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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邪君现世

继续祝圣诞快乐,预祝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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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感,让人很惊喜,也很新奇,蒲小溪从没在书册中见人提及过,有人说手感,有人说经验,都不足以描述她的符感,那种微妙而愉悦的感觉,令她满心欢喜。

不过,虽说有了符感,但桑文的练习依然没有成效,她还是写不完一个字就会耗尽魔气。

近来,吹笛奏曲,也略有所成。

《天音谱》后部分的乐曲,她已能吹奏出两首。一首叫《思归》,一首叫《欢宁》。前者曲调低缓优美,如静夜流觞,丝丝缕缕撩拨人心,似呢似喃诉说心头万绪。后者轻快俏皮,又不失婉宁柔和,如清澈溪水能洗涤繁杂尘垢。

除此之外,蒲小溪在法术上也颇有些心得。

一直以来,她的防御法术是相对较弱的,而且单一。魔修们普遍认为,最强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她以前也这么认为,可是在幽冥塚里和穆雄对战后,她意识到,只有不被对手最强一击瞬杀的人,才可能活到最后。

攻击手段她有,如何更好的保护自身就值得研究。先后与爷爷探讨了几次,蒲小溪决定将金、木、水、火、土五系防御法术都学上。她五行灵根均衡,且每一系灵根都算出色,这在太古又称混沌灵根。当初替她测灵根的族老,还抱着她连叹了七八个“可惜”。

现今而言,因天时地利不再,相应功法缺失,五行灵根于修炼一途前景暗淡,但若能修炼有成,其于斗法之上,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修习某一属性的法术,必须具有那一属性的灵根方可。没有火属性灵根,就学不了火系法术,这是修魔界常识。若能身具五行法术,对敌时,遵循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总能占到便宜。说起来,是人人都懂,偏偏修真界还没出过五行法术都学的人。

不是五行灵根的人少,也不是灵根均衡的人少,而是修士精力有限。五行灵根修习寻常功法进阶速度比其他灵根慢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对修士而言,修炼第一,法术第二。

五行灵根的修士更是将绝大部分心力投注于修炼上也未必赶得上旁人,自然没有过多时间浪费在学习五行法术上,能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法术也就是了。

蒲小溪却不然,因散气调息法的缘故,她不打坐入定身体也在自行吸收魔气,速度还不算慢。所谓修炼,修的是元婴和神识。便有时间专心研习法术。

在先祖们的遗物中,她眼下能学习的五行法术不少,蒲小溪分别挑选了较为适合她的金、木、火、土四系防御法术练习。

诚然,在攻击法术上她也不肯落下,又着重练习了从白兴和穆雄那里得来的《水涌诀》和《九幽冥火诀》。

《水涌诀》算是中规中矩,虽大气,但有仙修们循规蹈矩的痕迹。《九幽冥火诀》则诡异歹毒,穆雄的火骷髅头就是这门法术。只是冥火化形,不一定就化为骷髅头,也可以是妖兽,或其他什么,不过骷髅头最易化形。到了筑基期,至金丹期,元婴期,甚至化神期又有不同。

蒲小溪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本《九幽冥火诀》竟然是本非常难得的高阶法诀。天下法诀不少,可能用到化神期的高阶法诀少之又少。当然,她同时也看到了前人留在法诀上的批注,不止一个人的古篆。

炼气期基本批注威力巨大,可从筑基期开始,批注寥寥无几,仅有的几个还全是相同的两字,“误人”。蒲小溪不免疑惑,从筑基期开始,这本法诀究竟是威力减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遭人唾弃?

可高阶法诀,哪个不是越到后期威力越大?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寻思一会儿不得要领,蒲小溪也就放弃了再想。若真有问题,大不了筑基后另学一门火法即可。现下学来,也是有备无患。她的火系法术能不用还是不要用,否则冥火一出,别人铁定当她是邪修。

谁叫她打从引气入体开始就在吸收死气。吸收死气的人,发出的法术火就是冥火。

心神一动……

等等,蒲小溪觉得自己好像要抓住点什么了,是什么呢?

