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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规矩是可以改的

林母道:“看你说的什么话,吴公子怎么能说是不相干的人?他与你千里奔波,救了我们一家,可说是我们的恩人,与你也是极好的朋友了,知根知底,岂不比认外人好?”

林洁道:“就因为他和我是好朋友,我可不欢喜他做我的哥哥。”

林母道:“这孩子就是这么不懂事,你说这话可不是得罪人吗?我看你平素吴大哥吴大哥叫得甚甜,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洁道:“反正我不同意。吴元庆,你就这么想学那《太平宝典》吗?”

吴元庆跪在地上,甚是尴尬,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良久才道:“承蒙林掌门看得我起,我心中甚是感激。像林掌门林夫人这样的英雄侠士,我若能承欢膝下,真不知是我吴元庆几世修来的福。”顿了一顿,不知应该如何措词拒绝。

林洁以为他还是要认父,心中大怒,说道:“吴元庆,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若是如此,你和刘总有什么分别?”

林回风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喝道:“洁洁,你说什么话来?”

吴元庆道:“林姑娘这话恕在下听不懂,我不知做了什么错事,让林姑娘把我比刘总?”

林洁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一股怒气,只烧得自己失去理智,说话怎样尖刻就怎样说,道:“他为了这《太平宝典》不择手段,你为了《太平宝典》还不是什么也不顾了?”

吴元庆道:“林姑娘这话莫名其妙,刘总为了得到《太平宝典》,处心积虑,不惜毁源杀人,恩将仇报,我这是林掌门自己要传给我,我怎么跟她一样了?林姑娘,枉我还把你当好朋友,你纵使看不起我,也不能如此胡乱说话。”

林洁道:“哼,我胡乱说话?你扪心自问一下。”

吴元庆见林洁竟会如此看他不起,心中极是奎怒,他本来高傲惯了的,但若说出太那个的话,又怕伤了林回风的面子,便道:“林姑娘既然不愿认我这个哥哥,那便算了,林掌门,你的一片好意,吴元庆大是感激,你们一家团圆,在下一个外人,搅在一起极是不便,这就告辞。”拱了拱手,出门而去。

林洁见他生气而去,倒后悔自己说话太过尖刻了,便要叫住他,却又下不了脸,只张了张口,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她想,这回一定会挨父亲一顿好骂,谁知父亲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是我欠考虑了,洁洁,我知道你的心事,但你又何必这样损他?这不是伤感情吗?你快快去把他叫来罢,跟他好好解释解释。”

林母对这个女儿甚是宠爱,这时也不由得生气,说道:“都是我以前娇惯之过,经了这场苦难,我以为你也应该懂事了,想不到你还是这样。”

林洁道:“他爱走不走,我才不去叫他呢,他想与我认兄妹,哼,本来就是他不对,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林母奇道:“他想跟你认兄妹又有什么不对了?难道叫他看你不起,不愿认你这个山野丫头为妹妹,你倒高兴了?你今天说话怎么莫名其妙,让人总是听不懂呢?”

林回风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洁洁,我知道你的心事,只是事难两全,吴元庆这小子实在是个可造之才,人品性格我都喜欢,实是传我衣钵的最佳人选,我从十年前起就一直在寻找传人,总是没有合适的,人品好的,资质却不行,资质根骨极佳的,人品却又未必好,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才品质都合适的,一个高兴就忘记考虑你了,只是若不认他为儿子,我们桃花派的规矩,《太平宝典》和掌门之位都只能够父子相传,绝不能传外人,这岂不是两难?”

又叹道:“当初那刘总倒也是个人才,我观察他一年多,实是有意作传人的,谁知竟走了眼,竟是如此一个坏蛋,若非他发难得早,我倒被他瞒了过去。”

林洁听了父亲之言,忽然脸上一红,说道:“规矩是可以改的,难道就非传儿子不可吗?我看女儿也未必就不能够传。“

林母道:“你看这丫头说什么话!祖宗的规矩怎么能够擅自更改?照你这么说,那皇位岂不也可以传给女儿了?”

林洁道:“本来就是嘛,皇位虽说是父子相传,可没有儿子的,还不是传给兄弟侄儿的也有?何况咱们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我知道爹妈的心思,重男轻女,只希望生个弟弟,反正不喜欢我这个女儿。”说着眼睛也红了。

林母道:“胡说八道,谁不喜欢你了?你是让我太过娇惯了,才致有今日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林回风笑道:“若这规矩可破,难道你想传我衣钵吗?”

林洁脸上一红,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谁耐烦当什么掌门了?我是说爹爹既然看上吴元庆了,就是不认他做儿子,也可以传给他。难道你只收他为徒就不行吗?”

林母奇道:“你既不反对他继承你爹爹的衣钵,那么是认父还是拜师,与你又有什么相干了?”

林回风哈哈大笑道:“你就别问了,洁洁自有她的理由,这事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林母脾气最是直爽焦躁,听了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父女俩打什么哑谜儿?我最听不得这种闷葫芦。”

林回风只是笑,对林洁道:“吴元庆这一气而走,他这种公子哥儿脾气最是好强要胜,自尊心强烈而敏感,可别出什么事。你还不去找他回来?”

林洁道:“我才不去找他回来呢,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这么狭窄,我就不喜欢。何况他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会有什么危险?他的武功也算高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林回风笑道:“危险倒未必有,可是他这一去,还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呢,弄得我儿子也没得到,女儿也不高兴,岂不两头吃亏?”

林洁道:“这种男人,动不动还像小孩子一样赌气,一辈子再也不见他才好。”话虽如此说,却到底还是出门追去了。

此时已是中夜,只见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夜风习习,却哪里还有人影?林洁不好意思呼喊,忙展开轻功追出去,但四下里奔走,却只见夜色空旷,沓无影踪,心中不禁又担心起来,一时恨吴元庆不懂自己的心,竟还生气而走,一时又悔自己态度不好,不该说话太过尖锐,一颗芳心七上八落,实不知如何自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