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发现,他的小妻子虽然没什么经验,却是个天生的尤物。
她温暖而紧窒,很轻易便能被撩拨到极致的愉悦中,也让他从中寻得了更多的快乐,并能将那快乐更长久地持续着。
她的身体柔韧,方便了他的为所欲为。
五脏六腑随他越来越深入的动作被搅动得抽痛,雪白如玉的双足被掰向不同的方向,不时地抽搐,颤抖,绷紧……
最后,她终于失声哭道:”大狼,你想害死我不成?“
许思颜听她唤回”大狼“的称呼,心头异常快慰得意,低低道:”小槿,你需知道,我这辈子也从不曾吃亏。我怕你陷得不够深,因为我已记得你……够紧!“
木槿羞愧欲死。
她这一夜的老庄算是白抄白看了,她多年韬光养晦的修行更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第二日自然更加吵不起架来了。
许思颜休息至巳初起床时,木槿依然软绵绵卧在床上,连举手抬足都是无力,许思颜便忍不住又毒舌将她笑话了一番:”平时瞧着倒是神勇无比,看萧女侠那气势,恨不得如鲲鹏展翅,背若泰山宽广、翼若云彩垂天,瞧来也不过如此!有力气起床,别练什么字了,练练武吧!到时腰肢柔韧,骨骼强健,床上地上能派上大用场……“
于是他神清气爽地出门去寻人晦气,留着木槿在床上郁闷,想发怒都无力了。
而明姑姑到午时进来侍奉她穿衣时,对着她肩胸脖颈的青紫吻痕啧了啧嘴,笑道:”床头打架床尾和,古人诚不欺我!“
木槿涨红着脸,扭了下明姑姑的胳膊,狠狠地剜她一眼。
而青桦等近卫同样郁闷。
为什么公主回了太子府,睡得饱饱的,还是会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呢?
看来滋阴补气的药羹还是必不可少,必不可少……
慕容依依不知是在娘家养病,还是在娘家侍奉重病祖母,但也只住了两日便不得不康复回府了。
泰王妃之兄张宁中,以秘书监参知政事,正是朝中要臣之一,却卷入江北谋逆案,被下入狱中,在皇太子的亲自主持下,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
张宁中不过是已受波及的大臣里官衔最高、影响最大的,江北被羁押的一众罪臣还在陆续押往京城。
除了被强硬保回慕容家的慕容继棠,已到京中的泾阳侯、慕容继贤等人都被关押于大理寺狱牢,若无吴帝或太子手令,一概不许探视。
随即,太子亲去相国寺一回,确定原藏在寺内禅房中的《帝策》已经不翼而飞,且老旧的禅房内有近期被翻动过的痕迹,便知白大枚是再也回不来了。
虽然木槿令他带回的密函是以特殊药水所写,但下手之人能准准地猜到白大枚送回的信函里会提及《帝策》下落,想来也不难破解其中玄机。
计算时间,此事应该与泾阳侯及慕容继棠无关。
否则,他们便不可能再中木槿的圈套去追许世禾以求《帝策》,牺牲那许多人不说,还连累慕容继棠蛋都碎了……
但难保泾阳侯身边另有高手察觉了其中关窍,悄无声息地得了手。
此事许思颜、木槿固然恼火,回禀了许知言,许知言亦是震怒。
若是《帝策》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又有足够的实力和才识将之付诸实施,对于大吴江山稳固必定是极大的威胁。
于是,对于江北官吏的盘查审讯愈发严厉,连泰王府的主事都有两位被牵涉其中。
泰王妃张氏惴惴不安,带了世子许从希入宫找慕容皇后探查口风,却被许知言召去,随即许从希因御前失仪拘禁于宗正府,泰王妃被勒令闭门思过,不得踏出泰王府一步。
可大可小的罪名,但吴帝与太子的疑忌已是显而易见。
此外,驻军时有调动,关卡戒备森严,禁卫军明松暗紧,皇宫内外亦添了许多人手……
眼见一场风暴在所难免,京中上下人人自危,或各自准备,或各自警惕,或各自准备……
慕容府因广平侯和慕容继棠的卷入,也无法摆脱嫌疑,明知慕容继棠是在太子妃那里吃了大亏,一时也不敢冒然发作。
许思颜每日去大理寺监查办案,往往深夜才返,也不再去书房,而是径自去凤仪院与木槿作伴。便有公务未曾处理完的,也令人携至凤仪院处置。
他放了慕容继棠在太妃跟前尽孝,自己便没空再去慕容府。
慕容依依再不可能在慕容府等到他,继续留在娘家也便没有意义,自然应该回到太子府,设法保全太子宠爱,释去太子疑心。
而且,她忽然发现,如果再在娘家呆着,她恐怕连夫家都没法呆了。
木槿每日上午入宫侍奉许知言,午膳后许知言午憩,她便回来处理裁决府中事务。
不仅过问日常事务,也开始干预太子府人员调动,并在查看整座府第后,令丁寿去寻匠人,要整修宅院,扩建府邸。
她的凤仪院已经足够大了,预备给她处理府中内务的屋子也足够大了,但不如太子的书房大。