细细的思量一遍,偏又想不起来。接着冥思苦想一番,还是没抓住那点东西,最后只得按下不想。

岁月如梭,转眼三年过去了。洞府租约到期时,蒲穹又去续租了两年,如今还有一年的租约。

三年期间,蒲小溪不仅恢复了原本的修为,还多出了三层,达到炼气九层。这不可谓不是奇迹,修为倒退后再恢复的人不少,可大多比第一次修炼耗时更多,有的甚至要多花费两三倍的时间。

不过那些人修为倒退时往往经脉和丹田受创萎缩,要恢复修为,就必须一次又一次修补温养变得脆弱的经脉、丹田,也就辛苦得很。蒲小溪经一次淬体后,经脉强健,丹田宽厚,只等魔气灌入,修为的境界也就水到渠成。

三年时间,十八岁的蒲小溪长高了不少,身形也发生了变化。肌肤莹白,仍有淡紫色光泽流转。身体纤弱依旧,娇弱的容貌中又添了楚山秋水之色,越发惹人怜爱。独独那双眼眸,眼底亦是淡淡的紫,而清澈灵动中却蕴含一抹与她外表截然不同的坚毅,果敢。

蒲小溪原打算继续闭关下去,可她这么快冲到炼气九层,让蒲穹惊喜之外,也跟着调整了他的计划。

蒲小溪戴上三千粉黛,祖孙俩又一次来到修云山散修联盟的事务堂,准备退去还有一年租约的洞府。这次因为时间尚早,排队的人也不多,二人只要了丁字牌。门口发牌的中年修士还是一样的势利,不过在筑基前辈面前态度算是不错。

蒲穹今日心情甚好,一面走向队伍末尾,一面笑道:“还是修云山这些炼气期的执事散修态度好。”

蒲小溪也笑,“那是因为爷爷是筑基前辈,他们对那些没钱的炼气散修可不怎样。”

蒲穹又道:“若是在修仙界那些有名的宗门或家族下辖的城镇中,别说是筑基期的散修,就是一些没根基的金丹修士,也未必能得执事弟子们一个好脸。我早年跟随族里的商队行走可没少见识过。”

蒲小溪狐疑道:“他们也敢?”小小炼气修士敢向前辈们甩脸子?

蒲穹道:“他们背后是整个宗门或家族,有何不敢?这才是真正让人畏惧的东西,一个仙修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早年有位魔祖说的对,想我魔修斗法之力何其强悍,仙魔大战,却屡战屡败,皆因魔修不肯相互扶持,门下亦多不友好,各自为战。”

“不过,修云山情况特殊。”蒲穹话锋一转,又略显开怀的笑起来,“那些执事们也是被往来的魔修们打怕了,不敢随意给人脸色。魔修可不比仙修顾忌得多,虽不能在修云山杀人,若不如意打上一顿也不违规的。”

祖孙俩一路说笑,已走到队伍最后。一眼望去,队伍颇为热闹,好几处有人闲谈。

离他们最近的几人中,有一名瞧着二十来岁,炼气圆满的修士正与近旁几人侃侃而谈,应该与几人熟识。见他们过来,只看了一眼,又继续道:“……那齐家可真是血流成河,那个惨啊,都看不下眼。”

一人问道:“齐家这到底是得罪谁了?”

先前的修士只抿嘴不答,他身旁一位蓝衣修士压低了嗓音道:“据说不是得罪谁了,是他家有位少爷天生眉心有痣碍了邪修的眼。为保这位单灵根少爷,一家子都陨落了,最后还是没保住。”

又一人道:“又是眉心有痣啊。这几年邪修怎么专杀眉心有痣的人?”

“不是这几年,是这三年。”最末的那个修士纠正道。

这时,那名炼气圆满的修士神秘道:“听我堂兄说,那些大门派其实已经查清楚了,是新一代邪君三年前现世。现在的邪君不甘退位,便要在新邪君结婴前将其诛杀。都说新邪君必定眉间有痣,却不知是谁。”

新邪君现世?

蒲小溪与爷爷对视一眼。蒲穹不禁抬头看了看天,天上一碧如洗,只是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可能变天。而他们阻止不了变天,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