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不是遇见过天霸,秦无霜简直怀疑他就是疯子,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骗自己。
“你那戒环又是什么?”
“它叫夜魄。”忧蓝说,“它已经寂寞了三百年,总算有机会热闹起来了。”
“寂寞了三百年?你不会说你是一句三百多岁了吧?”秦无霜有点怀疑地望着他那完全没有任何杂色的白头发以及那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俊朗面容。
“呵呵,我又不是老妖怪,怎么可能会三百年不死?”忧蓝笑着转动着手上那黑色戒环,“只是夜魄它寂寞了三百年而已。”
“那你是怎样知道的?”秦无霜问。
“这是我的爷爷说的。”
“那你又怎样知道我可能会是你的主人?难道是因为这暮色琉璃?”秦无霜问。
“不仅仅是。暮色琉璃可以落到任何一个人的手里,但是,真正配得上它的人却很稀少,稀少到这三百年都无法出一个。”
“那我呢?”秦无霜问,“难道我才是它的真正的主人?你凭什么这样判定?”
“感觉。”忧蓝望着她说,“但是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我现在也没办法判定,除非到你真正的能量爆发出来。”
“能量?呵呵,我能有什么能量?如果不是经过魔鬼训练,我现在和大街上的那些女孩子一样普通。”秦无霜好笑地说。
“或许吧。反正这些以后你会知道的。”忧蓝笑着说,“这都是天机,我们不必要说太多太清楚,但是,我会一直关注着你。”
“不必要了,我不喜欢这种关注,就像是被人监视了般。”秦无霜拒绝,像忧蓝这样的人,一定会是不简单的人,如果在后面注视着她,那么肯定是知道她的一切底细的,很难免会对将来的任务有影响。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总觉得自己像进入了一个被人设计好的未知无底洞似的,让她彷徨。
忧蓝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仿佛在探究她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醉歌推门进来,看见两人在互相注视着,不悦地说:“好了,既然青已经刺好了,你也不必要像个老色鬼般盯着人家小姑娘在看。”
“歌儿,你又多心了。”忧蓝爱昵地搂着醉歌的腰肢说,“我只是在和她说一些事情而已。”
“说完了?”
“说完了。”秦无霜答道,然后把胸前那敞开的浴袍拉拢住。
“先别遮住,我看看。”醉歌好奇地用手指挑开她的浴袍,看见那朵栩栩如生妖艳的黑玫瑰,不由大为赞叹,“忧蓝,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也想刺青。”
“你想要刺什么?”忧蓝宠溺地望着她说。
“我要在这里刺上一朵曼珠沙华。”醉歌指着心胸说。
“好!”忧蓝毫不犹豫地回答。
秦无霜懒得看两人打情骂俏了,说:“我去换衣服。”
她换了衣服出来后,忧蓝不在,只剩下醉歌。
醉歌一边抽着烟斗,一边用那如丝的媚眼睥睨着她,声音有点冷淡的说:“我不知道你和忧蓝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你要记住,忧蓝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你别企图想要勾引他。”
“呵呵,你放心,就算我想勾引他,他也不被勾引。”秦无霜笑着把醉歌低垂在脸颊的一缕头发掖到她的耳后,淡笑说,“像你这样曾经沧海,无情万种的女人,不应该没有这个自信。”
醉歌的脸微微红了红,望着墙上那幅自己的油画说:“他一直认为我并不在乎他,对他若即若离,甚至经常朝他发脾气,伤害他,但实际上,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他,太爱他了。”
“我明白。既然在乎,那就好好珍惜吧,不必要用伤害的形式来证明爱的存在。”秦无霜呲牙说,“话说,忧蓝还真是我见过的最有品的男人,尽管上了年岁,但是爱慕他的人一定不少,如果你不懂得珍惜,我也就不客气了。”
“你敢?”醉歌有点气急败坏了,脸上再无法淡定。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尤其是对男人,哈哈。”秦无霜坏笑着,扭着屁股走了。
醉歌的左手紧紧地捏着一张纸牌,眼睛半眯,但是最后还是忍住没发射出去,只因脑海里回荡着忧蓝的叮嘱:“她不是简单的人,你不要对她有任何动作,否则,后果我难以承担。”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忧蓝都自称可能会是她的奴仆?
秦无霜和纪默刚走出青石巷,一辆黑色的哈雷摩托车簌的停在她们面前,车上的帅哥摘下了安全帽,望着她笑。
“韩乐!”秦无霜惊喜地叫了起来,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久没见你了,真的想你呀!”
韩乐不说话,伸手一抄,抄住她的腰肢,把她放在自己的车后说:“我们去乐乐庄园。”
“好呀,可是我朋友。”她指着在一旁讶然的纪默说,“她能不能一起去?”
“不能。”韩乐毫不客气的拒绝,“我从来都不喜欢买一送一。”
纪默的脸有点尴尬地红了红,慌忙的说:“我还有事要去其他地方。”
“那好,拜拜。”韩诺说完,踩动油门,车子风驰电掣的载着秦无霜在马路上奔跑起来,秦无霜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享受着这飞一般的速度。
好久没这么爽快过了!这些日子,她的心里负担太大了,而且因为受伤,一直压抑着!
速度,才是人发泄郁闷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