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喧闹的空间寂静下来,子羲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拿着女奴的名牌锁来到绞架旁,他看着那名牌锁思考了有那么一会,还是蹲下身来给她带了上去。其实他并不想要她做自己的奴隶,但是子羲接触过奴隶,奴隶就是奴隶缺少很多作为平常人的能力,如果冒然放了她,她不会多活几天,起码不会比现在的状况好多少。他认真的看着她——这个自己刚刚得来的奴隶,此时她的身体仍然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很显然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完全缓醒过来。可是子羲不想等了,他讨厌看到一个人这样脏兮兮的样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有一些洁癖的。
“喂,你要当一滩死肉吗?”他站起来跺了跺脚对那女奴道。
“嗷~~~~”一声恐怖的嚎叫自鳄鱼池旁边传过来,是一个精壮的奴隶,子羲认的他,他是那个驯鳄师的弟弟。他对着那血腥沉寂的池子哭的伤心欲绝。子羲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酒,又把目光转向女奴,却见躺在地上的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他,“你用一个人的命救了我。”她用微弱的声音道,目光里带了几分困惑,刚才那样想生的她,此时得到了,竟然带了几分沉重——失去死亡的沉重?
“不,是用一个奴隶的命救了你——另一个奴隶。”子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
“你和他们一样。”女奴说着流下了眼泪“都一样……”她竟然也不可遏制的恸哭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作为一个奴隶,她的言语也太出人意料。子羲皱了皱眉头看了她一会道“好了,你也躺够了,别在我跟前哭眼抹泪的!起来!把自己身上弄干净,我不喜欢脏东西!”
子羲见女奴还不动,起身用脚踢了踢她威胁道“是要我拿鞭子抽你吗?我的话听到没有?!”毕竟奴隶被鞭打在达塔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女奴看了子羲一眼,从她的目光中透出的畏缩恐惧让子羲确信她确实被鞭打过,而且一定被打的不轻。在他的威胁下,她终于费力的从地上支起了半个身子。
“站起来!”子羲继续令道。
她的腿发软站不直,只好扶着旁边的绞架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并开始哆嗦着双手摘去缠在自己身上已经污浊不堪的鲜花和彩带。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些赘物摘完,然后卑顺的垂首站立在子羲面前,等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她确实是一个奴隶,只是有些古怪的想法。”子羲倚着栏杆,看着她猥琐的样子心里想。
“腿不抖了,能走了吧?”
“是。”
“跟我来。”子羲道。
他带她走向自己的木屋,进门前很自然的令道“把衣服脱了,扔在外面。”
她的脸霎时红了红,双手紧紧的抱在自己的胸前害怕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子羲见到安达命令自己的奴隶,他说什么,奴隶就要做什么,别说是脱衣服,就是让他们跟牲畜****也要乖乖去做。好吧,有羞耻心总比没有的好,子羲不勉强她,便走进屋里拿了一条床单,将她裹住一把扛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女奴不知道子羲要做什么,她感到害怕,开始挣扎,可是没有多久就被子羲丢进了浴缸里,“把自己弄干净!”他令道,马上转身走了。
许久,许久浴室里一片沉寂,子羲纳闷,开门去看,却见那女奴一动不动的裹着被单坐在浴缸里,他离开时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只是脸上看起来比刚才更脏了。
“怎么不听话?”他挑了眉毛冷声道“真要挨揍吗?”
“我已经擦脸了。”她给他看被单上她擦下来的脸上的油彩,“可是擦不干净。”
“我让你把自己弄干净!”子羲简直搞败了!“你不知道怎么洗澡?”
“不。”女奴很无辜的摇摇头,目光中充满了胆怯。
子羲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这是个什么奴隶?他走过来拧开了Powershower,她既然说不会,他也只好自己动手,他天性受不了脏东西。
花洒喷射出的强力水流刺激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双手挡着躲避着。
“乖乖的,不要躲,你身上很脏。”子羲紧紧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冲洗干净她脸上的油彩。
“不,不!”她被弄的很难受,两手挣扎着,长长的指甲抓破了他的皮肤。
“****!”子羲不快起来,这小狗崽子指甲里有没有病菌?他松开了她的脖子,一气之下扯下裹在她身上的床单紧紧的把她的两只胳膊束在身后,这样她就不能动她的爪子了。他拎着她,抬着她的脑袋,丝毫不怜惜的对着强劲的水力,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抿着嘴唇,身子僵硬的跪在浴缸里被他拎着冲洗,头发上脸上脖子上的油彩、污泥、赃血化开了,顺着水流洇在原本白色的衣裙上,让那衣服更脏了,过了五六分钟,那白裙子上的颜色也淡了下去并不再变淡,子羲才关了shower,拧开龙头,合上水泻开始蓄水。没有了飞溅的水洒,她放松了下来,按照子羲的指引乖顺的依在浴池壁上。她湿漉漉的头发紧紧的贴着,显得她的脑袋很突兀,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睁着,让子羲想起了小时候他养的小狗,第一次给它洗澡,它也是这样不配合,几乎是强迫着完成的,洗完了就这样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睁着眼睛趴着,都不敢看他一眼,它对他的强迫没有任何恼恨,只有默默的接受下来,此刻他知道着个女奴也是如此。他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样才是洗澡,你真的不会吗?”
“不会。”她轻声回答。
不会?好吧,看样子她很会说谎,他依然没有脾气的对她笑笑道“那你要学。”
她似是无视他对她的友好,眼睛木然的向他看了看,又带着一丝畏惧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