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求知文库-植物世界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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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绿色生命的呼唤(3)

在亚洲,毁林最严重的是东南亚,每年毁林130万公顷。亚洲热带雨林从1981年到1985年间,估计每年毁林200万公顷。30多年来,印度的森林减少了百分之四十,泰国十年间减少四分之一,而世界市场三分之二的硬木来自加里曼州、菲律宾和苏门答腊。

在南美,平均每年毁林率为百分之零点七,估计为600万公顷,仅巴西每年就有100余万公顷。

欧洲和北美森林保护得比较好,但近10年来,又面临着严重的酸雨危害。目前,受酸雨影响的森林面积已超过本地区森林面积的百分之三十,而且出现了大片森林枯萎死亡的情况。

专家指出,自20世纪50年代初到20世纪80年代中,世界上人口翻番和森林减半大致都用了35年,这是同一时期里的两个灾难性数字,照此下去,不到100年,全球的热带森林和绝大多数温带森林将毁于一旦,其后果是:随着森林的毁灭,人类也随之一起灭亡。

在人类生存发展史上,曾遇到过一系列敌人:战争、疾病、灾荒、瘟疫,这每一种敌人都曾使人类付出惨重的代价。然而,今天人们面临的最大敌人,已不是战争、疾病、天灾、瘟疫,而是无处不在的环境问题!

如今,全世界雨水侵蚀和水涝灾害造成的土地损失约占各类损失的百分之三十,全世界水土流失面积达2800万平方公里,占总面积的百分之十八。世界现有耕地每年表层土壤的流失量大约260亿吨,损失肥料数千万吨。每公顷土地每年只能形成3.75吨表土,而形成一厘米表土,平均需要100余年,按此生成与损耗速度计算,要不了100年,世界耕地的表层土壤将消失殆尽。

而森林砍伐、草原植被破坏、持续的干旱和沙漠化又是导致水土流失和灾害频繁的罪魁祸首。在拉丁美洲的亚马逊地区,百分之五十的雨水来自森林蒸发,因此森林的丧失无异切断了这一地区降雨水源。目前,失去了天然屏障的地面在赤道阳光的强烈照射下,已完全失去往昔那种潮湿、荫蔽的景观特色,而变得红壤裸露、炎热干燥。如果大规模的水土流失不加以制止,亚马逊地区将在20年内由世界最大的森林变成世界最大的沙漠。

非洲的情况更令人不安,由于长期的天灾人祸,使生态环境破坏严重,热带雨林和森林面积逐年锐减,沙漠化现象日趋严重,干旱水涝年年发生。从大西洋东岸的安哥拉、纳米比亚,到印度洋边的坦桑尼亚、莫桑比克,再到南部非洲的津巴布韦、赞比亚,以及埃塞俄比亚,有近20个国家仍处于旱灾之中而无力自拔,近2亿人急需国际社会的援助,其中有近5000万人正面临着饥渴和死亡的威胁。

地球荒漠化过程,并不仅仅意味着原有沙漠的扩大,即使在远离沙漠或戈壁的地方,也正在发生这种侵蚀,如地中海沿岸的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土耳其、伊朗、中非、南非、俄罗斯、美国、澳大利亚、印度、巴基斯坦、巴西等国,沙漠的幽灵到处在噬蚀着地球。据统计,目前,全世界受沙漠威胁的土地相当于南、北美洲的总面积,约占地球陆地的百分之四十,遍及世界150个国家和地区,受威胁的人口有10亿,每年因沙漠化而丧失的土地2500万公顷,直接经济损失达2000亿美元。这种趋势如果得不到有效控制,也许不过30年,全世界将有一半的耕地退化为沙漠化土地。森林的消亡和草原的沙化所造成的水土流失,已将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土地推向了绝路。

绿色王国里另外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草原。说到草原,人们会自然联想到幼时读过的古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然而,这个当时纯属写实的关于草原的描写,如今只能是美好的文学想象了。

