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你的谁?”上官血嫣口中的“她”指的是正在厨房里忙活得不亦乐乎的肥妞。
“美美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当初是她救了我。”阿婆回想起往事,热泪盈眶,“在三年前,我遭人暗算,身负重伤。原以为我就这样死了,是美美救了我!”
“听美美说,她是个孤儿,从小都是一个人生活,以前她很胆小腼腆,总被别人欺负。所以,她才突破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不过,她是个心地善良热心的好孩子。”
听完寡妇蛇的话,上官血嫣内心还是有点震撼的,“你想让我怎么做?”
“唉,杀夫之仇未报,我于心不安!我恳请你,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好美美,我欠她的太多了。”
寡妇蛇紧紧握住上官血嫣的双手,恳求道。
“你之前说,你的丈夫是因为惹了黑道被人害死了?”
“是!我丈夫不知怎么惹上了二十年前的黑道龙头帝皇家族,被帝皇家族残忍的杀害了,就连死也没给我丈夫留个全尸!”寡妇蛇情绪有些激动。
“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废人,也是帝皇家族所赐!”
帝皇家族?
上官血嫣眸子一凛,自己之所以变成举目无亲、冷血无情的血后,全是拜帝皇家族所赐。
看来,为自己死去的父母和下落不明的弟弟报仇的时候到了。
上官血嫣美眸瞥向寡妇蛇,“报仇?你这样子,怎么去报仇?无非是去白白送死罢了!”
“大不了跟他们同归于尽!我也有脸去地下见我的丈夫了!”寡妇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明明有很好的办法解决,为什么非要走向极端呢?”上官血嫣嘴角扯出一抹浅笑。
寡妇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上官血嫣只笑不语。
“你到底是谁?”寡妇蛇警惕起来,言语中透出一丝畏惧。
“想知道我是谁?可以。”上官血嫣可不会轻易满足别人的好奇,“不过,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你的眼睛为何瞎了,还能看见一切?”
“我之所以叫寡妇蛇,也是有原因的。”寡妇蛇解释。
“寡妇就不用解释了,因为我新婚丧偶,就成了寡妇。然而一夜之间,我哭瞎了眼,眼睛确实看不见了,可我的感官和直觉却变得更加敏捷。”
“就像蛇一样,蛇的视觉不敏感,只能辨认距离很近的活动物体。蛇的直觉和感觉都很发达,我也能感应到周围的一切流动气息和活动物体。这也是我被称为寡妇蛇的原因。”
上官血嫣若有所思,寡妇蛇身怀绝技又爱憎分明,若这样病死的话,岂不白白辱没了。
若助她一臂之力,他日定能不负重托,更何况她们有共同的仇人。
寡妇蛇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上官血嫣握住寡妇蛇的手,用指尖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血后”。
寡妇蛇大惊,“本来就认为你非同常人,不过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来你就是红罂粟组织的至尊,死神女王血后!”
“天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寡妇蛇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上官血嫣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我问你,你想为你的丈夫报仇吗?”
“想!”寡妇蛇稳定情绪,“不过帝皇家族隐退多年,要想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上官血嫣也知道,这些年她也一直在打探帝皇家族的下落,却丝毫没有进展。
寡妇蛇把声音放低道:“可是,我偷取了帝皇家族的机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上官血嫣美眸一凝,“什么机密?”
“是一个U盘,当初太仓促,我不敢带在身上。记得像是经过一片桃花林,我就把U盘藏在一棵桃花树下。”寡妇蛇回想,“时隔这么多年,不知U盘还在不在。”
“桃花林?”上官血嫣问,“是郊区那片桃花林吗?”
“应该是的。”寡妇蛇点点头,“当初美美就是在那片桃林附近救得我。”
竟然是在自己那个秘密花园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那你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定能报仇雪恨。”上官血嫣十拿九稳地说。
“寡妇蛇愿意为血后效劳。”寡妇蛇将左手放在左胸口,身子向前俯。
“今天的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她。”上官血嫣指的是肥妞。
她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可不想这么早就结束。
“遵命。”寡妇蛇点点头。
上官血嫣嘱咐道:“事后,我会找人为你看病,现在你只需要养好身子。”
就在这时,“上官同学,开饭啦!”肥妞扯着嗓门喊道。
一股饭菜香味扑鼻而来,上官血嫣走向厨房。
只见肥妞忙着摆放碗筷,肥妞急忙让上官血嫣坐下。
她亲自盛了一碗满满的汤面,端放在上官血嫣面前,不好意思地说:“上官同学,这阳春面是俺的拿手好饭,你就凑合着吃吧!”
上官血嫣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面条,没有任何反应。
“上官同学既然不喜欢俺这家常便饭,俺也不勉强。俺先喂阿婆吃饭去了!”
肥妞又盛了一碗面,有些沮丧地往阿婆屋里走去。
“来,阿婆张嘴。”
“美美的厨艺进步不少哦!”
“阿婆,小心烫!”
“······”
喂阿婆吃完饭后,肥妞来到厨房,却发现上官血嫣已经把碗里的面条给吃光光了。
“上官同学?!你!你!你······”肥妞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激动不已。
“我怎么了?”上官血嫣一脸平淡。
没办法,人家上官血嫣是“面瘫杰出代表人物”!
肥妞笑嘻嘻地说:“原来上官同学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从肥妞家里出来后,上官血嫣独自走在大街上,往家的方向走去。
说是“家”,其实跟旅馆没什么区别。
想起肥妞,想起那有些破旧的公寓,想起那晚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冰山貌似融化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