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闯进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汉子,见了屋中情景,诧异道:“爹,你们这是干什么?”
严霸天道:“文武,你快快给我跪下。”
严文武道:“跪下?干嘛跪下?”
严霸天怒道:“我叫你跪下就跪下,问那么多干嘛?难道堂堂郡主,你还跪不得吗?”
严文武一脸的不以为然,但还是跪了下来,说道:“跪下就跪下,可是就算郡主来了,也用不着跪着自打耳光呀?就算皇帝来了,也没有这个规矩。”
严霸天恨恨的横了他一眼,他才不敢再说,却俯身问跪在前面的管家是怎么回事。那管家低声告诉了他原委,只见他一双贼眼滴溜溜的转了几百转,忽然站了起来,道:“爷爷,这郡主是假的,你跪她干什么?”
严霸天道:“谁说她是假的?你看她手上拿的是什么?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严文武却已经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不管她手上拿了什么,都不能说明她是真的郡主,爷爷,你快站起来。”
永安郡主一声冷笑,说道:“你们若不相信,尽管站起来好了。”
严霸天喝道:“文武,你还不快跪下,还敢对郡主如此无礼吗?再不听话,我打断你的狗腿。”
严文武道:“爷爷,你真是糊涂,你已经得罪了她,若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如今之计,只有……”说着右手轻轻在脖子上一抹,意示要杀人灭口。
严霸天顿时醒悟过来,心想她一个人穿着夜行衣到我家中来,纵然杀了她又有谁知道?若不杀她,祸已经惹下了,只怕会后悔无穷,这妮子刁蛮任性,也许真落得个诛灭九族也不一定,如今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哼,无毒不丈夫,我本不想杀你,谁叫你太嚣张?
严霸天站了起来,哈哈笑道:“原来这女子根本不是什么郡主,文武,若非你聪明,我差点被她骗过了。”
永安郡主大怒,但她已经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听他们刚才说话,明摆着是要杀人灭口,她脑中飞快旋转,思考对策,面上却强作镇定,冷笑道:“你们何必在此装腔作势的胡说混话?哼,想杀人灭口只怕没这么容易罢?”
严文武笑道:“什么杀人灭口?我怎么听不懂你说话?你看你样子,乃是一个入室抢劫的大盗,我杀了你又何必要灭什么口?”
严霸天威严道:“不错,官府到处在通缉女盗洪梅花,你竟还敢至此做案,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既然要自投罗网,洪梅花,你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永安郡主怒道:“胡说八道,什么洪梅花?我乃是堂堂郡主,你竟敢把我当女盗,还胡编出什么洪梅花,哼哼,你们想杀人灭口,却也不想想,我一个郡主出门,难道会只有我一个吗?我的随从手下马上就到,你们就等着瞧吧。”
严霸天父子听了这句话,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中都不禁产生惧意。
严文武道:“你这话骗谁来?你若真是郡主,会这样打扮吗?想那郡主是何等尊贵之人,又怎么会一个人到人家中行窃?哼,你明明就是大盗洪梅花,那玉佩明明是你在郡主处偷来的,再想巧言狡辩,胡说骗人,却又有何用?你就老老实实的承认了,念你只不过是个女子,我们或许还可饶你一命。”
永安郡主冷笑道:“你们以为真可杀人灭口,那可就想错了,我本来也没想过要杀你们,最多不过打几板子,略示惩处而已,难道你们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若等我随从来了之后再告饶,那时可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