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明清帝王文治武功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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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未代皇帝——宣统皇帝爱新觉罗·溥仪(4)

几十年后出版的《顾维钧回忆录》一书记述了这个真实的故事:“我们在大连停留了一夜,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我的一个随从人员过去在北京当过警察,是我的四个卫士之一。由于一九二五年的炸弹事件,他留了下来给我保镖。他是北京人,在北京认识很多人。当我在大连一家旅馆里吃午饭时,他进来说,一个从长春来的满洲国内务府的代表要见我,有机密消息相告。我起初犹豫,因为他说的名字我不熟悉。但是我的随从说,他在北京认识这个人,可以见见他。他告诉我,此人化妆为古董商,以免日本人注意(也许他当过古董商)。我出去走到门廊里,我们停在转角处。此人告诉我,他是皇后(长春宣统皇帝的妻子)派来的。他说因为知道我去满洲,她要我帮助她从长春逃走。他说她觉得生活很悲惨,因为她在宫中受到日本侍女的包围(那里没有中国侍女),她在那里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和告密。她知道皇帝不能逃走,如果她能逃走,她就可能帮他逃走。我为这故事所感动,但是我告诉他,我的处境不能替她做什么事。因为我在满洲是中国顾问的身份,没有任何有效方法来帮助她。虽然如此,我得到一个明确的概念,知道日本人都干了些什么,这个故事可以证实日本的意图。”

1934年6月,婉容成为伪满洲国“康德帝后”,后因“秽闻”被打入“冷宫”,身体和精神处于崩溃边缘,嗜毒成瘾。

婉容转移到吉林市不久,国民党军队就占领了长春,并向吉林市逼近。在这种形势下,于1946年5月23日夜,她又被抬着送上火车,一直转移到延吉市,被安置在延吉监狱(旧址在现延吉艺术剧场)。当6月10日再次决定她同爱新觉罗·浩、溥俭等六人一起转往牡丹江,再送佳木斯时,因为她已病入膏肓,难以承受旅途颠簸,而未能成行。只好将爱新觉罗·浩等五人送往佳木斯,并很快允许他们自由行动各奔他乡了。

引文中谈及的个别细节或许不够准确,但婉容这个表现了民族感的行动却是肯定存在的。特赦后的爱新觉罗·溥仪曾经说过,婉容做这件事时瞒了他,但过后还是告诉他了。润麒也说过,顾维钧限于当时的条件,拒绝对他姐姐提供帮助,对婉容来说这是“致命的打击”。李玉琴则从另外的渠道得悉这件事的内情:1984年夏天,我国新闻界老前辈顾执中先生及夫人,在长春南湖宾馆会见她时也曾谈及此事,顾老说:“婉容确实派人私访了调查团中的国民党代表顾维钧,要求帮助她逃离日本人的统治圈。”

婉容没有因此气馁,还想逃出这人间地狱。从策略出发,她希望把日本当作过渡之桥,并在一年以后找到了机会。那是1933年8、9月间,伪满立法院赵欣伯的妻子赴日,婉容便托她帮忙东渡,结果又没能成功。

作为女人,婉容承担得太多了:丑恶的现实、病态的心理,再加上一个不健康的丈夫!

婉容是与爱新觉罗·溥仪共同生活时间最长的女性,因此也是痛苦最深的女人。跟婉容同时入宫的文绣早已看穿了这活的地狱,并在爱新觉罗·溥仪离开天津之前就和他们分道扬镳。

在爱新觉罗·溥仪、婉容与文绣三人之间,如果说还有某种共同的东西,那就是政治上对清朝帝国的追求。然而对这个问题,婉容与文绣在认识上也有很大差距,当婉容还在洋人身上寄托着希望的时候,文绣却已看出:投靠洋人,特别是投靠日本人无异于叛国。于是,她俩分道扬镳,各自选择了应走的路。

至于谈到爱新觉罗·溥仪、婉容和文绣的夫妻生活,应该说从来就没有一个共同的基础,面对一个不合格的丈夫,正如爱新觉罗·溥仪后来分析婉容的思想时所指出的,婉容毕竟与文绣不同,文绣的思想里,有一个比封建的身份和礼教更被看重的东西,这就是要求自由、要求有一个普通人的家庭生活的思想。而婉容的思想里更看重“皇后”的身份,她宁愿作个挂名的妻子,也不愿意轻易丢掉“皇后”的身份。其实,即使婉容真想离婚,在她的亲友、她的师傅中间,当年也很难找到敢于站出来公开支持她的人。

然而,婉容又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婉容是处在这样一种非常奇特的心理状态之下;一方面是正当的愿望和需求;一方面又丢不开皇后的尊号,不敢理直气壮地建立合理的生活。

