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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曾用心地爱过你

史建飞

是不是因为不了解所以相爱,因为了解所以分手。我和你的故事就是一个生动的注解。

与你的相识纯属偶然。

当一个昔日同学给我电话说把你介绍于我时,我还十分地不情愿,因为我没有恋爱的心理准备,或许是同学对你的赞不绝口打动了我,我终于同意与你见面。那天下午下班后我在你单位的外面等你,你走出来的时候,我并不认识你,看到了同学,我才确认了她身边的就是你。

在一家整洁的餐厅里,与你相对而坐,看着温雅的你,我的心里有了一丝温柔的情绪。一向自视很高的我不会轻易地爱上任何一个女孩,对于生命中的爱情,我习惯把它深埋在心灵的深处,因为不值得去爱不如不爱,何况现在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我需要的是真实坦诚的感情,那些渴望风花雪月长不大的女孩难以吸引我的注意。明净的灯光下,说真的,我自信能够看透你,看透你面容下掩藏的心灵。你自嘲说自己年龄不小了,需要有一个可以相伴的男人,从你那略显憔悴的面容中,我可以看地出来。对我来说,你有一种别样的美丽,我不需要一个花瓶似的女孩,也不需要没有追求的女孩,而你那丰富的生命正是我所追寻的另一半,我对自己说,这或许就是真爱。听着你说话,我给了你宽容的笑容鼓励着你。

说真的,第一次的见面,你给了我极美好的印象,这印象怂恿了我,也给了我接近你的勇气和信心。第二次给你电话是第二天的晚上,你回了电话,说你正在上课,说上课纪律极严,不许回电话,说我打得正好,恰好是课间休息时间,你说回家后再给我电话。那天我们说了许多的话,你问我对你的印象,还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愿意继续下去的意思。我能怎么说?我说我愿意。因为你带给了我一种完全不同的感情体验,我欣赏你独立的个性,喜欢你如荷般的俊秀。

你说你是一个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女孩,更不会轻易地信任一个人,而把自己一生交给他,你说你需要认真地了解。我知道,对于彼此的感情,我们不能不认真和慎重来对待。你是一个成功的女孩,你有充实的工作,出色的工作有丰厚回报,你的收入超过我一倍,但我不在乎这些,我从没有从金钱上衡量过一个人,所以你吸引我的除了你的优秀外,没有其他的牵绊。我也知道怎样把握自己的感情,面对真的爱,我不能有所保留地去爱,尽管我是一个含蓄的人。我尽力把自己对你的爱真实地给你看,让你感觉到我心中的情感:独立,真诚,纯净。接下来的发展让我很快乐,因为你在我面前的纯洁,因为你让我看到了你的无助和孤独,你是相信我的,我可以感觉地到。那些日子我们经常在一起,你对我没有设防,让我得以自由地接近你,了解你。你总说自己是个没意思的人,除了工作,是没有别的可以寄托,你一次次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这还需要理由吗?我不说理由,不代表我的爱是虚伪,不代表我是漫无目的地在爱,你所具有的素质,才是我喜欢你的缘由,你是一个优秀的女孩,我也是一个优秀的男孩,而且善解人意,我们在一起很般配,不是吗?你笑了,说我太自信。

可是有时候你很忧郁,静静地不说话,你在想什么?你说在想自己的将来,在想自己将来需要什么,你说你需要的是相濡以沫的爱情,为了它,你说你甚至可以放弃已经成功的事业。我对你这一点有异议,你应该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事业,因为事业是事业,爱情是爱情,只要能保持平衡——我相信你能够做到,何况爱情不是生活所有。每次见你,你都说累,为工作所累,你说你的梦想是开一家小书店,因为你爱读书,书让你感觉充实。我能够看得出来,记得第一次去你的小屋,看到你那么多的藏书,我十分意外,我也爱读书,尤其是有深度的书,但我的书不多,我从没有遇到过像你有这么多书的女孩子。你说许多书只是浅略地看看,比如什么什么“速成”,什么什么“之路”,读书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工作的需要,其他的买来,也没有细看,因为没有时间。在我看来,从你对书的观点而言,你生活在一片混乱之中,你在寻找方向,所以认识了我,对吗?

我们之间的摩擦就源于书,源于彼此对书的理解,由此也产生了更多的不和谐。就目前来说,我还算不上是成功的男孩,因为我还没有可以炫耀的事业,但我并没有因此失去对自己的信心,我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在我的单位,在我所属的没有生机的单位,能像我这样保持洁身自好的人不多,我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我不成功的原因在于没有合适的机遇,社会总在发展,这里没有机会,我一样会在其他的地方找到施展的机会,我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但我更需要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你却说,说我就在这个单位发展吧,你说过你需要找一个收入稳定的人,你又说帮我调换工作,这个让我无法接受,请别人帮忙,不是我的本性,我也不喜欢,即使得到了,也只会让我有挫败感,而不会有一丝自豪。后来我勉强同意了,但你的理由根本说服不了我,说真的,那一刻的你有些不可理喻,可能是长期处于一个特别的环境造成了这样的你,我理解你,但更多的是希望你能看到自己的缺点,然后去弥补,固执的你却听不进去我说的话,顽固地坚持着偏激的立场。

对于爱的理解,对于爱的表达,我们也有了分歧。虽然长时间没有恋爱,我依然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想爱就爱,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呢?何况我对你的喜欢有尊重的基础,我不想玩弄感情,不论自己的还是你的。爱需要共处,爱需要理解,爱需要像接受优点一样包容对方的缺点,既然有条件在一起,为什么强求分开而不愿相聚呢?如果刻意地苛刻着衡量一个人,没人经得住这种爱的折磨,你就是这样,你突然说我没有目标,没有思想,没有意义地生活着,你怎么这样打击我呢?难道非得说出来才能证明自己,我不会这么无聊的,不会无聊到纸上谈兵的地步,我宁愿付诸行动,而不是无意义的空谈。你需要什么,你难道会需要这些,你也太肤浅了。这就是你的缺点,你的不足,我知道人无完人,所以我理解你,我喜欢你身上的优点,所以也接受了你的缺点,我能用成熟的心态对待你,然而,你不能。

我是喜欢你的,无需过多表白,我的眼神已经向你告白了,你看不到我目光中的爱意吗?你一定看到了,你是害怕接受,还是害怕这只是一个陷阱,所以用自己的方式抗拒?我们还是分开了,也许连普通的朋友都难做了,我不能说是你的错,可我有错吗?有,可不全是。我痛苦了,但不至于无法生活,对于与你短暂的相恋,我无怨无悔,只是没有足够的缘份,我只能这么说了。

我与你,就如两条相交的直线,在完成短暂的交点后继续彼此各自的生活。但我曾用心地爱过你,也曾努力地呵护这段感情,这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