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童年的记忆中,父亲经常捧着一本书在阅读着,或拿着笔在写点什么。后来我渐渐长大,但父亲的这种习惯却一直没有改变。所不同的是,对父亲这种习惯的了解多了一些,知道父亲喜欢历史、文学、哲学,知道父亲会写很优美的文章。父亲这些方面的知识非常丰富,对我来说就像是一本百科全书。父亲似乎什么都知道,对我问的问题都能给以满意的回答。不仅如此,父亲慈祥、正直、勤俭、淳朴,常常教导我们这些子女,要“做事先做人”,要“认认真真地学习,踏踏实实地做事,老老实实地做人”。父亲还教我写文章,在父亲的指导下,我发表了自己的作品。
父亲的工作单位是太原晋祠博物馆,这是一个著名的历史文化风景区,水碧山青,存留着我国不同历史时期的文物,存留着我国古代不同风格的建筑,也留有着众多名人的行踪和墨迹,可以说是浓缩着三千年的中华文明史,这些对爱好文史哲的父亲来说,无疑是如鱼得水。父亲在晋祠工作30年,把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倾注在了这块土地上。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这里的每一件文物。父亲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但每当向人讲起晋祠风光和文物时,却像换了一个人,滔滔不绝,如数家珍。父亲还把心得、感受、看法记载下来,有的变成了公开发表的文字,有的则只是作为一种爱好留存下来。时间长了,这两种文字积累的也就多了,这其中凝聚着父亲的心血,凝聚着父亲对他所工作的土地的热爱,凝聚着子女对父亲的美好回忆。这些也是我父亲真实生活的一部分,留住这生活的真实,并长久保留下去,换句话说,也就是变成印刷文字,出版发行,一直是我们做子女的心愿。今天我父亲的文集即将出版了,作为子女,我们的心情非常高兴,也非常激动。
这应该感谢晋祠博物馆的领导,感谢以于振龙馆长为主编的《晋祠历史文化丛书》编委会,是他们同意赞助资金,促成父亲文集的出版。不仅如此,在文集出版的过程中,他们还不断询问进展情况,并提供各种方便。父亲是在晋祠博物馆工作的老同志,至今退休已20余年,但馆里领导没有忘记他,给他出文集,这是对他以前工作的认可,也是对一个老同志的慰怀。我也在晋祠博物馆工作,出版父亲的文集,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勉励。
应该感谢北岳文艺出版社的社长王灵善先生及他的工作团队。父亲文集出版的时候,父亲已经83岁高龄了,而且体弱多病,不能对文集加工整理了。再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对自己的稿件总是在不断地改动着,或增加一些内容,或减少一些话语,时间长了,稿纸在慢慢变黄,纸页上变得密密麻麻难以辨认。现在送出版社的稿件一般都是打印稿,自己当时工作很忙,很难在短时期内将文稿整理清楚,于是,即怀着一种愧疚的心情将稿件送给了王灵善先生,并向他讲了一些具体情况。当时王灵善先生很痛快地收下了稿件,组织阅审,当我再见到父亲文稿时,已经是清清楚楚的打印稿了,这其中有着王灵善先生及其团队付出的多少辛勤劳作。还应该提及的是,父亲文集交付出版社时,文集书名还未拟好。之前,父亲曾拟过三个书名,但一直没有定下来,文集交送出版时,由于父亲年老体弱,已不能再提出什么意见了。鉴于此,王灵善先生又亲自为父亲文集拟定书名为《晋祠文物丛谭》。当然,文集中有些文章并不是专讲晋祠文物的,但至少也是因晋祠文物有感而发,或内容是晋祠文物的延伸和扩大。
在父亲文稿的整理过程中,已故太原理工大学教授、著名建筑工程学专家李世文先生对父亲文集中有关古建方面的文章,提出了一些实质性的修改意见。山西政协文史委员穆雯瑛同志非常关心父亲文集的出版,并提了很多中肯的意见。晋祠博物馆特聘研究员王振芳先生通审了全稿,并将文稿分类重新编排,并加上四字相对、八字一组的分类标题,从而给文稿增加了一种形式美感,也便于读者较全面了解某一方面的问题。
由于我工作繁忙,在整理父亲文集到出版的全过程中,我的同事谢强、韩宏斌、杨彦、伊泽静及我女儿杨颖,都在不同方面对我进行了帮助,对此,一并表示感谢。
父亲的文章发表于不同时期,有些数据资料等,后来发生了变化,为保持原貌,此次出版时未作改动。
最后,应提及的是,父亲文集《晋祠文物丛谭》一书也掺入了我的几篇文章,有追循父亲足迹、奋马扬鞭之意。但遗憾的是,这时父亲已不能给我指导了,不足之处,敬请读者指正。
常学丽
2008年10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