1945年8月6日,美国在日本广岛丢下一颗原子弹·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苏联红军入东北·同年8月9日,日本人通知爱新觉罗·溥仪准备迁都通化·8月11日,爱新觉罗·溥仪·婉容等人,在长春车站登上驶往通化的火车;8月13日,一行人逃到了通化大栗子矿业所;8月15日,日本投降·

1945年8月16日,爱新觉罗·溥仪宣读了《退位诏书》·一个维持了13年零5个月的伪满洲国终于土崩瓦解了,象枯木一般倒下了·婉容的皇后也当到了尽头·同日下午,吉冈让爱新觉罗·溥仪挑选少数人去通化机场,准备经沈阳飞日本。爱新觉罗·溥仪带走了溥杰、润麟等人。临行时,爱新觉罗·溥仪换上便装,对哭泣着的婉容皇后和李贵人说:“大家齐心协力,争取去日本再见罢。”说完,挥泪上车。

1945年8月18日,爱新觉罗·溥仪一行的飞机刚降落在沈阳机场,就作了持冲锋枪的苏联红军的俘虏。接着被押往苏联,先后收容在赤塔,伯力等地,开始了他的新生活。

爱新觉罗·溥仪一行走后,大栗子的伪大臣们纷纷逃散了,卫兵也逃散了。大栗子沟的男人已寥寥无几。在大栗子住到11月末,婉容一行人租车回到临江县城,租一旅店住下。

1946年春节前夕,解放军派了一辆汽车收容他们。于是由严桐江带领,婉容、李玉琴、嵯峨浩等一行上了汽车。婉容连件棉衣也没有,冻个半死。汽车到通化后,婉容一行暂住市公安局宿舍中。1946年4月,解放军准备进驻长春,收容婉容等同行。

1946年4月14日,长春解放。婉容一行住进解放军招待所,原“厚德福”饭店。这时,李玉琴,严桐江、徐恩允等仅剩的几个人都允许回家了。唯独婉容有家难回,她在长春的胞兄润良闭户关门,不肯收留病弱的胞妹。溥杰之妻嵯峨浩是日本人,也无处去。

不久,因国民党要夺长春,解放军将婉容几人从长春运到吉林市,关进公安局拘留所。

没过多少日子,国民党飞机轰炸吉林。解放军将婉容、嵯峨浩等押上火车,经敦化,于1946年5月末到了延吉,关进了民主政府主管的延吉法院监狱。1945年末,延吉就回到人民手中,虽然很乱,但民主政府基本能控制局面。民主政府和解放军将婉容关进监狱,既不是因为她是皇后,也不因为她是政治犯,而是她无家可归,放不掉,不得不在极度困难的战争条件下带她到处转移。

延吉监狱很大,一栋房子约有40个监狱。哪一间都满员。解放军将她们送进女监,混凝土造的仓库。婉容的住处是一张二层床,她被放在下床。她有时从床上滚落到水泥地上,一动不动,门口的饭也不吃,大小便失禁,在多年的压抑和鸦片的麻醉中已精神错乱,神志不清,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1946年6月初,传说国民党要向延吉打来,解放军决定经图门向牡丹江转移一批犯人。解放军为婉容准备了马车,到小仓库一看,她已病入膏肓,不省人事,难以承受旅途颠簸,在路上容易折磨死,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将她留下由狱方照料。嵯峨浩等5人忍痛与婉容分离,爱新觉罗的家族中只剩下婉容留在延吉。

1946年6月20日上午5时许,郭布罗·婉容凄凉地在延吉市与世长辞,时年40岁。死亡地点:延吉市监狱小仓库(今艺术剧场一带);死亡原因:精神分裂症引起诸病枯竭而死;死亡环境:身旁无一亲人,孤单而去。

早饭后,狱方巡监见婉容已僵死,就为她照遗体像,登记,然后由张排长等6人用一门板抬走,择一平坦处挖坑埋葬。尸体瘦而轻。埋后有小坟头。日久而被风吹平了。埋葬的时间为中午时分。无棺材,无花圈,无亲属相伴,更无追悼会,亦未立碑。其坟位置在艺术剧场以南、帽儿山山坡以北的山坡下。“

关于婉容的死地,在爱新觉罗家族中和社会上有许多传闻

一、爱新觉罗·溥仪的说法:

爱新觉罗·溥仪前后两次谈到婉容的死地:第一次是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写《我的前半生》初稿时。他写道:“‘八·一五’以后,她(按:指婉容)虽然也和东北人民一样,得到真正的身心解放,无奈病势已深,终于病死在哈尔滨,而了结了她那极其不幸的一生。”婉容一生没到过哈尔滨,也不可能死在哈尔滨;第二次是在20世纪60年代初《我的前半生》正式出版时。该书修正了上面那段话,改定如下:“‘八·一五’后她和我分手时,烟瘾已经很大,又加病弱不堪,第二年就病死在吉林了。”如果说这“吉林”二字含着一个省的范围,倒也不错,却没有指出具体的位置。倘仅指吉林市,无疑是错了。

