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我不是灰姑娘(东方三剑客之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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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尾 声

?尾 声

她身着一套紫色的曳地晚礼服,一朵黑色的郁金香从她的胸口一直绣到裙摆,引得旁观者的目光也随着这朵郁金香的线条游走,览遍她窈窕有致的曲线。

离开了防护眼镜的大眼睛焕发着智慧的神采,让她略施粉黛的脸庞越发明媚起来。那头黑色的漂亮卷发随意地散在她光洁、白净的背上,别致的祖母绿发卡将两鬓调皮的卷发别到了脑后。

最吸引人的是她脚上的那双水晶鞋,整体透明的鞋子秀出她的美足——小巧得可爱。

她像极了一个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和平时一丝不苟的古板模样完全不一样——童话在这一刻也黯然失色。

“怎么?我打扰你泡妞了?”带着惯有嘲弄的微笑,晚晴的语气很惬意。

巫翰阳看着眼前的晚晴——淡淡的粉妆让她的脸容光焕发,美得让他看得透不过气来。而他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完全定住了——哪还有心思听她话里的意思。

“啊?泡妞?噢!”他的反应力在看到晚晴忽然黯淡下来的神色之后,又在瞬间回来了。

“什么?泡妞?没!没!刚刚那两个是狄、暮他们的女伴。”他慌乱地解释着,不知所措地抓抓黑发,“你怎么来了?”

“你不欢迎吗?无所谓啊!”

她歪着头,展露出一个更加明媚的笑容,“反正这张邀请卡是狄南浦给我的,这身衣服、首饰是巫爸拿给我的。他说‘某人’把这些东西放在屋里,他一想,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就送我了。我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巫爸练了好几天的交谊舞,干吗不来这里卖弄一下。这样一想,我就过来了。”

巫翰阳不好意思地垂下脸,“这身衣服是上次在礼服店看到的,我觉得蛮适合你,就买了下来。因为你不肯来参加舞会,所以一直就把它放在柜子里。没想到,你穿上它……这么漂亮!”

晚晴大方地伸出手,“既然这么漂亮,就别浪费了我这身装扮,来跳舞吧!”

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双双下了舞池,晚晴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跳舞这么难,我和巫爸练了整整两天,他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望着她的俏脸,有些失神,“晚晴,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来参加舞会代表什么?”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地问道:“你有说过吗?”

他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感到无奈。

“你忘了?我和暮、狄他们有过一个约定:如果哪天我们在心中认定了相伴一生的伴侣就将她带到舞会上去,邀请她跳第一支舞,然后将她郑重地介绍给所有人认识。这是一种承诺,一种肯定,一种……”

“我们跳的又不是第一支舞,你又没把我郑重地介绍给所有人认识,你用不了紧张。”

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晚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今天盛装来参加舞会,我以为你爱上了我,我以为你愿意和我相伴一生。”

“一生太长,它意味着‘永远’。你也说过,‘没有人能承诺永远。除非下一刻我就离开人世间,那么这分感情也随着我的离世而变成了永恒,否则我无法承诺任何所谓的永远!’”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收起玩笑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我只能承诺,这一刻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快乐,分担忧愁;愿意学着去爱你——也许,我的爱没有你的那么多,那么深,可我愿意去试,愿意去努力。”

紧紧抱着她,像拥抱着一生的幸福。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够了,这样就足够了。我不再计较,不再计较你是不是像我爱你一样爱我;我不再计较,不再计较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丁鸿鹄;我不再计较,什么都不再计较了……”

“你不计较,我还有事要计较呢!”

她别过他的身子,正色道,“我不回SAFETY总部,我要做你的搭档。我不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我是一个专业的保全人员,我有专业的电脑技术,有精湛的枪法。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艰难、困苦,我可以和你并肩作战。”

“晚晴,你听我说,那样的生活太危险,不适合你!你应该……”

“你才应该听我说呢!”她的脸上荡漾着自信的光芒,“我不是灰姑娘——不是你想象中需要王子来保护的灰姑娘。即使我穿上水晶鞋,我也无法让一切的美梦成真,你也做不到这一点。这是现实,不是童话。”

停了片刻,她的眼眸在绚烂的灯火下流光溢彩。

“我喜欢保全这份工作,它充满了挑战和刺激。在工作中,我的能力,我的头脑会让我自信起来,会让我觉得:其实,我这个‘灰姑娘’也能和你这个‘黑马王子’站在同一高度。我们俩之间是平等的,这样我们俩之间的爱也才是平等的,才能持续下去——这种感觉你明白吗,翰?”

