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之后雅丽并没有感觉到这个霸气的男人有什么可怕,一股股男人的气息从陈龙飞的身上不停地飘来,雄性的味道不但体现在这个男人的行动中和言语上,更体现在他的味道里,闻到这股味道反倒让雅丽感到很踏实,很安全。雅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很快就融入了整个欢乐的集体之中。
年轻人聚在一起就是热闹,大家伙儿一圈一圈地敬酒,一阵一阵地制造欢乐。个顶个地神采飞扬,容光焕发,轮完这圈轮那圈,轮完那圈接着轮,没完没了,不终不结。就好像这不是在喝酒,而是在攻打一个敌人的碉堡,组织一场轰轰烈烈的的战役,人人摩拳擦掌,个个争先恐后,谁也不让谁的号,不管是谁,有时少喝了半杯酒都不允许,那个较真儿劲儿,就好像是一场不分你我的争斗。雅丽本来就不胜酒力,再加上这群男人喝的都是烈酒,几圈下来,完全力不从心了,脑袋开始发胀,眼睛已经泛红,太阳穴的血管通通地跳个不停,连呼吸都不均匀了,再去看这群人,高潮依然不停,不但不停,反而愈演愈烈,看起来今天不喝趴下几个,这帮家伙决不罢休的。陈龙飞更是活跃,谁少喝一口他都不依不饶。一个高鼻梁大眼睛的小伙子只是倒酒时差了那么一点点,陈龙飞就指着他的酒杯吼着:“倒满,倒满。”那个小伙子说:“陈哥,不就是差了那么不到半口酒的事儿吗,饶了我吧。”陈龙飞就是不饶,说什么也得让他把这半口酒倒上。一个人喝完了杯中的酒,只剩下那么一点点,陈龙飞就跟他吼着:“喝它,喝它。”逼着那个人喝得一滴不剩才算罢休。雅丽就在桌子底下用手碰着他,意思是让他别这么认真了,可陈龙飞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似的,继续他的霸道,分毫不让。雅丽心里想:霸气的男人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点点滴滴都体现了他的霸气。
雅丽咬着牙坚持着。又几杯酒过后,她还是觉得实在是力不从心了,头发晕,脑发胀,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浑身上下冒着虚汗,连脚趾尖都有了感觉,燥热燥热地难受极了。如果再这样喝下去,非得醉倒不可。可是,这儿帮人正在劲儿头上,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看起来这高潮还在继续,并且还要推向更高处不可。雅丽真的有点儿怕了,后悔不该过来参加这个场面。
再一圈酒过来时雅丽只好告饶,说什么也不喝了。她摇着头说:“不喝了,不喝了,饶了我吧,。”人们喊着:“不行,坚决不行。”那个刚才被陈龙飞逼得一滴酒都喝下去的人更是不依不饶,干脆站起来喊着:“你要不喝,我就也不喝了。”雅丽深深地皱着眉头,不好意思地说:“再喝我就尿裤子了。”那些男士听了这话,哄堂大笑。笑完又继续嗷嗷地逼着,喊着,说什么都得跟着大家伙儿把这杯酒喝下去,说:“尿裤子就尿裤子呗,我们尿裤子没人管,你尿裤子怕啥?有人给你收拾。”雅丽在心里骂道,真是一群狼,恶狼!一点儿不知道心疼女人的恶狼!要不依娟找我,可真是替她挡了驾。说:“你们这帮老爷们今天怎么了,安的什么心那?都是女同胞,人家依娟不喝你们就放过,就不逼,我不喝就不行,一杯也不放过,为啥呀?”大伙儿都嘿嘿地乐着,说:“那你问谁呀?去问问你自己呗!”雅丽说:“我自己咋的了,招你们了惹你们了?又没犯到你们手什么错误,欺负人呀!”大伙儿就高声地说:“谁敢欺负你呀?谁敢招你呀?谁敢惹你呀?那我们不是自己找死吗!陈哥能饶了我们吗?”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有一个人干脆站起来,端着自己的酒杯,说:“来吧,美女,干!”说着,就把他的酒杯往雅丽的酒杯上碰。雅丽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下这杯酒了,要是再喝了这杯酒,不趴下也得真的尿裤子。丢人现眼不说,连屋都没法出了。说什么也不跟他碰,不但不碰,还缩了回去,把酒杯放到桌子上,说:“你看我都啥样子了?还能喝吗?”那个人说:“啥样子?美样子呗,这烧酒是圣水,女人越喝越美,咱今天来个越喝越美,越美越喝。来,干!”回过头来又问陈龙飞:“你说是不是陈哥?”看着陈龙飞那么微微一笑,他的胆子就更大了,冲着雅丽说:“今天你要不干了这杯酒,就是瞧不起咱哥们儿,就是拿咱哥们儿不当人待。”说着,就首先把自己的酒杯高高地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