二、嵯峨浩的说法:

在《流浪王妃》一书中,嵯峨浩说他们离开延吉后,部队又把婉容“送到了位于中朝边境的图们市”,“婉容皇后就在那里,一个人孤独寂寞地死了”。部队既是因为怕路上颠簸而留下婉容,不让她随军转往佳木斯,当然也不会送她去图们。再说延吉、图门相距仅两小时路程,没有转移意义。

三、李玉琴的说法:

李玉琴在其回忆录中详述了她跟婉容分手的过程,然后就婉容的去处谈了一段传闻。她写道:“部队撤出长春时,这位可怜的中国末代皇后,只好跟着部队走了。那时蒋介石发动内战,部队正为解放全中国而南征北战,带着她极不方便,加上她当时又病重,生活不能自理,部队到延吉时只好把她留在那里,以后听说她死在敦化了。”

现已查明:上述三种说法都是缺乏根据的传闻,而且都错了。

据一位健在的目击者说,婉容死在延吉。这位目击者名叫郭长发,他在1985年11月间因病住院,并与黑龙江省林口县一位干部朴亨道成为病友。他们谈到《末代皇后和皇妃》这本书,郭长发说书中所载关于婉容的死地有误,于是谈起自己作为目击者的经历。其时郭长发老人74岁,是解放军首次进占长春时第一个冲入伪皇宫的战士,他所在的部队当时被称作“铁道部队”,押送、看管伪满被俘人员即是该部队承担的一项任务,据说日本人送给爱新觉罗·溥仪的那把战刀就是郭长发从长春一直背到延吉的。

1986年3月20日,朴亨道同志写信给《末代皇后和皇后》一书作者,反映了郭长发老人关于婉容死地提供的新证据。信中写道:“据他(按:指郭长发)说:婉容当时确实死于延吉江北大狱。因为她当时正像书中所说的‘病重’,加之当时生活条件、医疗条件极差,最后死于狱中。死后也是他们(郭等)用旧炕席卷着扔在北山上的。因为是皇后,不同凡人,他对当时的情节、年月日都记得非常清楚。”

嗣后,陈自新、于天震、于天云三位同志又对婉容的死亡地点和时间作了考察。他们“翻阅了一些或许是目前所能见到的原始资料,并走访了一些当时接触过这方面情况的老同志,包括参与为婉容遗体拍照的同志”,从而获得了确切可靠的证据。据此,他们对婉容撤出长春直到病亡(1946年5月3日至6月20日)的过程及其背景,作了如下综述:

婉容由长春转移到吉林市时,曾被临时留置在吉林市公安局看守所,当时她身患重病,神志有时不清、生活不能自理、全靠随从人员服侍。为了维持婉容的生命,每天都需要供应她适量的鸦片。至于婉容所以被转移到吉林市,这并不是因为她是皇后,更没有把她当作一个政治犯。只是因为她在长春的亲属,不肯将她领回去抚养,致使民主政府不得不在由于战争所造成的极度困难的条件下,带着她转移。

婉容转移到吉林市不久,国民党军队就占领了长春,并向吉林市逼近。在这种形势下,于1946年5月23日夜,婉又被抬着送上火车,一直转移到延吉市,被安置在延吉监狱(旧址在现延吉艺术剧场)。当6月10日再次决定婉容同爱新觉罗·浩、溥俭等六人一起转往牡丹江,再送佳木斯时,因为婉容已病入膏肓,难以承受旅途颠簸,而未能成行。只好将爱新觉罗·浩等五人送往佳木斯,并很快允许他们自由行动各奔他乡了。

在爱新觉罗·浩走后的第10天即1946年6月20日,这个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后终于与世长辞了。死后葬于延吉市南山。在一份保存下来的原始登记表上清楚地记载着婉容的准确死亡时间:“于6月20日午前5时亡去”。

陈自新等三人考察的结果与郭长发老人提供的证据大体相符,至此已能对婉容死地作出结论:她确实死于现已改建为延吉艺术剧场的延吉监狱,当时称之为“江北大狱”。

至于葬地,郭长发说是“用旧炕席卷着扔在北山上”,而陈自新等三人说是“葬于延吉市南山”。在当时环境下只能简单处理后事,拍摄遗容和尸体存档,然后找个合适的山沟掩埋,不留坟头。关于“北山”和“南山”的说法不同,恐怕是因为郭长发按当年居处的方位讲话所致。他们都说葬在山上了,正式称谓应是“延吉市南山”。

三年以后,在伯力收容所过囚居生活的爱新觉罗·溥仪,从嵯峨浩(即爱新觉罗·语)给溥杰的家信中获悉婉容的死讯,他似乎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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