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的其他顾客及店里的掌柜、厨子之类听说有人在酒楼中斗富,都纷纷围了上来。
欺霜咬咬牙,还要掏钱,吴元庆道:“且慢。”
欺霜道:“难道咱们就这样认输不成?公子,咱们可不能让人欺负。”
吴元庆不答,忽然一伸手,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那坛酒已经到了他手中,他拍开坛封,顿时满楼酒香,吴元庆笑道:“果然好酒。”仰头便喝。那酒便如一条酒线一般,倾入了他的口中。
那人脸上变色,忽然一掌向吴元庆劈来,吴元庆只觉一股掌风袭来,不敢怠慢,只得躲闪,那人已经抢过酒坛,也是仰头喝了一口。
吴元庆回手一拳,猛击那人胸口,那人回了一掌,吴元庆舞拳如风,那人不敢单手撄其锋,把酒坛抛向空中,吴元庆猛击一拳,那人只得退了一步,吴元庆已经抓住酒坛,又倒了一口。
那人喝道:“好,我倒要看谁喝得多。”劈手来抢,吴元庆一个转折,避过了,但两人武功不过伯仲之间,他要想抓住酒坛,便未免武功打个折扣。不几回合,酒坛又到了那人手中,那人正要仰头喝酒,吴元庆忽然一拳打向酒坛,只听啪的一声响,酒水飞溅,那人猛的跃起,酒水总算没洒在身上。
那人道:“好,我便见识见识你的功夫。”
吴元庆冷笑道:“这种三脚猫功夫,竟敢跟老子抢酒喝,你再回去练三十年罢。”
两人便在酒楼中打了起来,只听乒乒乓乓之声不绝,酒楼中的桌椅碎了一地,杯碗盘碟也都掉落地上,打得粉碎,发出阵阵脆响。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傲雪对欺霜道:“看不出这穷鬼竟还有两下子,咱们公子亲自出马竟也抢夺不下。”
欺霜道:“你攻他左边,我攻他右边。”
傲雪道:“好。”正要出手,雷雨忽然一把拉住她,道:“你两个干什么?”
傲雪怒道:“干什么?自然是帮公子呀,你没看到吗?这小子竟还有两下子。”
雷雨道:“他再有两下子,公子也不至于败,又何必你们多事?”
欺霜道:“公子虽然不会败,可一时也胜不了,咱们怎么能让公子受累呢?”
傲雪道:“是呀,咱们不帮公子帮谁呀?”
雷雨道:“你这是帮公子吗?公子打架咱们去帮,这不是丢公子的人吗?”
欺霜道:“丢什么人?只要打赢了就成,我最不喜欢你怕这怕那的,若公子败在别人手里,那才真的丢公子的人了。”
傲雪道:“对了,你年纪轻轻,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我最不喜欢了。”
雷雨道:“随便两位姐姐怎么说,你们若不信就试试,公子要强好胜,看他等会高不高兴。”
傲雪和欺霜一时倒也不敢冒然出手,吴元庆与那人拳来脚往,兀自不分胜负。只见那人一招“一针见血”,双指如剑,直点吴元庆腹下气海穴,吴元庆向后一个筋斗,避过了这一指,嘿的一声,双掌向前推出,顿时风如潮涌,那人不敢以指相抗,也是大吼一声,双掌推出,这一掌相接,两人功力半斤八两,势必成拼比内功的胶着之势,忽然,人影一闪,一个人站在了二人之间,伸出左掌接了吴元庆双掌,伸出右手接了那人双掌,口中笑道:“二位一身武功,却在这争强好胜,真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