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现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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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个故事 申城天亮之前

郑高兴继续说道:“我是已经放下书包,离开学校,但仍抱有美好的梦想,还是认为有志者事竟成,所以仍然企图自学成才,坚持白天做工,晚上到夜中学读书。希望有早一日实现梦想,能够过上美好日的子。但是在解放前,那样的社会,我的梦想能够实现吗?出路到底在哪里?”

张大鹏就说道:“我们这些人的情况当时基本差不多,不论是学生、工人、农民,一句话,普通的老百姓对国民党的政权已经绝望,希望上海早日解放,共产党打进上海,我们老百姓才会有活路!”

执行司令赵大钧看了看手表,说道:“第七个小题目‘人生道路如何走’就讲到这里。下一个小题目‘申城天亮之前’,由陈华龙同志主讲。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休息十分钟我们放松下筋骨,然后继续往下讲故事,大家做好发言准备。”

大家在休息时,三三两两地议论开了,讲到在六十几年前,人人盼望上海解放的急切心情。可是国民党反动派限止老百姓的言论自由,连在等电车时,说“八路怎么还不来”,让在旁边的国民党特务听到了,就把这个等电车的人给抓走了。其实正说明国民党已经是非常虚弱,真是草木皆兵!

休息时间一到,大家又坐了下来,继续开始讲起了故事。

陈华龙理了下思路,然后说开了:“回想在1948年到1049年的春天,国民党反动派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军事上连连吃败仗,政治上已经完全失去了民心,经济上几乎崩溃,为了挽救其失败、灭亡的命运,它就想尽一切办法,在货币上大做文章,一次又一次地搞币制改革,旧法币换新法币,新法币换金圆券,还有什么银圆券,加上过去的关金券等等,确实每搞一次币值改革,就是大肆搜括民脂民膏,去支撑它打内战经济上的需要,让四大家属乘机大发横财。美国佬就从政治、经济、军事上支持国民党打内战,蒋介石反动派变本加厉地搞白色恐怖,残酷镇压革命群众,真是倒行逆施。可是广大人民还是盼望能够早日解放。上海的人民在等待天亮。共产党的地下斗争进行得如火如荼,在进行黎明前的战斗!”

赵大钧就说道:“1948年国民党发行什么金圆券的事情,我现在记忆犹豫新。那时奸商囤积寄居,社会上物价飞涨,刚发行不久的新法币,没有多少时间已经贬值得又不值钱了,弄得民不聊生,老百姓叫苦连天!蒋介石又动了个歪脑筋,一方面又进行币制改革,发行什么金圆券,同时叫他的大儿子蒋经国。坐镇上海搞物资限价,主要是对粮、油、煤炭、棉布,老百姓日常生活必须品的限价。大米限价二十元金圆券一石,说绝对不许涨价。同时组织了‘大上海青年服务队’,当时叫‘打老虎队’,四出搜查,逼着米店老板按照限价,让老百姓排长队买大米,谁要不服从,大的当‘老虎’打,小的当‘苍蝇’拍,气势汹汹,不可一世。表面看来国民党是十分关心,一般老百姓的生活和疾苦。”

张大鹏就插上话,说道:“这个事情我到现在记得仍然十分清楚,这些中小米店的老板,没有什么背景,在这些服务队和警察的逼迫下,不得不把店里的粮食按照限价卖给老百姓。可是这些米店里的大米只几天功夫,全部卖光,再到粮食市场去进粮食,限价米已经没有了。这些米店就只好挂出牌子,本店大米已经售完。这就苦了穷苦老百姓,因为排队买限价大米是有规定,一个人按照户口一次限购几斤。限价开始后的前几次,我去排队买米都买到的。没有几天米店就挂了‘免战牌’。我只得手提空米口袋回家。家里没有粮食烧饭怎么办?只好到黑市上去买粮食,但是黑市上的大米已经不是二十元一石,而是三倍五倍,八倍十倍的涨了上去。二十元的米价成了二百元。接下去这米价是扶摇直上,像脱了疆的野马狂奔了起来,二千、二万------”

郑高兴接着也说道:“这个事情我也想说几句,当时那些中小米店老板倒了大霉,把自己米店里原来的存货,没有多少时间全部卖光,可是再也不能按照二十元一石进货,米价已经疯涨了好几倍,原有的本钱就这样亏得一塌糊涂,有的是倾家荡产。”

“那么当时为什么米价限不住,反而会疯涨的呢,市米场上没有粮食了?上海没有外来的粮食补充了吗?”焦福妹不解地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郑高兴继续说道:“上海的粮食历来主要是依靠外来的粮食,据了解那时外来的粮食一直在不断地进入上海,但是都被一些有背景的大公司收购去了,囤积在大仓库里,不进入市场。这样一来市场上当然就没有平价的粮食啦。”

“‘大上海青年服务队’不去检查这些大仓库,打这些‘老虎’吗?”焦福妹又问道。

“我家一个邻居的儿子,报名参加了这个‘大上海青年服务队’,他们后来是去检查了这些大公司的大仓库,里面堆满了一包包的大米,可是没有办法把它拿出来,到市场上当限价米处理买给老百姓。因为他们的背景实在太硬,是蒋家皇朝里的自己人。蒋经国这个打虎‘英雄’,只得望而却步,怏怏地离开了上海。‘限价’、‘打虎’是偃旗息鼓,不了了之。从金圆券发行,限价同时开始,只七十天时间,金圆券飞速贬值,物价继续飞涨,大张旗鼓的限价闹剧跟着告吹,留给上海百姓的,是一个饭后茶余的笑柄而已。”

杨舜尧接着就说道:“这些情况我当时也了解不少,当时上海人在街头巷尾闲谈的就是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题。对国民党完全失去了希望和信心,上海是越早解放越好,地下党的活动和斗争确实是在如火如荼展开着。”

郑高兴又说道:“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叫陈震海,他的父亲叫陈巳生,公开身份是上海一家有名的金笔厂的总经理,实际是共产党地下党的一名老党员。陈震海1947年在读中学时就参加了中国共产党,1948年在大夏大学期间,积极参加反蒋爱国学生运动,担任示威游行大队长,被校方开除,处境危险。党组织便安排他到‘净业孤儿院’,也叫‘少年村’当教师,教英语,同时继续坚持革命斗争。直到上海解放,组织上调他去给时任徐汇区团委书记的******同志当秘书,才离开‘少年村’,他当时在‘少年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