她不打算随许思颜去书房休息,却打算在凤仪院修整出一间又宽又大的书房,好把书房里的东西搬过来,让他在凤仪院处理公务。
原来的书房在二门外,以后可以用作太子召部属议事之用。
她还安排翻新了许思颜原先住的卧房,顺手把还留在那里的几个通房丫头清了出去。
”年纪都大了,太子一年都在那边住不了几次,没名没份的,没的耽搁了人家。在外边寻个房子先让她们住了,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丁寿听得满背冷汗,也不敢违拗,忙去安排时,不久便遣人来报,说那些女子不肯出去,”便是死了,也不会离开太子府半步。“
木槿正品着吴帝刚赐下来的美酒,闻言便向明姑姑挥了挥手。
”替我送几条三尺白绫过去,若想死的请便;若不想死还赖着的,即刻配给那些年长无妻的小厮,看她们敢不把我这太子妃放眼里。“
随即明姑姑去传话,神色间不免更凶狠了些。
丁寿也不得不背地里劝道:”不如先出去。若太子记挂,自然会接你们回来。再则,若激怒了太子妃,便是勉强留下来,只怕也呆不住。瞧太子妃身边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听说都吃人不吐骨头的。“
作好作歹将那几个通房丫头弄走,丁寿便留心着太子动静,直等到第二日太子出门时才逮着机会,急急回禀了此事。
许思颜踌躇片刻,便道:”既然太子妃主事,那便依她处置吧!不过那些丫头服侍我辛苦一场,也不能亏待她们,嫁妆需丰厚,丈夫也得择配得上的,不可叫她们受了委屈。“
丁寿一呆,但也松了口气,立刻应道:”是,老奴遵命!“
许思颜便叹气。
当年,他荒唐过。
在他日渐长大,慢慢悟出自己十三岁时的第一次欢好是怎么回事后,他也曾一度刻意拉开和慕容依依的距离,学着控制自己对于****的沉溺。
但这一切似乎只是为另外一些满怀梦想的女孩提供了楔机。
他可以带给她们的富贵尊荣已足以让她们抛却自尊,何况他品貌绝佳,又可为她们抛却自尊找到一个绝好的理由。
于是,在爱慕太子的名义下,她们更可光明正大地竞相爬上他的床,为大吴皇太子的风流韵事各自添下光辉的一笔。
她们享受着他带来的尊贵和财富,他也用她们的身体纡解着少年人初解云雨滋味后不可自拔的欲望。
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不论是慕容依依,还是这些丫头,又或者为家族而嫁入太子府的苏亦珊。
他是健康的男人,且是经历过****缺少自制的男人。
他从没觉得自己有必要控制自己的欲望,也没觉得用她们身体泄去欲火以求得自己的轻松愉快有什么不妥。
无非是解决自己欲望的工具而已。
至于她们是谁,抱着怎样的心思,他已懒得去推测了,只需对着一张还算赏心悦目的脸就行。
于是,他的后院比后宫还精彩。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的表演。
当面温柔婉约,背后勾心斗角,不介意任何刻薄的话语,不放弃任何恶毒的手段……
他终于厌倦,回卧房的时候越来越少,大多时候只在书房独寝。
书房里多的是关系江山社稷的重要公文,寻常侍女自然无法进来,于是有着与众不同身份的慕容依依,因为时常出入书房,而成了他专宠的对象……
但如今他已有了木槿。
同样至尊至贵的萧木槿根本不把从小便看惯看淡的权势富贵放在眼里,所以能视江山如浮云,视天下如无物。在认为他会将她拖入后宫女人争风吃醋的把戏里,浅薄地为抢夺一个男人打得头破血流丑态毕露时,甚至毫不犹豫地视他这个夫婿如粪土……
想着木槿做了他三年的妻子,又与他恩爱了这么些日子,只因他晚回府两个时辰便萌生与他决裂的念头,许思颜深感受伤。
打发走丁寿继续向前走时,他忍不住又想起,她能做到这般决绝,只不过是因为她还不够爱他。
而她开始清理他身边的女人,是不是说明她正渐渐在乎他呢?
于是,在这些足以触动木槿敏锐神经的事情上,他万万不可拗了她的心意。
她已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他不想她生气,不想她离去,不想她继续当他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他会在审案的空隙忽然走神,猜测她在做什么;所以,他抬眼看到大理寺的木槿花,会想到她粉嫩如花瓣的面庞;所以,他翻阅公文时,会忽然想起她刚健超逸的字迹。
他在乎她。
许思颜终日忙碌, 不是在外面忙碌,便是在凤仪院忙碌。慕容依依连着数日没见到太子,却看得到太子府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