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美奈子也是个善良的女子,秦川也不想多隐瞒,点头道:“是啊,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我是来找我妻子,她跑出来我比较担心她”。
美奈子吃惊道:“我还是头一回听一个华夏人说日语这么地道,如果你不说,我真以为你是扶桑人呢。龙崎桑,你本名是什么呢?”
“叫我秦川吧”。
“秦……川”,美奈子喃喃了两声这名字,高兴地说:“很高兴认识你,秦先生”。
随即美奈子又有些惋惜地看着男人,“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已经结婚了,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以为您是单身,来这里寻找快乐的,所以……如有冒犯,请见谅”。
美奈子说着,跪在榻榻米上,深深弯腰道歉。
“不不,是我对美女没什么抵抗力,再说了,咱也没做什么呢还……”秦川心里才叫遗憾呢,但这时候总不能自己凑上去说,自己想体验一把什么叫“寻找快乐”吧。
美奈子好奇地问:“秦先生,请问您是华夏哪个地方的人呢?”
“巧了,跟你母亲一样都是江省的,东华市”,秦川说。
美奈子一听,眼中露出一丝渴望,“真的?!我……我母亲也是东华市的人”。
“是么,那我们还算半个老乡了”,秦川笑着说。
正在这时,外面走过来一人,把房门给拉开,赫然是穿着身蓝底白花和服的惠子。
惠子一头发丝才刚刚吹干,面泛红晕,格外娇艳动人,见到两人在屋里,带有深意地笑道:“好呀,美奈酱,你果然带着帅哥跑房间里来,我早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对这位帅哥一见钟情了?这么主动,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美奈子吓了一跳,见是惠子,才拍拍胸口,嗔怨道:“别胡说了,这位先生原来是来自华夏的,姓秦,他和我母亲一样是东华市的人呢”。
惠子一听,脸上的笑容散去,扑到秦川跟前,问:“真的?你是东华市的人?那你认识一个叫刘美彤的女人吗?”
“谁?刘……什么?”因为惠子的汉语发音很一般,所以秦川也没听清楚。
美奈子拦着惠子,让她冷静一点,抱歉地说:“对不起,秦先生,惠子说的是我母亲,刘美彤。她在十年前回华夏了,没有再回来……哦,忘记说了,惠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呢,我们都姓户田”。
秦川愣了愣,不敢置信地道:“惠子……是你姐姐?我还以为,你比惠子年纪大呢!”
美奈子抿嘴笑道:“那是因为我化妆了,其实我只有二十一岁,惠子二十三岁。”
秦川不得不佩服,这扶桑女人的化妆功力真是一流,他还以为这俩女的怎么都三十左右了,竟然还都是年轻姑娘。
“惠子,秦先生已经结婚了,他是来这边找他妻子的”,美奈子说。
“真的假的,都结婚了?那怎么还跑这里来玩?”惠子目光还是颇为挑逗。
美奈子怕秦川误会什么,解释道:“秦先生你不要介意,惠子其实不是乱来的女人,我们是艺伎,但不是妓。女。
只是我们这行主要是为了服务男性的,所以我们从小训练的技巧,就是要时不时让男人喜欢我们……希望你能理解”。
秦川大方表示没什么,他其实也看过一些资料,知道在扶桑,艺伎并不是什么卑贱的俗气的职业。
虽然说艺伎大多是迫于生计才当的,但其实非常难做。
一般女孩子十岁开始,要在五年时间内完成从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鞠躬、斟酒等等十几种技艺的学习。
而且,艺伎虽然会陪客人玩一些带有情。色的游戏,但基本是不会出卖身体的,做的最多的活无非就是陪酒、唱歌、跳舞这些。
关键是,艺伎不会随便接待客人,通常都是熟人介绍,才会接待,是有一定门槛的。
秦川只是被伺候了这么一小会儿,就感觉身体和心灵都很舒服,看来这对姐妹从小就接受了非常了不起的训练啊,毕竟是苦练十年真功夫的。
“秦先生,能说说东华是什么样的地方吗?我一直想去华夏看看,但一直没这样的机会……哦,当然,如果你忙着去找你妻子,那我也能理解”。
美奈子一脸期待,一旁的惠子也颇为好奇。
秦川心里纳闷,为什么那个叫刘美彤的女人要跑回华夏去,丢下这么漂亮的女儿不管。
正当他想简单说说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户田先生!请不要这样!”
“走开!我要见我女儿!!”
“她们不在这里!请出去!”
像是有人要闯进来,又有一个妇人努力地要阻拦,可声音很快还是来到了房间门口。
一个穿件军绿色大衣,头发乱糟糟,满身酒气的大胡子男人,拉开了门,大喊道:“原来躲在这里!以为躲着就能不见你们父亲了吗!?”
惠子和美奈子都是脸色煞白,两女站起身来,惠子很果断地站在妹妹身前,对那男子大喊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门口的一个中年老艺伎似乎是这里的妈妈,看到房间里的秦川,一脸诧异,“这是谁?”
醉汉也注意到了秦川,不由咧嘴一笑:“看来有客人在啊,真是对不起,打扰了,这位年轻的小哥,跟我的俩女儿玩得高兴吗?高兴的话,先付一点钱吧……”
秦川皱了皱眉头,顿时明白了许多,看来这对姐妹来当艺伎,跟这个不负责的生父脱不了干系。
惠子和美奈子气得直咬牙,“秦先生,你不用管他,我们这里是稻川会的地盘,等下就会有稻川会的人来收拾他的!”
“哈哈哈哈……”醉汉户田大笑,“傻女儿,你们以为稻川会的人今天能过来吗?他们现在内部都乱成一团了,正被国家调查着呢!你们今天不给我钱,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看你们怎么做生意!”
说完,户田一屁股坐在地上,躺成了一个“大”字,一脸谁也奈何不了他的表情。
“妈妈,他说的是真的?”惠子问旁边的老艺伎。
老艺伎无奈地点头,“是啊,听说几个主要干部都被抓了,好像跟六本木的血案沾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