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们的家门看看,家变成了什么?由于男女两性关系的混乱,今天的台湾人在性的关系上是越来越混乱了。一项大型的调查发现,15岁至19岁的青少年中,129%的男学生及7%的女学生有性经验,而且这种比率日渐提高,快速增进。更令人忧心的是研究中发现,青少年多重性伴侣的问题十分严重。在已有性经验的少男少女中,只有33%的少男及62%的少女谨守一人性伴侣的原则,受访少男性伴侣高达5人,99%的受访少女性伴侣竟然高达10人以上。如此混乱的性关系当然会导致性病的泛滥以及爱滋病的流行。而这样一个错误的性态度当然也会影响到家庭的关系。夫妻之间的疑虑、不信任,加上性化唯性主义的推波助澜,使得今日的家庭问题日趋严重。据统计,台湾每小时有三对夫妻离婚,而婚姻中的暴力更是有增无已。也有人对家庭的功能嗤之以鼻,因而欢欢喜喜,甚至大吹大擂,唯恐天下不知地当上了未婚妈妈,并且大言不惭地宣告自己一人就可以扮好父母的角色。再加上所谓的同性婚姻,家庭还有立脚的地方吗?今天的人看一切事物只敢看它的现实面,却绝不敢从道德伦理的层面去看环绕着我们的社会现象。今天的哲学只敢说“是”,却不能说“不”。我们向一切现象说“是”,只要是已经存在的就一定是“是”的。所以,混乱的性关系是正常的,破裂的家庭现象是正常的,我们只会将已有的现象合理化、正常化,这样便可消除我们良心的控诉与灵魂的不安。于是性化成了今天文化的现象,人活在混乱的性化的社会文化中,人的尊严,全被漠视,爱的甜美,不复存在。人只活在唯物唯性的现实社会中,人已经彻底地物化了,人活着不像一个人,这是我们今天问题的根源所在。
我们活在看得见、摸得着、想得通的现实物质世界中,我们活在本能冲动的机械化运作中,我们失去了主体性的自我尊严,被肉体的需要全然掌控,没有美,没有善,没有爱。我们在似乎拥有一切的同时,却猛然发现我们在不知不觉之间已失去了最根本、最宝贵、最值得珍藏呵护的生命财宝。我们活在物质的富足、情欲的满足中,但是不幸的是我们在其间找不到爱,找不到意义,找不到价值。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拼命地打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天要吃饭睡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于是我们在外表的富足中彻彻底底地失落了。
在这样一个失落的社会中,我们看到许多人一窝蜂地跑过来又跑过去。他们在干什么?他们追求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于是,我们看到更多的人远离了家庭,也失去了家庭;又有一些人离家綴学流浪在外、四处闲荡,有人以飙车玩命为乐,有人以酗酒赌博为荣,也有一些人吸食迷幻药和毒品,让自己浑浑驅驅地活在迷幻遗忘之中。如果生命的意义已经丧失,活着岂不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难怪小学生也会选择自杀,三位初中一年级的女生也会携手步向深潭,平静地结束短短的人生。看着这些现象,我们能不悚然心惊,忧心焦急吗?
这个世界需要爱,需要一种源自上帝、广博无际的大爱;这个世界需要拯救,需要一种充满能力、改变生命的救赎大能。耶稣所要给我们的就是这些无价的瑰宝,一个活出丰富的新生命。
“人子来,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
“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这个世界的确不可爱,人的邪恶罪行的确可诅可咒,然而上帝关心,上帝在意,他伸出了慈爱的手,关怀抚摸他所爱的每一个世人一一他爱他们,为他们降世、舍身、受死,死在最残酷的十字架上。
是的,耶稣是关怀的主,他关怀每一个受苦的世人。
让我们一起来关怀。
生命中的热锖
“岁月可能会使你的皮肤起皱,但是失去热情必然会使你的灵魂起皱。”
第一次读到这句话大概在19年前吧,当然,那时的我比起现今的我的确年轻了很多很多。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就深深受到这句话的震撼,也曾在许多不同的场合中引用过这句话。可惜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哪位聪明的智者说的,想必他是在饱经岁月的冲击历练之后,才能说出这么一句深刻动人的话吧!
