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那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是什么缘故？”
她抢过他手里的水，死要面子的解释，“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怕长针眼，所以揉了沙子进去洗。”
曲瑞臣默不作声地看着辩解的她。
其实她……挺可爱的。
只是……
“东方雨，回去吧。”他忽然说。
“不回。”她以为他叫她回楼上。
“你是个好女孩。”
“好女孩？错了，我才不是好女孩，曲瑞臣，我只对你好而已。”东方雨抬眼与他对视，“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知道吗？！！！”
“你只是喜欢我的脸罢了。”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喜欢你的脸，但是后来，我喜欢你的一切，你若有若无的笑，你偶尔偷露的哀伤，还有对别人的冷漠……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曲瑞臣我都深深的喜欢着，我想陪在你身边，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时常地躲在音乐房里，我想陪伴你的孤单。”
曲瑞臣呆呆地看着她，嘴巴此时像被封住了一般说不了一个字。
“我知道我有些任性，可是我已经努力地改变，去迎合你的喜好，让你习惯我的存在，曲瑞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她倔强的眼神有着属于她的骄傲自尊，她等着他的答案。
哪怕一丁点也好。
可是……
“没有。”
曲瑞臣吐出的两个字让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突然觉得很讽刺，“那么你跟我上，床……是因为我……我的主动吗？”
“……”他沉默。
于是，她知道这就是答案。
“呵呵，我东方雨的第一次恋爱原来这么失败么。”东方雨想笑，可是心实在难受得紧，“那么我明白了。”
“东方雨。”
“曲瑞臣，从倒追你的那一秒开始，我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虽然我没有想过会是这么难受。”原来这就是失恋，喜欢的人，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送进地狱。
将水递还给他，东方雨骄傲地望着他，“我会给你一笔钱。”
“……”曲瑞臣皱眉。
“这些时间就全当作是我看病的时间，我给你支付费用，如果你想听个更俗的词，可以理解为分手费。”
“你……”
“不要拒绝我。”东方雨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当作是给我留作最后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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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又恢复到了曾经的安静，可是曲瑞臣却发现自己习惯不了了。
范子鱼消失了，像经人刻意安排过一般，他找不到她去了哪里。
她只留下一封信，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他看得有些辛苦，但意思看懂了。
除了抱歉，她无法作别的偿还。
他与她之间的过去，再一次由她说结束。
发现到东方雨也消失的时候，已经是范子鱼离开的第三天。
耳边没有熟悉的吵闹声音，没有人再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的家里，没有人再在他的床头柜上放上玫瑰，没有人再在厨房里折腾吃的东西给他。
也没有人大力地敲着他的门，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