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庆极为不服气,心想难道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看不出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速度竟会有这样快?难道她有什么妖法吗?
吴元庆展开轻功,到处寻找,但再没见到这几人的身影,心中沮丧已极,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竟产生了一种自卑的感觉。
他心中失落,便顺步前行,见前面有个酒家,便走了进去,酒家中极静,只有店小二靠在柜台上打盹,此外并无一个客人,吴元庆叫来一壶酒,自斟自饮,不一会便把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不觉伏在桌上睡了起来,这一觉直到天亮,只见外面阳光明媚,他站起来,付了酒帐,大步走出门外,宿醉未醒,头上仍有些隐隐作痛,他也不在乎,一时拿不定该到哪里去。
只听嘶的一声马鸣,一匹健马长奔而来,到了吴元庆面前便停了下来,马脸在他身上挨挨擦擦,十分亲热,正是他那匹宝马飞扬。吴元庆大是高兴,说道:“飞扬,飞扬,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飞扬长嘶一声以作回答。吴元庆跃上马背,放马疾驰,风从耳旁呼呼而过,吹得脸颊隐隐生疼。他顾盼自雄,心中又豪气起来。忽然,迎面一匹黄色棕毛的马擦肩而过,马上人一身红衣。吴元庆见了这红衣,心中顿时一震,忙勒马停住,那马奔得正急,被他勒得人立起来,发出一声长嘶,鼻孔中喷出一股粗气,好像一团浓雾。
吴元庆勒转马头,只见黄马已经走到很远了,他忙纵马追赶,飞扬速度快,追了一程,眼看越来越近,看得清马上红衣人果然是一个姑娘。吴元庆叫道:“喂,小姑娘,等一等。”
但那人充耳不闻,吴元庆加快马速,不一会便超过了黄马,勒转马头,横在了黄马面前,那红衣女子极速勒马,那马稳稳停住,竟没有冲撞。只见那红衣女子果然便是心中所想之人,延颈秀项,皓质芳泽,皓齿明眸,瑰姿艳逸,吴元庆再次惊叹上天造化之工,人间竟有如斯美人,一时呆呆的看住,竟忘记了说话。
那女子秀眉微蹙,说道:“你疯了吗?无缘无故的拦我马干什么?”
吴元庆听她声音娇美婉转,顿时发痴,笑道:“我是疯了,自从看见姑娘起我就疯了。”
那女子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喝道:“你要死了吗?竟敢在我面前风言风语!”
吴元庆笑道:“若得姑娘手下死,就是做鬼也风liu。”
那女子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成全你。”忽然伸出纤纤玉手,只听啪的一声,吴元庆脸上已经着了一巴掌,顿时热辣辣的痛。吴元庆早知她会动怒,心中做了防备,想着她打自己不着,又气又急的样子,定然是十分美丽动人,谁知她出手竟这么快,自己明明看着她伸出手来,却就是躲不开,心中顿时极为恼怒,满腔风liu情愫全化作了惭愧懊恼,一张脸上的神情难描难画。
那女子本来还要打,见了他的神情,便停住了手,忽然噗嗤一笑,说道:“刚才还油嘴滑舌的,怎么一巴掌就被打成了一段呆木头?好了,饶了你便是,我最看不得男人这样。”说着纵马从旁边绕了过去。
吴元庆向来风liu自赏,心高气傲,受了一巴掌还在其次,见了那女子轻蔑的眼神,心中羞愧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他想挽回颜面,可是不知该怎么办,武功明摆着不如人,纠缠只有更丢脸。
正在此时,前面走来两个人,一个是那美丽幽静的芬芬姑娘,一个便是那小孩子,她弟弟刘总。见了那红衣姑娘,刘总欢呼道:“林姐姐,你还在这里?我和姐姐找你好久了。”
那红衣姑娘笑道:“你们找我干什么?”
芬芬深深福了一礼,说道:“林姑娘,多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林姑娘忙还了一礼,说道:“刘姑娘你太多礼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