“不行!”巫翰阳一口回绝,他甚至连想都没想。

只要一想到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她,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都揪痛了,他不能冒这个险,说什么也不能。

晚晴失望地垂下了头,“你还是不明白……还是不明白……”

牵起裙裾,她挣脱了他温暖的怀抱,向会场的出口处走去,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外。

侧耳倾听,这支舞曲甚至都还没结束……

难道他做错了吗?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只是想好好地保护她,这也错了吗?他不明白!他无法明白!

“你没听过‘关心则乱’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狄南浦已经坐到了他身边。叫了一杯威士忌,他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你害怕失去她,可你真的可以每时每刻都守在她身边,将她放进你安全的守护中吗?你把她调回SAFETY总部,也许有一天总部被炸呢?也许有一天她在去工作的途中被车撞呢?也许她……”“喂!狄,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明知道他最怕听这些话,他还把这么多恐怖的事集中在一处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好好好!不说!”南浦品了一口酒,换上一种说法,“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全方位的爱对晚晴而言,已经成为一种负担?”

“你什么意思?”

“她本来就不肯定自己能像你爱她那样爱你,而你们身份、地位上的差异,更让她觉得没有信心。她害怕有一天,你会对她失去兴趣,你心中的‘特别’会消失。为了抓住自己的信心,为了保留她身上那分特别,也为了站在平等的地位上去爱你——她坚持要留在你身边,做你的搭档,与你一起面对危险和挑战。”

翰阳侧过头凝望着满脸高深莫测的南浦,“她是这么告诉你的?”

南浦微笑着点点头,“喂!还愣在这儿干吗?还不快去追!她要是就这样走了,也许再也没有勇气来爱你喽!”

他呆呆地立在那儿,一脸被雷打到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南浦正要抱怨,突然巫翰阳迅速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告诉暮,我先走一步!”

注视着他骤然消失的背影,南浦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去吧!去把幸福追回来!去把童话变成现实!

巫翰阳本打算去开自己那辆眩目的火红色宝马,突然看到送花小弟骑着单车,捧着一大束玫瑰过来了。

送花小弟一看到老主顾,连忙打招呼,“巫先生,最近追的小姐不喜欢鲜花吗?你都好久没去我们店里了?”

接过他手上的花,巫翰阳掏出一叠钞票塞进人家手中,“花给我,单车借我,明天我还到你们店里。”

“哦!你追女孩啊?那你拿去用吧!巫先生,你追女孩不是都只送一支玫瑰的嘛!说是什么‘一心一意’,这次怎么送一束啊?”

不理会身后送花小弟的唠唠叨叨,他骑着单车直奔心中的“灰姑娘”……

此时的晚晴漫步在“东方”学院的林****上,水晶鞋在月光下显现出梦幻般的色彩,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犹如她的爱情。

他既然爱的就是她的“聪明异常、气质独特”,为什么又要亲手抹杀这一切?抹杀她的爱?

她不明白,不明白王子那高高在上的心——也许,她根本就不应该去明白。

算了!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

踩着林****,她的耳边似乎依然回荡着那支舞曲,沿着回忆,她闭上眼睛,脚下划出了舞步……什么东西递到了她手上?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束殷红的玫瑰!

顺着玫瑰望向那个人,她被眼前的情景逗得笑了起来,“原来,王子在没有马的时候是骑单车出现的啊!”

巫翰阳无奈地甩甩头,“当王子遇上不是灰姑娘的灰姑娘时也只能这样了!”他的语气里没有抱怨,却多了一分体味的温情。

晚晴牵起裙角行了一个英国式的屈膝礼,“请问王子殿下,您愿意要一个和您并肩作战的灰姑娘吗?”

整整身上这套仿古式的西服,巫翰阳俊朗的容颜骤显庄重,而不失柔情。

“我……愿意。”

扑进他的怀抱,她知道此刻全世界的幸福都在她的掌心中。

抚着她的卷发,他在她颈旁耳语,“我会因为你变勇敢一些,我会让你的微笑变温暖一些,我会让这段爱情变永久一些……”

骑上单车,他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灰姑娘,上车吧!咱们要回童话中的王宫喽!”

捧着满怀的玫瑰,她带着甜蜜的微笑坐在了他身前。

迎着风,随着车轮的旋转,童话才刚刚才开始……

身后的舞会现场,伴随着秋风送来一首轻快的歌曲——

我是你天冷的外套 想请假的感冒

从来不说不好

想不到的幸福 限定量的礼物

小时候想爬上的树

我是你用力的依靠 短讯里的微笑

最快乐时候的拥抱

从今后分分秒秒

你发现童话还不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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