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剑长约三尺三,剑身透明如水,锋利冰寒,上面游离着仙诀符文,由于我的月华属阴,剑身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寒气,寒气在大殿内弥漫,修为差点的将军顿时全身竟然被寒气袭体,蒙上了一层白霜。
蔡霸一看吓的懵了,原本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僵滞了下来,法剑蓬勃的元气让他仿佛面临着死亡的宣判,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的心头划过。
不过他毕竟平素是好勇斗狠惯了,不会这么束手就擒,当即爆喝一声,元气催发到了极致,一道黑色的龟甲紧紧的附在身上。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在此猖狂。”我冷笑一声,手指朝蔡霸的心窝一指,大喝道:“破!”
银色的法剑在大厅内旋转了一圈,发出令人胆寒嗡嗡声,照着蔡霸的心窝刺了过去。
“不动如山!”蔡霸猛地在胸口上用力拍打了几下,周身黑气闪烁,整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以作最后的抗争。
每个人的眼神都被吸引了,当法剑的剑锋刺在蔡霸的龟甲上时,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仿佛这一剑刺的是自己。
法剑并没有一下将蔡霸穿心而过,银色耀眼的光芒,慢慢的往蔡霸的胸口渗去。
嘿嘿,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蔡霸心中还没来得及暗喜,他发现自己的龟甲正在慢慢的融化,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胸口位置的龟甲已尽数洞穿,嗖的一声,法剑穿胸而过,刺穿了他的心脏。
巨大的月华之气连带着将他的五脏六腑也全部给震碎,寒气直冲天灵,魂魄烟消云散,在水神城纵横一时的蔡霸,最终命丧我的法剑之下,成为了我蓬莱仙剑的第一块试金石。
噗通,蔡霸魁梧的身躯如铁塔般倒了下去,我手腕一抖,收起了法剑,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列位将军,自今日起张某就是这荆州府的军中统帅,我想你们没有意见吧。”
众人这时候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当即连忙下跪,他们完全被我的神通所折服,试想连荆州军最厉害的蔡霸,也被我一招致命,他们想想都觉的脖子一阵发凉,当即伏地拜道:“我等愿听将军号令。”
坐在上首的蔡华更是把我当成了救世主,连忙大笑道:“太好了,有张将军护佑我荆州府,何愁不平,来,喝酒。”
我嘱咐众人,今日我成为统兵将军之事不得泄露,但凡有泄露者,一律斩杀。
众人连忙领命。
蔡霸的死很快就传开了,小舞与庞续一系人尽皆兴高采烈,大长老蔡东升更是喜上眉梢,暗叫天助我也。
“张先生,大长老有请。”我刚准备出门,去找小舞套她们下一步的情况,就被长老府的卫士给叫住了。
“哦,这时候又想起我来了?”我摸了摸鼻梁,很是觉的有些意思。
到了长老府,蔡东升正搂着小舞打情骂俏,小舞见着我,暗自抛了个媚眼,也没多说话。
“张先生,蔡霸被杀一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蔡东升笑问道。
我耸了耸肩道:“刚刚已经听到城里传开的风声了。”
我心中暗骂,虎毒不食子,蔡东升听到自己的儿子死了,没有一丝悲伤之情,足见此人实乃无情无义的畜生。
“张先生,在城外我有一万大军,随时都能开拔入城,我想你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蔡东升冷笑问道。
“大长老一统荆州府指日可待,恭喜恭喜。”我拱手笑道。
“我知道你最近跟我那不孝子走的比较近,在这里我不得不给你提个醒,到了这时候你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啊。”蔡东升冷冷的看着我,目光中尽是杀机。
“张望明白,大长老召唤我到这来,不会就是为了叮嘱我这事吧。”我扬眉笑问。
老东西到了这时候还不自知,城外的禁军早就被蔡文龙、蔡能所掌控,张耀武这时候也多半被李虎给打杀了,他仍然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
“上次谢公子来了一趟,府中花费甚多,张老板财大气粗……”蔡东升半眯着眼看着我,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口动着,似有所指。
老东西果然,又来敲诈了,上次谢宏志从他父子这敲诈了足足一千万两钱票,这对父子多年来,又多挥霍无度,如今收买各级将士,也是手头发紧的很。
我笑了笑,从口袋中摸出一张五十万两的钱票,递了过去,“大长老原来是为这事发愁,张望唯独不缺的就是钱。”
“嘿嘿,你是个明白,放心,到时候荆州府的军需大臣就是你了。”蔡东升哈哈大笑道。
我的目光落在了小舞的身上,她到现在还和蔡东升黏在一起,多半也是顾忌到城外的一万禁军。
“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我拱了拱手,离开了大殿。
我并没有回到宅中,而是去了蔡楚人的府邸,里面的卫士、仆人其实都是小舞的人,他们都认识我,倒也没有阻拦。我去的时候,蔡楚人的棺材底下已经滴了一地的血,也没人去清理,散发着腥臭之气。
我趁着这机会,掀开白布,看了一眼棺材里面的蔡楚人。
蔡楚人全身发紫,此前他虽然浑身发紫呈中毒之状,但一直有层赤色的气息在保护着他,但眼下,赤色的气息已经消失。
他的五脏六腑完全腐烂,骨肉消损,腥臭的毒血,沿着棺材也就渗了下来。
我琢磨多半是小舞觉的蔡楚人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原本的假戏来了个真做,把这老贼彻底的送上了西天。
我在蔡府呆了没多长时间,小舞就回来了,一见面她就要发嗲往我身上贴,我连忙抬手制止了她:“小舞姑娘,我这人有个坏习惯,谈事情的时候,一旦被美色干扰,就会变的没脑子。”
“张望,你真厉害,人家真是太喜欢你了。”她不依不饶的往我身上靠,我连忙月芒一闪,她对月华有种本能的畏惧,这才放过了我。
“来日方长,等咱们拿下荆州府,还怕没机会吗。”我笑道。
“你可真够厉害的,说拿下蔡霸就拿下,快告诉我,你使了啥法子?”小舞问我。
我笑了笑,避开了这个话题,小舞见我笑而不答,也就不再多问。
过了片刻,我突然发出了一声惊讶,“我忘了一件事情,城外的禁军咋办啊,他们可有上万的人,要是杀进城来,咱们的宏图伟业就全完了。”
小舞欣然一笑:“禁军怕啥,只要咱们把吊桥一收,别说是禁军,就是城外蔡武举兵来犯,恐怕也休想踏入荆州府半步。”
“我就担心荆州府兵到时候有人会故意放水,把禁军给放进城来。”我颇为担忧道。
小舞道:“你放心,看守城门的是庞续的亲信,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休想踏入这荆州府。”
我默默的记下了小舞说的人名,荆州府的轮班历来都是极为紧要的,以前蔡霸是亲自轮守,但这几日想必会出大事,所以当值的人就更为秘密、重要了。
“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是把家主令弄到手,一旦家主令在手,整个荆州府才算稳妥。”我想了想道。
小舞道:“我试过了,蔡华对我百依百顺,唯独这家主令,我怎么也套不出来。”
我见她不像是在撒谎,又跟她商量了一下葬礼之事,这才起身离开。
我现在担心的是蔡武的几万水师挥兵入水神城,即便是我能掌控荆州府,借助着护城河御敌,但被围剿始终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