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谱写生命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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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飘香水果摊

文/逍遥

一对年轻夫妇,在楼下摆了个水果摊,天刚亮就支出摊来,晚上近10时收摊。5岁的幼女,摊前摊后绕膝承欢。他们的衣着,绝不光鲜,但收拾得干净妥帖。手脚粗大的女主人,能变着花样做出各种面食来,每次路过,她都要胸无城府地招呼我们尝一口。更多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守着一张小桌,哧溜溜吃着面条,很享受美味佳肴的样子。那间十来个平方米的屋子,潮湿狭小,冬冷夏热,然而,亲情融融,粟香四溢,充满了温馨。

偶尔,我上网到后半夜,水果店的卷闸门哐啷一声拉起。寂静的夜,开门声尤其响亮。看电脑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时,那是男主人开着三轮拖拉机去40公里外进货。

我家厨房的窗口,正对着他们的水果摊,抬眼间,常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他们的一分一厘,都来之不易。那时,未理解锱铢必较的必要,就怀了同情,常去照顾他们一份生意,顺便,还要拉拉家常。6岁的儿子和他家幼女玩得甚欢。

我去买水果时,常会得到类似这样的招待:“苹果两块五一斤,给你嘛,算两块一斤!”……很多次交易之后,他们顺手把桃儿梨儿什么的塞到儿子手里,然后理直气壮地将我的婉拒逼退:这可是生意之外的,给小孩吃的嘛!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带着孩子去买水果了。

把这事说给母亲听,她笑着说:“这些做小生意的跟熟人都这么说!其实哪有便宜啊?能给足分量就已经不错了!”想想也是,就多了一个心眼,偶尔,也去别家买水果,一问价钱,确实是小夫妻那里便宜,心里便又落下了一块石头。邻居们闲聊的时候,我又发现,我家买水果的价钱居然也便宜于其他邻人。原来,那些客气话,不是说谎而已的。除了感动,便有一份羞愧衍生开来,为自己的小人之心。

应是那些生意之外的闲聊,双方儿女的玩耍,使他们觉得我们一家尊重、信任他们。于是,他们视我们为亲邻。平凡、朴实如他们,灵魂高贵,是该我仰望才是的。那些猜疑,连同一厢情愿的同情,都是多么的可耻!此刻,我耳边又回荡起了那句话:这可是生意之外的……

是的,这世间还有很多交往,是交易之外、利益之外的。正是它们,使得尘世更加温暖与和谐。

每个人都曾经感受过温暖。或者是熊熊燃着的炉子,或者是一个关切的眼神,或者是递过来的大衣,或者是柔和的话语。每个人都制造过温暖。每个人都有能量。每个人都有过付出。只要有心,人可以时时刻刻释放温暖。

关爱他人吧,温暖他人,也温暖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