然而,不幸的是,今天我们的社会中却充满了失去热情的灵魂起皱的人。现代人把自己的行程排得满满的,而每个行程都是在权利与义务的架构下,不得已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怒哀乐,只是心如止水照表实施而已。这种人生是何等地单调乏味,没有意义,活着只是照着一张又一张的行程表,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多么可怜又多么可悲。
几乎从幼稚园开始,我们就被安排好的行程表控制着生命的脚步。除了固定的课程以外,下课以后还有钢琴班、提琴班、绘画班、作文班、语言班、游泳班、舞蹈班等等一大堆自己并不想去的班在等着我们。大人精疲力竭地忙着陪孩子,孩子则昏昏沉沉地跟着大人一个班一个班地跑。从小开始,我们就肩负着光宗耀祖的伟大使命。而等我们慢慢长大以后呢?在这样一个功利化的社会中,我们很自然地会从“有用、没用”的角度去决定我们要做什么。过去二三十年来,我们就是在精密的研究之后,预测台湾社会结构应有以及能有的演变,然后根据这些科学的研究,规划出我们的需要,规划出我们的教育内容。于是一切在“有用、没用”的原则下,我们在不同等级的学校中训练社会大机器所需要的有用的人才。我们的确成功了,过去二三十年来,在这样精密的计划下,我们把一个又一个年轻人送进了学校这个工厂中,按照社会的需要,他们被训练成满足社会大机器的工具。他们的确能发挥所用,但是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变成了一件件货品,一件件由社会大机器向学校大工厂订购的有用货品。人变成一种功能性的产品,他只是机械性被塑造训练,也只能机械性地实现他被设计好了的功能。他已经不是“他”了,他已经变成“它”了,在我们今天的现代社会中,我们找不到“人与人”的关系,我们只能碰到冷冰冰的“人与物”的关系。这就是马丁·布伯所说的“我一你”关系与“我一它”关系的演变了。当人活在关系中的时侯,他会很冷酷理智地剖析生命中所遭遇的一切事件,完全不动真情地把人的一生一刀一刀地解剖得清清楚楚。这种人只是为一种功能实用化的目的而活着,不知所以地活着,麻木冷酷地活着,重复刻板地活着。想想看,这样的生命,活着乂有什么意思呢?甚至,我要问这样的活着还算活吗?如果活着的现象是有反应、有感觉、有选择,那么,这样刻板地、没有感觉、没有反应、没有尊严与选择地活着,还能叫活吗?
马丁·路德这位20世纪60年代最有名的美国人权斗士曾这样大声宣告:
“如果一个人找不到一些值得为之死的理由,那么他就不该活着。”
其实生与死是一条连续线,我们每天的“生”都在不断的“死”中过去。研究“死亡教育”的人认为,“死”是一个过程,而“生”就是步向死亡的过程。所以一个活着的人若找不到今天可以死去的理由,那么他的今天便会在茫然慌乱中死去。除非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坦然死去的理由,并且为这个理由欣然献身,无怨无悔,否则我们今天会活得很慌乱。说得更明白一点,如果我们找不到一个今天可以死的理由,那么面对必然会死去的今天的我,我怎么办?这种生命中的思虑困扰,会让我们今天活得很不舒服、很不快乐。现代存在主乂者所说的“活于死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而所谓生命中的疏离异化,与大自然疏离异化,与人疏离异化,甚至是与自己疏离,其原因也是在此。
是的,过去四十年,台湾的确变了许多。今天的台湾似乎什么都有了,但是却不快乐;台湾的科技的确大大地进步了,台湾的物质享受的确大大地改进了,台湾的教育的确大大地普及了,台湾的社会的确大大地开放了,但是台湾人却奇奇怪怪地失去了安全感,失去了对台湾前途发展的把握,台湾人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惶恐与不安,人们每天活在物质的丰足与心灵的贫穷之中。我们在物质中忙碌,我们在肉体中享乐,我们的肉体是活的,但是我们的心却是静止的,甚至是死寂的。中国古人所说的行尸走肉,足以形容我们今天的生命情况,而孔夫子所说的“哀莫大于心死”,更是一针见血的形容。今天台湾人在物质享乐中可说是什么都有了,在今生现世的寻求中也可以说什么都找到了,但是我们的心却死了,我们憋得太久了,我们需要找到一种发泄积郁的管道,我们需要找到一个不为什么、不在刻板的计划中的理由,让我们大大抒发一下我们心中澎湃的热情。我们也知道,生命中的呼求不仅只是自己的物质肉体今生现世就能满足,我们心中淸淸楚楚知道那种生命中对永生无限的渴求是永远也不能用物质填塞、用享乐取代的。这一股内心的火山必须燦发,否则我们会受不了,这就是为什么台湾每逢选举政治狂热如此澎湃洇涌的原因。
然而这种狂热真能解决我们生命中对意义的寻求、对永生的渴望吗?我很怀疑。其实每个人心中的这一份寻求与渴想,正是人之所以为人的独特之处。我深深相信,人如果只在物质肉体层面得到满足是永远不够的,当然社会性的满足或精神性的满足也是不够的。除了这些之外,人还需要对终极意义的寻求与满足,也就是人还有灵魂满足的需要。灵魂的满足好像生命渡船中的罗盘,唯有罗盘准确地启示了渡轮的方向之后,渡轮的全速冲刺才有意义。我们今天所需要的,不是一艘徒有漂亮外壳的渡船,我们迫切需要的是掌握生命方向的罗盘,抓紧方向,然后再全速向前冲刺。
无论科技多么发达,物质多么进步,我们知道岁月必然会令我们的皮肤起皱。但是掌握生命的方向,欢然迎接未来的一切,热情洋溢地在生命的祭坛上永不疲倦、永不放弃,那么我们必然会拥有一颗永远年轻的心,我们的灵魂,永远不会起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