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公主道:“如果你赢了,除开始说好的赌注外,我另加五匹好马给你。”
昆桑布扎知道金雪公主爱马如命,所养的马都是宝马,没一匹不是神骏异常,不由得大喜,说道:“我要的可是公主的马,别的马我可不要。”
金雪公主道:“那自然,难道你还怕我撒赖,以次充好吗?”
昆桑布扎心想,我可没什么好东西可与之相赌了,问道:“那要是我输了呢?”
金雪公主道:“那我便请将军把抓来的两个女子放了。”吴元庆听她说出的赌注竟是放了李红英和达雅娜,也不禁惊奇,心中不禁对这公主甚有好感,心想自己可得好好表现,这场球关系到李红英与达雅娜的安危,可不是简单的玩耍可比了。眼见金雪公主一方落后两球,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禁甚是焦急,只盼两人赶快谈好,自己好上场去力挽狂澜。
昆桑布扎听了却不禁心中一凛,说道:“这却是为何?”
金雪公主道:“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得罪大唐和回鹘,王兄此举可有些不太妥当。”
挟持下嫁回鹘的大唐公主,此事虽然极为隐秘,但若万一泄露出去,那是得罪了大唐与回鹘两大强敌,对吐番实是大大的不利,昆桑布扎本也不太赞成,但赞普有命,不得不行。心想事情已经做下了,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岂能又放了?那不是公然暴露自己,枉然得罪大唐与回鹘吗?但若不放,这大唐公主实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既是公主有意放人,我何不乐得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说道:“既是公主要放人,又何必赌赛?现在就放了她们却又何妨?”
金雪公主笑道:“且别忙,还是以球决胜负的好。昆桑布扎将军怕在王兄面前不好交待,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吗?我跟你说,若是我赢了,你放人我可一点不欠你人情。”
昆桑布扎见她识破自己的心事,心想这小妮子,倒也鬼精。哈哈一笑,道:“好。反正我也不会输,就再赢公主五匹宝马却又如何?哈哈,哈哈。”
金雪公主笑道:“好,一言为定。咱们这次运动会,五项赛事,得胜多者为胜。”她是怕万一蹴鞠输了,还可以比其它的,这样便保险些。
昆桑布扎道:“好,就是这样。”
金雪公主道:“那我可要换人了。”轻轻拍了两掌,场上便走下一个人来,金雪公主对吴元庆道:“公子请上吧。”
吴元庆虽在危险之中,但好久没有踢过蹴鞠,也早看得热血沸腾,心痒难搔。巴不得这一声,便即冲入场内。金雪公主一方为绿队,被红队逼得狼狈不堪,眼看红方一个大胡子一脚远射,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闪电般向球门射去。吴元庆见势已危急,当下展开绝顶轻功,瞬间跃起,把球扑入怀中。
这两下兔起鹘落,干净利索,只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金雪公主大喜,又是叫又是鼓掌,把一双手都拍疼了。
吴元庆站起来,把球踢给一个队员,然后冲向前去接应,经过几次长传,球又到了吴元庆脚下,红队人员忙守在门前,对吴元庆形成重重包围之势,吴元庆身子忽然一晃,带着球从一个不可思议的位置冲过,前面又是三人拦阻,吴元庆身子又是一晃,对方忙堵住他的去路,但吴元庆这却是个假动作,弯腰低头,已经从两名队员中间冲了过去,只见他滑如游鱼,疾如飞鸟,带着蹴鞠冲向对方球门。其势如破竹,忽然一脚远射,球应声破门而进。那球速实在太快,守门员半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比二,只差一球。
继续踢球,在围观众人的欢呼声中,吴元庆有如神助,在场中左冲右突,纵横驰骋。球又到了吴元庆脚下,众人以为他会射门,谁知他一记长传,却传给了一个站在球门不远处的队员,那队员所站位置极佳,反应也是极快,一脚踢出,球又进了。
三比三平,时间只剩下一刻钟了。
在吴元庆的带动下,其他球员也被激励得奋勇无比,球踢得又是灵活又是激烈,配合得也是毫无破绽。时间只剩下几分钟了,球又到了吴元庆脚下,众人的欢呼之声响彻云霄,吴元庆带球过人,如飞龙,似游鱼,势不可当,但对方早已有备,五个人手拉手排成一排,要叫他过不了,若是硬撞,那可就犯规了。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瞬就是结束,最多也不过打个平局而已。
忽然,吴元庆起脚把蹴鞠踢得飞起,众人均想,隔着一道人墙,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球踢进去,却见吴元庆跟着高高跃起,一头顶在球上,那球本是向上,被他一撞之下,顿时改变方向,急射进了球门。
众人又都欢呼起来。金雪公主又叫又跳,说道:“是我胜了,是我胜了。”
昆桑布扎道:“不算,这球不算,自古以来,蹴鞠就是用脚踢的,怎么能用头撞?你们犯规了。”
金雪公主笑道:“堂堂大将军,竟然耍赖,谁犯规了?犯了哪条规?规则上只写明不许用手,可没说不许用头。虽然从没有人用过头,但却没有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