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茶还能睡着?”
小公公欲哭无泪,皇上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那皇上是想……”
抛出去一个大大的问号。
“找个陪朕的。”说这话的时候,夜元澈的眼神无意间扫了小公公一眼。
眼神儿可好可坏。
小公公心一哆嗦,难不成让他陪睡?
“皇……皇上……您饶了奴才吧。”小公公拧着脸:“奴才……奴才也是有尊严的啊。”
夜元澈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瞎说什么呢,朕是让你去叫后宫的德妃和惠妃。”
“两位娘娘一同侍寝?”小公公惊愕问。
“没错。”夜元澈道。
皇上真是出手不凡啊,要么就一个牌子都不翻,要么就两个牌子一起翻。
霸气,霸气。
想必,整个史册都找不出来这样能‘干’的皇上了吧。
小公公提着灯笼屁颠屁颠的分别来到了惠妃和德妃的寝宫之中,将来意大致说明了一下,两位妃子一听说夜元澈回宫后翻了自己的牌子都兴奋的浓妆艳抹的。
长长的皇宫之路难免会碰着熟人。
这不惠妃和德妃碰了头掐了一道,比美比的嗓子都冒烟儿了。
“我比你美。”
“我比你美。”
这两句话翻来覆去的听的小公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终于到了乾清宫。
她俩识趣的闭了嘴,小公公将她们带到了夜元澈面前:“皇上,两位娘娘到。”
夜元澈将龙椅挪了个面,背对着她们:“你下去吧。”
“是。”
“皇上……”
“皇上……”
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齐齐响起,夜元澈忽地霸气转身,德妃和惠妃咬着手帕扭捏着:“臣妾好生思念皇上啊。”说着,就准备朝他猛扑过去。
“吁……”夜元澈脱口而出,把她们当成马儿了:“你俩站那别动,脱个衣裳给我瞅瞅。”
羞死人不偿命的要求让她俩直跺脚,但圣旨难违啊,那惠妃含羞带臊的解开了纽扣。
夜元澈咧着嘴眯着眼睛瞅着,他寻思着要是真的对女子有感觉了的话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右手吧。
夜元澈恶心的及时阻止:“爱妃……爱妃且慢。”
经过这么生动的实验,夜元澈基本已经认定了自己无药可救。
于是,德妃和惠妃也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从天堂坠入地狱。
难熬的一夜总算在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然而,送走了月亮还有太阳等着他。
和煦的微风染着春天的尾巴夏天的脑袋。
喂过了哮天犬的夜元澈在宫娥们的簇拥下更了龙袍,穿上了龙靴,戴上了龙冠,王者归来的模样好生澎湃。
上朝是每个帝王要做的事情。
公鸡鸣起,朝阳攀升。
夜元澈高高在上的坐在金龙盘旋的烫金龙椅上。
那张翩翩邪肆的面容隐在了灿金流苏下,高高的发髻上绾着王者的光耀和荣光,他居高临下的凝着屈步而来的大臣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夜元澈大掌虚挥。
“谢皇上。”
繁文礼节是次要的,夜元澈将从黑衣人袖袍里搜出来的匕首拿起让小公公呈给了大臣们一一查看。
“这个匕首是朕在微服私巡时从一个可疑人的身上搜出来的。”夜元澈落地有声:“但这个匕首造型奇特,而且匕柄上的花纹也从未见过,众爱卿不妨讨论讨论这个匕首会出自何处。”
匕首从苏青山手中一一传递下去。
匕首是半月牙弯刀似的形状,匕首的首柄刻画的图纹复古,奇特,像动物,像丛林,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议论声响起,夜元澈凝着他们蹙眉,研究的模样。
一盏茶的功夫到了。
一位大臣迈出步子,道:“回皇上,先帝在位时老臣曾经被派去过北国谈判,若是老臣没记错的话,这个图腾老臣在北国王的酒杯上见过。”
话及此。
众人凝神屏息。
夜元澈眯起龙眸,大掌攥紧了龙椅的扶手:“张爱卿的意思是北国之人来到了我们中原?”
另一位谨慎的大臣插嘴:“皇上,依老臣所见会不会是有人冒充北国之人让我朝人心动乱呢?”
话落,依将军威武出列:“皇上,不会的,北国之人人心谨慎,除了自己人信不着他人,尤其是这个图腾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象征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北国之人是绝对不会将图腾给予他人来冒充的。”
“恩,依将军言之有理啊。”众臣点头道。
夜元澈捏了捏眉心,道:“没错,先帝在世时也曾提起过他们的一些文化。”
现在看来,北国之人是故意杀害中原人,让百姓人心惶惶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依将军想了想,说:“皇上,北国的老大王早已仙去,现在北国新大王楚凌轩才继位,听闻此人心狠手辣,老大王死于先帝手下后,他就一直耿耿于怀对中原仇恨在心啊。”
看来又要掀起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了。
今日的早朝凝固着一抹压抑。
北国之人接下来的行动谁也不知,所以要处处小心提防,夜元澈挑选出了一名忠官来接替那黑心县太爷的位置。
匕首被夜元澈收在了木盒中。
下了朝的夜元澈直奔太后的寝宫——慈宁宫。
檀香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慈宁宫,当夜元澈到时凝香长公主在一边候着,见来人,她上前阻拦:“皇上哥哥,先别过去,太后她老人家正在诵经礼佛呢,不许人打扰。”
二人像两尊石狮子。
一个时辰后。
宫娥们搀扶着太后来到紫玉珊瑚屏塌前歇着,太后风髻露鬓,沉重的凤冠带在发髻上,她朝宫娥挥挥手:“让皇上和长公主进来吧。”
“儿臣见过(母)太后,愿福寿安康。”夜元澈和夜凝香一同跪拜。
起身后,太后那双凤眸一动,宫娥们将一直藏在屏风后的太医们请了出来,开门见山道:“劳烦众太医好生给皇上瞧瞧。”
“是,太后。”
夜元澈懵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还未反应过来的他早已被众宫娥拉到了珊瑚圆椅上,太医们恭谨颌首,而后强制的将夜元澈的手臂抬到了珊瑚木桌上,开始给他号脉。
“诶诶诶,这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朕。”夜元澈语气有些急。
太后瞪他:“澈儿,你先闭嘴,别打搅了太医给你瞧病。”
病?病?
他得了什么病?他自己怎的不知道。
老太医缕着胡子,神色一惊一乍的,弄的夜元澈惴惴不安,心里暗自思忖:莫非是被人知道了?
脉搏上的温度消失,老太医俯首跪地:“回太后,皇上的脉搏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这龙脉嘛总是忽强忽弱的,依老臣之见,这皇上迄今为止雨露未沾估摸是龙脉不强吧。”
扑哧。
凝香长公主差点笑喷了。
夜元澈真是龙颜尽失啊,这种……这种极其隐秘的事儿怎能搬到台面儿上来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