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庆看着手中剑,又惊又喜,不知是自己武功变高了,还是对方太不济事。顿时心中信心大增,挥剑向前,那老者用的是一对判官笔,左手一钩一划,右手却从高向下劈落,好似一把大刀一般,吴元庆使一招如封似闭,长剑在身前一封,那老者的一招盘陀进路只使了一半便使不下去,判官笔向两边撇去。
吴元庆与那老者斗了数合,发现他武功倒也不差,自己急切之间倒也无法取胜,何况他们人多,心想得想一个办法,否则不但救不了人,只怕自己还会有危险。
这时其余大汉有四个围了上来,有三个却骑了马带着那女子向前奔去。吴元庆心中焦急,心想这样一来,自己只有处于有败无胜的境地,手中抵挡着敌招,脑中飞速旋转。一瞥眼间,他见不远处树木遮盖处有一处深涧,顿时心生一计。
他边斗边退,渐渐退到了涧边,那老者冷笑两声,一招金针度劫,追了上来,另三人也围拢来,他们也已经看到了那深涧,意欲把他逼下去。只听那老者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原来不过是个自不量力、大言不惭的小贼而已,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吃不了还要兜着走了。”
吴元庆笑道:“你得意什么?有本事把我逼下去呀。小心一点,可别自己掉下去了。”忽然向前疾冲,一招势如破竹,顿时剑势如虹,直刺向老者胸口。
老者叫道:“来得好。”一招如封似闭,挡了开去。
吴元庆剑势一牵一引,忽然袭向旁边那位脾气暴躁的大汉。大汉忙向左避开,吴元庆伸出左手击去,只听啪的一声,那大汉脸上已经着了一巴掌。
大汉怒道:“你这小贼,牛皮哄哄的,死到临头了,还要负隅顽抗吗?”大刀向前猛砍,吴元庆装作不能抵挡,向后退了两步,双足已经踩在了涧边。
大汉嘿嘿冷笑两声,更不容情,大刀势如暴风骤雨般砍落,吴元庆身子一晃,忽然向下跌落,只听啊的一声惨呼,那大汉庞大的身子已经从深涧跌落,吴元庆却站在崖边向涧中伸长而出的一枝树枝上,身子左右摇摆,好像风中的拂柳一般。
原来吴元庆早看好了地势,引得那大汉来追击自己,装作失足,却已经站在了树枝上,那大汉扑了个空,身子不稳,忙使个千斤坠,想稳住身形,吴元庆哪容他站稳,趁势一掌,把他打下涧去。
那老者大吃一惊,望着涧底呼唤:“二弟,二弟。”
吴元庆嘬唇吹了一声长哨,他那匹“飞扬”宝马狂奔而至,吴元庆双足在树枝上一蹬,借着树枝起伏之力,一个筋斗已经跃上马背,驾的一声,骑了马便向前追赶而去。
“飞扬”马快,不一会便看到前面狂奔的三马四人。吴元庆催马奔驰,看看赶上,他从怀中摸出一把飞镖飞出,嗖的一声,正中骑在最后一人背心,那人哼也不哼一声,翻身跌落马下,发出砰的一声响,那马长嘶一声,兀自狂奔。
吴元庆怀中一般只藏得一把飞镖,用来急时防身之用,这时已经发出,见前面二人兀自狂奔不舍,便拿起长剑,运劲飞出,那剑去似流星,嗤的一声,又从一名大汉身上穿心而过。那人身上穿着一把剑,扑在马身上,剑尖刺在马背上,那马吃痛,长嘶一声,奔行更速,不一会便越过了捉着女子的那骑马。那人竟不跌落,好似仍在控马而行一般。
吴元庆已经赤手空拳,只得大喝一声:“快快把那姑娘放下,否则我又发镖了。放下姑娘,饶你不死。”
正在此时,那中剑之人噗通一声,从马上跌落,摔在地上,震起满空灰尘。
捉住女子那人只吓得肝胆俱裂,发一声喊,竟把那姑娘推落马下,快马加鞭,独自逃生去了。
吴元庆哎哟一声,忙跳下马去,一把抱起那姑娘,见她眼睛紧闭,竟已经晕了过去。他心中吃了一惊,摸了摸她胸口,心跳正速,知道不过是受了惊吓,暂时昏晕过去,顿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