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书香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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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狗日的诗歌

我是一个喜欢诗歌的人,但时下诗歌已不再是我的最爱,因为它堕落了,它被玷污了。我一直悲哀而固执地认为,当代无诗。我很赞同这样的观点:在当今中国,诗死了,但诗人苟活着。

2003年7月12日,《银川晚报》举办大地房地产大型诗会时恰逢周末,我想,一定是"苟活"的诗人为诗歌"招魂"。我本来是打算去的,但转念一想,参加诗会的大概都有如朝圣者的虔诚,而我则是带着观望和好奇,只是对诗歌现象和诗人群体的关注,至于内容,我没敢抱太多期望,也许这本身就是对诗歌的一种不敬。我混迹于"朝圣"的人群中,满脸卑鄙,一腔阴损,对真正的诗人和真正的诗歌而言,大概是一种亵渎。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遂回到我那小山村看望我的老爹老娘。然而,后来得知发生了闹剧,行为诗歌的新火铳与传统诗歌的老砂枪对火了,诗歌会成了"泼水节",我那个后悔啊。倘使我去了,岂不正好满足了我隔岸观火的好奇么?客观地说,如果不是这个插曲,此次大型诗会的影响不见得就如此大。在种种炒作时行的今天,这不也是一个卖点么?也许炒得越热,随之而来的关于诗歌的思考越多。

这次诗歌会,与会者本来能有幸一睹行为诗歌搔首弄姿,但一个本地"老土"败了人家的兴。所谓行为诗歌,大概就是不必提炼,直接撷取生活原景。如果真的如此,"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用语言表达不是一种破坏么?亲临其书境去感受或拍一场照片欣赏即可。行为诗歌也用不着专门登台表演,诗性地诗香醉我意地活着,本身不就是一首诗么?成功的人是诗人,失败的人是诗人,快乐的人是诗人,痛苦的人是诗人,浪漫的人是诗人……对行为诗歌,我是不屑一顾的。放弃了诗的语言、音律、意境之种种,面对众多虔诚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因其思之无邪,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千古流传的《诗经》被付之一炬,再伴以洗脚,这也是诗。难道让《诗经》"涅",让你的洗脚水百世流芳?烧《诗经》、洗臭脚,大概自以为是在离经叛道,标新立异。这样的糟粕也是诗歌?!不容垃圾就是保守,宽容并排放垃圾就是前卫?事后许多人对宁夏诗人单永珍先生制止行为诗歌的举动多有微词,我恰以为,单永珍先生是诗歌王国的真正的朝圣者,只有内心对诗歌虔诚,才会勇于捍卫诗歌之神圣。至于苏菲舒之流,不过是假诗歌之名混迹诗坛的小丑而已。此次闹剧冲突的高潮是这样定格的:伪诗人那盆又臭又脏的洗脚水竟泼在了诗歌朝圣者的身上。

如果说摆弄一点另类的举动就可称其为诗,这样的诗歌大概的确该死了。

诗歌也许有N种死法,但诗歌若以这种方法死了,我看死了活该!!!

此后,山西伏牛山又举办了一次诗会,并且有时尚的人体彩绘助兴,似乎有喧宾夺主之嫌。诗人骚客们流着哈拉子,看着美女,算是过个把瘾,但诗歌是否神圣依旧?

死去吧,狗日的诗歌!你如此堕落,难道不该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