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庆虽然早知吴少阳害死了父亲,但此时仍是愤怒不可抑制,只觉头目晕眩,天摇地转,咬牙切齿道:“吴少阳,我吴元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赵昌听说,又伏地痛哭起来。
良久,吴元庆才回过神来,心想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且让我进入府中,揭穿他的奸谋,号召部将,把他抓起来。说道:“赵将军,你请起来,咱们这就进城去找吴少阳算帐。”
赵昌哽咽道:“是。”却是越哭越痛,竟似乎站不起来,吴元庆见他如此伤心,不禁心中感动,心想部将之中毕竟还是有良心的多。吴少阳未必就真能一手遮天。他跳下马来,走上两步,想去扶起赵昌。林洁忽道:“且慢,赵将军,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已经到了这里的?”
赵昌止住哭声,道:“吴少阳派人截杀公子,一路都有埋伏,时时有人回报,我在旁边,所以听得。”
林洁勃然大怒,说道:“胡说八道。吴少阳害死节度使,此事何等机密,他又要造成吴公子已经被人害死的假像,好让他顺理成章的继任节度使之位,焉能让你得知吴公子竟然未死?你若非吴少阳的亲信,如何得知这些机密事情?”
赵昌还欲再装,他后面的部属听人道破,却不禁轰的站了起来,赵昌假装痛哭,本要引得吴元庆上前相扶,他便因此偷袭,此时知道再也无法偷袭,不等吴元庆醒过味来,双手一扬,两把飞刀闪电般分射吴元庆和林洁的咽喉。众人同时跃起,扑向吴元庆和林洁。
林洁右手轻轻一挥,已经接刀在手,吴元庆想不到他说出手就出手,欲伸手接刀,已然不及,危急中只得身子后仰,一个铁板桥,身体与腿成九十度直角,那飞刀已经间不容发的从胸前飞过。
那些人已经扑了上来,林洁便接住了赵昌相斗,吴元庆腿上有伤,一跃而起,已经上了马背,便在马上应付那几个的围攻。
赵昌武功甚高,林洁展开家传桃花剑法,剑花飞舞,便如落英缤纷,一时竟奈何不得他。吴元庆身体未复,也是穷于应付,心中大急,心想,平素赵昌不是我的对手,如何今日洁洁都战他不下?平素自然是假装容让我的了,吴元庆啊吴元庆,此后当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这点粗浅武功,实在是连门都还没有入。
久战不下,林洁焦躁起来,又想吴元庆伤口未愈,只怕不能支持长久,心生一计,接招之际,力气飘浮,就好像已经到了强孥之末一般,两人双剑相交,林洁身子一晃,再也支持不住,竟掉下马来,赵昌大喜,纵身向前,便要在她身上补上一剑,忽然双腿一麻,便如被蚊子叮咬了一般。他也不在意,仍是纵身向前,却见林洁忽然跃起,却哪里有受伤的迹像?两人又斗数合,林洁冷笑道:“你已经中了我的桃花针,还在强行用力,再过得片刻,毒气上行攻心,只怕便是神仙也救你不得了。”
赵昌心头一凛:这针上有毒。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势如疯虎般攻了上去。
林洁从容应对,只守不攻,冷笑道:“你这样用真气,可再支持一刻钟,之后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你,我这针除了我的独门解药,天下无人能解,你就在死前拼命吧,看能不能在死前把我杀了。”
赵昌虎吼一声,忽然抛下长剑,拜倒在地,道:“请姑娘饶命。”又对那几个围攻吴元庆之人喝道:“你们还不快快退下,这是吴少主,你们难道不认识吗?犯上作乱,哼哼,暂且饶你们狗命,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些人发一声喊,都转身退到赵昌身后。赵昌忽然胸口一痛,毒气攻心,只觉全身又麻又痒,便好像有千万条水蛭在自己腹中乱钻乱拱一般,心中大惊,忙运气相抗,微一凝神,却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哪里提得起半点力道,多年修为竟好似在片刻之间都烟消云散了似的。急道:“林姑娘,请你速赐解药吧。”
林洁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伸指一弹,那小小药丸竟发出破空之声,赵昌一凛,心想她小小年纪,内功修为竟如此之深。接了过来,一口吞下了,只觉腹痛如绞,却好像万箭攒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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