内蒙古呼伦贝尔盟和黑龙江西部松嫩平原草原曾经都是水草丰美的牧场。现在草原的退化和萎缩却日益成为困扰这两地区的头号问题。如今,呼伦贝尔盟全盟共退化草原面积达5000多万亩,占全盟可利用草原面积的30%。草原退化给当地自然生态环境带来严重影响,草牧稀疏低矮,产量锐减,优良牧草消失,低劣杂草大量侵入,草场质量变劣,裸地增加,土壤蒸发量增大,致使小气候旱化,鼠害大量发生。

目前,内蒙古全自治区退化草场面积已达30万平方公里,占可利用草场面积的40%。全区鼠害面积已达2亿亩,严重危害面积达1亿亩。草原沙化、退化面积以每年3000万亩的速度发展,照此下去,要不了几十年时间,全区草原将全面沙化、退化,对生态环境带来的影响不堪设想。

从森林到草原,从乡村到城市,我们无不听到绿色的呼救。随着人类将斧头伸向森林,人类也把斧头伸向了自己。当人们向草原迈出掠夺的脚步时,人们也把自己引上了灾害之路。绿色在呼救!这呼声悠长而凄厉,久久地回荡在我们的耳边和心里。

§§§第五节城市绿地危机

伴随着经济的发展,流绿凝翠的树木花草对城市居民来说变得越来越重要了。城市绿地不仅能调节温度、湿度以及防尘、除污、减噪,还可减轻地震造成的人员伤害。在我国城市绿地屡遭破坏的今天,重新认识绿地与人类生存的关系,有其深刻的意义。

1923年9月1日中午,日本东京以南90公里的相模湾海底地层断裂,引发8.3级大地震。霎时间火焰四起,到处告急,一切救火手段均告失灵,大火一连烧了三天三夜,使日本京畿精华化为乌有,全国二十分之一的财富成为灰烬,市中心三个区几乎被烧光,烧毁房屋44.7万所,有5.6万人被大火烧死。然而,就在这次惨烈的大地震中,东京市的公园和绿地成了“安全岛”,凡是逃到后乐园、上野、皇居、日比谷芝等公园以及滨离宫等大面积园林绿地的人,都侥幸虎口余生。1976年7月,北京受唐山地震的波及,全市15处公园,总面积400多公顷,疏散居民20多万人,平均每公顷容纳500人,群众亲切地把公园和绿地称为“安全绿洲”。

绿地为什么在地震中能避灾防火呢,因为在发生地震时,一般情况下树木不至于倒伏,可以利用树木搭棚防震。同时,大块绿地阻隔了火势的蔓延。再有,不少树木本身就是防火的天然屏障。如常绿树中的法国冬青,树冠繁茂而叶厚,叶色浓绿,含水分极多,在大火焚烧时,即使全树熏黑也不会发生火焰,使火势无法逞凶,被誉为“防火树”。还有青栲、文让木、女贞、冬青、石楠、大叶黄杨、棕榈等,因为它们的叶及木质燃点很高,也具有不同程度的防火功能。而落叶树中的银杏因其组织中含水量高,树皮中栓皮层厚,也具有防火奇效。栎类、臭椿亦因皮层较厚,难以燃烧。此外,泡桐、白杨、悬铃木等树亦有较强的防火能力,唯有松、杉、榧类树木因含油脂丰富,极易燃烧。因此,在城市绿化时,应注意合理地配置,切忌栽植过多的易燃树木。

大自然中的绿色,更是一种奇妙的心理镇静剂,色彩研究者和心理学家认为,人置身于绿色环境里,皮肤温度可以降低1—2.2摄氏度,脉搏每分钟减少4—8次,而且呼吸减慢,血压降低,心脏负担减轻。绿色能缓和心理紧张,使人安静,为人们营造一种和睦融洽的氛围。犯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可以通过规劝帮助来减少挫折感,因此,自然会减少使用暴力了。

