧事,你们是会原谅我的。但现在我必须宣布国王陛下政府的决定,我确信伟大的自治领地在适当时候会一致同意这项决定。然而我们必须现在,必须立即宣布这项决定,一天也不能耽搁。我必须发表这项声明,我相信,你们绝不会怀疑我们将要采取的政策。
我们只有一个目标,一个唯一的、不可变更的目标。我们决心要消灭希特勒,肃清纳粹制度的一切痕迹。什么也不能使我们改变这个决心。什么也不能!我们决不谈判;我们决不同希特勒或他的任何党羽进行谈判。我们将在陆地同他作战;我们将在海洋同他作战;我们将在天空同他作战,直至邀天之助,在地球上肃清他的阴影,并把地球上的人民从他的枷锁下解放出来。任何一个同纳粹主义作斗争的人或国家,都将得到我们的援助。任何一个与希特勒同流合污的人或国家,都是我们的敌人。这一点不仅适用于国家,而且适用于所有那些卑劣的、吉斯林之流的代表人物,他们充当了纳粹制度的工具和代理人,反对自己的同胞,反对自己的故土。这些吉斯林们,就像纳粹头目自身一样,如果没有被自己的同胞干掉(干掉就会省下很多麻烦),就将在胜利的翌日被我们送交同盟国法庭审判。这就是我们的政策,这就是我们的声明。
因此,我们将尽力给俄国和俄国人民提供一切援助。我们将呼吁世界各地的朋友和盟友采取同样的方针,并且同我们一样,忠诚不渝地推行到底。我们已经向苏俄政府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可能对他们有用的技术援助和经济援助。我们将日以继夜地、越来越大规模地轰炸德国,月复一月地向它大量投掷炸弹,使它每一个月都尝到并吞下比它倾洒给人类的更加深重的苦难。
值得指出的是,仅仅在昨天,皇家空军曾深入法国腹地,以极小损失击落了28架侵犯、站污并扬言要控制法兰西领空的德国战斗机。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端。从现在起,我国空军的扩充将加速进行。在今后6个月,我们从美国那儿得到的援助,包括各种战争物资,尤其是重型轰炸机,将开始展示出重要意义。这不是阶级战争。这是一场整个大英帝国和英联邦不分种族,不分信仰,不分党派,全都投人进去的战争。希特勒侵略俄国仅仅是蓄谋侵略不列颠诸岛的前奏。毫无疑问,他指望在冬季到来之前结束这一切,并在美国海军和空军进行干涉之前击溃英国。他指望更大规模地重演故伎,各个击破。他一直是凭借这种伎俩得逞的。那时,他就可以为最后行动清除障碍了,也就是说,他就要迫使西半球屈服于他的意志和他的制度了,而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的一切征服都将落空。因此,俄国的危险就是我国的危险,就是美国的危险;俄国人民为了保卫家园而战的事业就是世界各地自由人民和自由民族的事业。
让我们从如此残酷的经验中吸取教训吧!在这生命尚存,力量还在之际,让我们加倍努力,合力奋战吧!
未有天才之前
——1924年1月17日鲁迅在北师大附中校友会演讲
我自己觉得我的讲话不能使诸君有益或者有趣,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什么事,但推托拖延得太长久了,所以终于不能不到这里来说几句。我看见现在许多人对于文艺界的要求的呼声之中,要求天才的产生也可以算是很盛大的了,这显然可以反证两件事:一是中国现在没有一个天才,二是大家对于现在的艺术的厌簿。天才究竟有没有?也许有着罢,然而我们和别人都没有见。倘使据了见闻,就可以说没有;不但天才,还有使天才得以生长的民众。
天才并不是自生自长在深林荒野里的怪物,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长的民众产生,长育出来的,所以没有这种民众,就没有天才。有一回拿破仑过Alps山,说,“我比Alps山还要高!”这何等英伟,然而不要忘记他后面跟着许多兵;倘没有兵,那只有被山那面的敌人捉住或者赶回,他们举动,言语,都离了英雄的界线!要归入疯子一类了。所以我想,在要求天才的产生之前,应该先要求可以使天才生长的民众。——譬如想有乔木,想看好花,一定要有好兵;没有土,便没有花木了;所以土实在较花木还重要。花木非有土不可,正同拿破仑非有好兵不可一样。
