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戴着眼镜走进教室的时候,驴头专注的看着我:“萌驴你变了,你变了啊!变得好像淑女了一些!”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视力都差成200度了,你还好意思笑我。”
驴头说:“拿下你的眼镜来,我戴一戴看看啥感觉?!”
驴头视力可是5.2的呀,他拿过我的眼镜戴在了自己的眼睛前边,驴头说:“哇哦,真的好晕呢!”
“晕死人了晕死了!眼镜原来是这种效果!”
我说:“你别戴了别戴了,因为你不是近视。如果戴近视眼镜的话,会对眼睛不好!”
驴头很听话,就还给了我我的眼镜。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初中的生活。
初中的我因为长发和眼镜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女孩子气的女生,我和驴头坐在第四排。初中,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居然不换座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为什么不换座位呢!
可能是因为现代的教育理念吧,老师可能不是很愿意管理我们这些学生的琐碎的一些杂事,所以我和驴头初中三年就一直坐在第四排靠窗户的座位。
我和驴头在这两个座位上蹲了3年的时光,3年,我们之间的话真的是越来越多,这3年里,我觉得驴头对我不错,但是他叛逆的很厉害。
初中有一点青涩,每个人都是。
我也有点青涩。
几乎我们班的每个人都传言说我和驴头在谈恋爱,因为他们发现我和驴头总是交头接耳的说话。
初中,也许有的学生会情窦初开,然而驴头对我算是真的吧!
初中的初一的前半个学期的有一天,我骑着自行车上学,到达学校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裆下一阵剧痛。
当时我觉得我自己好像快要倒下了,我难过的有点想哭,那会儿是冬天,冬天有些冷,然而我这是怎么了呢!我勉强着走进教室,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撑不住。
我坐在座位上不和驴头说话,我只自己学习自己写笔记本,我突然很想小便。这天是星期五,星期五的第一堂课是自习,我抽起身子去了一趟洗手间,在我脱下裤子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裤子上面有血,“啊!”我叫了一嗓子。
这是什么?我是不是尿血了还是便血了,我是不是感冒了?我是不是病了?
当时洗手间没有人,我勉勉强强的撑起身子走出洗手间,我那会儿还不知道什么叫大姨妈。
我只知道我见血了,而且是自己的血,我坐在驴头旁边,驴头看了我一眼:“回来了。”
我说:“嗯。”我很淡定的样子完成了这门自习课,任凭血在流淌,任凭老师在讲课,任凭时间在流过,我撑了一上午,然后又撑着骑自行车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情,我放下书包对妈妈说:“妈妈,你过来一下。到我房间来一下,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我妈好像是神呐,我妈说:“孩子!你来月经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我妈:“什么?妈!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说:“因为我是你妈呀!”
于是乎,我妈妈开始给我讲起了生理卫生的知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掏出了那个呵护女生的东西交给我。我妈叹了口气,握了握我的手说:“孩子,任重而道远啊!
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告诉妈妈。刚才半小时给你讲的你可一定要牢记!”
我点了点头,我慎重的点了点头。
我接过妈妈手里的东西,就像接过共产党员的秘密文件一样,只不过,是给自己承诺,是保护自己,我看着我妈,她有点蹒跚地走出了我的房间。
在这一刻我认识到,我长大了。
因为我有了大姨妈这个朋友,我真的记住了我妈的那句任重而道远!我也牢牢地记住了妈妈递给我巾巾的时候那种凝重的苍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