噪声会使人焦虑不安,烦躁激动,当受到他人刺激或挑衅时,有的人往往会丧失对自己的控制,甚至会引发暴力行为。日本广岛的一名青年用刀杀死了一位工厂主,他们之间无冤无仇,诱使这青年动杀机的唯一原因,是工厂主的工厂所发出的噪声,把这位住在其隔壁的青年折磨得难以忍受,以致失去了理智,近年来,因烦人的噪声引起暴怒从而诱发的杀人案件,在美国纽约也曾发生过多起。

在城市里,高矮不同的行道树和林带草坪,就像一道道隔音的绿墙和一块块吸音板,为市民营造着幽静舒适的环境。据日本调查,40米宽的林带,可使噪声减低12—15分贝,城市公园中的成片树林可把噪声减低到无害的程度。可见,绿地可以有效地抑制因噪声诱发的暴力行为。

绿地是城市的“生命线”。绿地与一座城市的总面积和总人口都要有一定的比例。如果比例失调,城市在失去“安全岛”的同时,将挡不住“热岛效应”的降临。

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严峻的现实是,我国许多城市的绿地已被无情地“吃掉”了。房地产商把眼光瞄准了绿地,甚至连国家级风景名胜也不能幸免,我国的400多个大中城市中,绿化覆盖率达到20%以上的不足1/4。“六五”期间是全民义务植树最红火的5年,然而就是这5年中,据28个大城市统计,就有560公顷园林绿地被侵占,平均每个城市被“吃掉”绿地20公顷。1993年又有3000多公顷城市绿地被侵占,同时还有大量的名木古树从城市中消失,厦门市素有海上花园之美誉。可是随着城市发展速度的加快,该市的绿地也正在被大面积鲸吞。据统计,厦门市的绿化覆盖率已从1992年的29.0%锐减到1993年的25.9%。仅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之一的万古植物园已被占地就达19公顷以上,并且大有失控的苗头。被禁锢在“水泥森林”中的人们,感受到可供呼吸的绿色空间越来越窄了,城市的气候也愈来愈差了。

绿地不仅给城市添魅力,更维系着市民生命财产的安全。目前,许多发达国家的城市都设有“避灾公园”,规定每人平均拥有绿地面积不少于1平方米,以防患于未然。居安思危,这种防灾意识,值得我们借鉴。

§§§第六节绿色生命的劫难

野生植物,它可能是未来不可或缺的主要食品,它可能是医治某些不治之症的主要提取物;它不仅是某些物种革命的必不可少的基因,而且可能给你带来难以预测的巨大财富。然而,因人的短视和“现代文明”的破坏,正使这天然的宝库在慢慢消失。也许,有一天杜甫的“离离原上草”将改写成“野火终烧尽,春风吹不生”……那时,我们将悔之晚矣!

中国是世界上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国家之一,陆栖脊椎动物约有2340种,约占世界总数的10%;植物区系和高等植物的种类数目达30多万种,居世界第三位。

然而,生存在我国的398种脊椎动物、1069种高等植物濒临绝灭。中国正面临拯救绿色生命的艰巨任务。

1974年夏秋之交,美国一位植物学家到我国东北参观访问,偶然在田边见到一株开紫色花的野草,他如获至宝,珍藏起来。

这野草,名叫野生大豆,又名野毛豆、野黄豆,20世纪50年代,大豆孢囊线虫病席卷美国,大豆生产濒临绝境。后来,得到了中国野生大豆,育种学家利用它培育出了抗病的大豆品种,美国大豆生产才绝处逢生,在此之前的20世纪30年代,美国的大豆生产曾经遇到过毁灭性的病虫害袭击,多亏育种专家从中国选育出抗病力极强的“北京小黑豆”,才挽救了美国的大豆生产。中国大豆在美国田野屡建奇功,难怪美国植物学家见到中国野生大豆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