然而现在社会上的论调和趋势,一面固然要求天才,一面却要他灭亡,连预备的土也想扫尽。举出几样来说:其一就是“整理国政”。自从新思潮来到中国后,其实何尝有力,而一群老头子,还有少年,却已丧魂失魄的来讲国政了,他们说:“中国已有许多好东西,都不整理保存,倒去求新,正如放弃祖宗遗产一样不肖。”抬出祖宗来说法,那自然是极威严的,然而我总不信在旧马褂未曾洗净叠好之前,便不能做一件新马褂。就现状而言,做事本来还随各人的方便,老先生要整理国政,当然不妨去埋在南窗下读死书,至于青年,却自有他们的洁学问和新艺术,各干各事,也还没有大妨害的,但若拿了这面旗子来号召,那就是要中国永远与世界隔绝了。倘以为大家非此不可,那更是荒谬绝伦!我们和古董商人谈天,他自然总称赞他的古董如何好,然而他绝不骂画家,农夫,工匠等类,说是忘记了祖宗:他实在比许多国学家聪明得远。
其一是:“崇拜创作”。从表面上看来,似乎这和要求天才的步调很相合,其实不然。那精神中,很含有排斥外来思想,异域情调的分子,所以也就是可以使中国和世界潮流隔绝的。许多人对于托尔斯泰,屠格涅夫,陀思妥夫耶斯基的名字,已经厌听了,然而他们的著作,有什么译到中国来?眼光囚在一国里,听谈彼得和约翰就生厌,定须张三李四才行,于是创作家出来了,以实说,好的也离不了刺取点外国作品的技术和神情,文笔或者漂亮,思想往往赶不上翻译品,甚者还要加上些传统思想,使他适合于中国人的老脾气,而谈者却已为他所牢笼了,于是眼界便渐渐的狭小,几乎要缩进旧圈套里去。作者和谈者互相为因果,排斥异流,抬上国粹,哪里会有天才产生?即使产生了,也是活不下去的。这样的风气的民众是灰尘,不是泥土,在他这里长不出好花和乔木来!还有一样是恶意的批评。大家的要求批评家的出现,也由来已久了,到目下就出了许多批评家。可惜他们之中很有不少是不平家,不像批评家,作品才到面前,便恨恨地磨暴,立刻写出很高明的结论道,“唉,幼稚得很。中国要天才!”到后来,连并非批评家也这样喊了,他是听来的。其实即使天才,在生下来的时候的第一声啼哭,也和平常的儿童的一样,决不会就是一首好诗。因为幼稚,当头加以戕贼,也可以是萎死的。我亲见几个作者,都被他们骂得寒噤了。那些作者大约自然不是天才,然而我的希望是便是常人也留着。
恶意的批评家在嫩苗的地上驰马,那当然是十分快意的事;然而遭秧的是嫩苗——平常的苗和天才的泥苗。幼稚对于老成,有如孩子对于老人,决没有什么耻辱;作品也一样,起初幼稚,不算耻辱的。因为倘不遭了戕贼,他就会生长,成熟,老成;独有老衰和腐败,倒是无药可救的事!我以为幼稚的人,或者老大的人,如有幼稚的心,就说幼稚的话,只为自己要说而说,说出之后,至多到印出之后,自己的事就完了,对于无论打着什么旗子的批评,都可以置之不理的!就是在座的诸君,料来也十之九愿有天才的产生罢,然而情形是这样,不但产主天才难,单是有培养天才的泥土也难。我想,天才大半是天赋的;独有这培养天才的泥土,似乎大家都可以做。做土的功效,比要求天才还切近;否则,纵有成千成百的天才,也因为没有泥土,不能发达,要像一碟子绿豆芽。
做土要扩大了精神,就是收纳新潮,脱离旧套,能够容纳,了解那将来产生的天才,又要不怕做小事业,就是能创作的自然是创作,否则翻译,介绍、欣赏、读、看、消闲都可以。以文艺来消闲,说来似乎有些可笑,但究竟较胜于戕贼也。泥土和天才比,当然是不足齿数的,然而不是坚苦卓绝者,也怕不容易做;不过事在人为,比空等不赋的天才有把握。这一点,是泥土的伟大的地方,也是反有大希望的地方。而且也有报酬,譬如好花从泥土里出来,看的人固然欣然的赏鉴,泥土也可以欣然的赏鉴,正不必花卉自身,这才心旷神怡的——假如当作泥土也有灵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