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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散文,改写小说,一个个爱情故事在我的笔下架构、成形,美美的爱、淡淡的愁,一只笔、一部计算机陪我在漫漫长夜守候我的单恋。
我写爱情的美丽与哀愁,我写爱情的甜蜜与悲苦。我用快乐幸福的故事来填补自己恋情中所缺少的完美,也用悲痛愁思的故事来安慰自己,世界上不是只有我在为情伤苦。写小说,弥补了我在现实中得不到的情爱,也安慰了我的孤独——
荧荧灯火映照着我的背影,我有了一丝丝属于女主角的忧愁。
突然讨厌起自己超乎常人的耐心,要是迷恋他像迷恋偶像歌手一样,转个身就事过境迁,不知道该有多好!那么——我就不会守在灯下做着这种寂寞的工作。
那时我会做什么呢?躺在残月下,在一块块泥巴地里,一铲铲挖着死人骨头?唉——我大概是独孤九式的惟一传人,永远别想远离孤独了。
靠在他身上,陆小语豪气干云地一仰颈,喝掉最后半瓶汽水。
“小语,往后要麻烦你多照顾宜了。”硕侨和她背靠着背,彼此的体温交流传递着。
“你害怕宜移情别恋吗?我看好多男生要当兵时,都是一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患得患失模样,那里面生活听说很苦,如果你受不了苦,或哪个变态长官敢欺负你,打电话给我,我一定立刻联合班上同学抗议,揭露军中不合理管教。”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都还没去当兵,你就未卜先知,知道我会碰上变态长官?”硕侨笑笑地塞颗葡萄到她嘴里,堵住她还未出口的话。
“不然呢?你最近——好怪。”怪得都不像她的侨哥哥。
“我最近表现出焦虑的样子?”
“对啊!像更年期的欧吉桑,碎碎念着同样一件事——要帮我照顾好宜——这是不是精神科医生常挂在嘴边的情绪障碍?”
“应该说,我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一入伍,对旧环境、家人、朋友,我都不再像以前那样,能够尽在掌握,所以才会显得有些唠叨。”
“而这些当中,你最不能掌握的是宜,你才一直拜托我照顾她?”
唉——为什么他只想掌控丘宜,却不想掌控陆小语呢?原来被掌控不是件坏事,自由也没书上形容的那么高价位。
“也许吧!她是一个很漂亮、很容易让人动心的女孩子。”
“你要我当牢头看紧宜,别让她搞外遇?那我呢,你又找谁来看管我?”
“你要是能在我当兵期间销售出门,我才乐咧!所以对你,我采取放牛吃草政策。”
他掐掐她的鼻子,扭出她一鼻子伤心。酸酸的,想流鼻水又怕泄露自己的心情,把头埋进膝盖间,不想让他看见。
“你怎么啦?”看她怪异的动作,硕侨纳闷地靠过来,拥住她的肩头。
“你伤害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她假装轻松,假装鼻头的醋酸味是空气的碳酸离子产生化学变化,无关乎心情。
她的话让他啼笑皆非,拉拉她下垂的唇角,说道:“告诉侨哥哥,我说错什么话,伤害到小语幼小脆弱的纯洁心灵了?”
“你的‘放牛吃草政策’!我条件真有那么差吗?虽说我长得没有宜好看,至少你也要挑个不伤少女心的形容词来描述,比方可爱清丽、活泼聪敏之类的,再不‘朴实善良’也还算差强人意,怎可用‘滞销’这种恶毒词句语?”
“是我说错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小语最聪明——”硕侨忙赔不是,他一向宠她,在她面前他只有疼溺、只有无限制的纵容。
“是啊!好聪明的无盐女。”拦下他的话,小语用三千公斤的力气来扭曲他的好意。
“谁说,她有一双大眼睛,整天骨碌碌转——”
“好像成天在算计别人。”她就是有办法谋杀他的奉承。
“她的短发看起来俏丽动人。”他笑笑,继续在她身上寻找为数不多的优点。
“总是不及你心上的长发仙女好。”
“长头发是好看啊!”果然说到宜,他马上就捍卫起来。
“长头发看起来比较有女人味,况且不是每个女孩子的发质都适合留长发,有的容易分岔断裂,有的发质不够黑,有的头发不柔顺——”
“你在替哪一家洗发精公司做广告?告诉你,只要够认真,常常修剪、常常护发,钱花得多,自然就能买到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哼!长头发?没啥了不起,陆小语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真的假的?我看过不少顶着一头杂草的女人在马路上走来走去,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还是认为,不是每个女孩都适合留长发。至少你就不适合。”
他说陆小语不适合?他说长发才能当美女?一经推论,不就证出“陆小语是恐龙”?反口想驳辩,然——错误岂是靠辩驳就能彰显成真实?
“是吗?我不适合留长发?”醋又冒上鼻间。
“我习惯你的俏丽形象。”他把她揽在胸前,眼睛对着天上明月,微凉夜风徐徐吹拂,拂乱了他的心。
他并不怕当兵,对未来他有自己的规划,他的人生一直按照计划行走,没出过一丁点差错,他是个自信满满的男人。
只不过,现在计划将被打破,大多数的人理所当然都会产生一些踌躇不安吧!硕侨微微一笑,又揉乱她一头短发,让她的体温平息他的纷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让她平抚他紊乱的情绪?不晓得!这个习惯已经在他不察觉中养成了多久?没算过!他只知道抱住她,他的心就会变得平静安适。
“小语,我郑重把宜托付给你。”靠着她小小的头颅,他用食指顺顺她气鼓鼓的小嘴。
“我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选。”她摇摇头。
“你是,一直都是,忘记你之前是怎么帮我,我才追到宜?而后是怎么帮我,我才通过丘伯伯那关?你是我的小福星,没有你,我想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几声夸赞,他轻而易举地驱走她的淡淡哀愁。
“你送过来的这杯汤,名字是不是叫做‘迷汤’?”她娇俏地对他笑笑。
“是迷汤没错,就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好不好?”
“滋味是挺好的,就不知道你要花多少代价,拜托我把它给吞进去。”
“你想要什么代价?日薪、周薪、月薪还是年薪?要不要我一次把‘代价’付清?”握住她小小的肩膀,他把她的头靠进自己的肩窝。
“二年薪!你当兵这两年,我要你每个星期写一封信给我。”这是不是变相勒索?
“看信、拆信,你不嫌累?有那么多闲工夫,不如去找个男朋友,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不说话,倚着他,她的爱又被原件退回——捧住虚弱的心脏,她黯然神伤。
“小语,怎么又不说话了?”抚抚她的头发,他低喃的醇厚嗓音在耳际响起。
“侨哥哥,你喜欢我吗?”她鼓起勇气问。
“当然,我最喜欢小语了,你可爱、开朗、善良、聪颖,你有天下女孩最好的特质,这样的你,谁会不喜欢?”
“可是,就算我有再多再好的特质,你爱的还是宜,不是吗?”这句已是她最大胆的告白了。
“那不同,你是我最疼惜的小妹妹,而宜是我的初恋。初恋是人一生中最甜美的一段,我不打算放弃。”
“你们的性格、价值观有很大的不同。她爱浪漫,你却偏向实际;她要人时时在身边照顾呵护,你却忙得常常忽略她的需要;她有她的任性,你有你的固执;她是娇弱的温室花,你是酷爱自由的苍劲松柏……”
“你想列举出一百个我和宜不适合的例子吗?要不是我太懂你,知道你处处为我着想,否则我一定会把这些话当成挑拨。”他坐直身子,把小语推出亲密距离外,正色地盯着她。
他在生气,为了她说他和宜不合适。
“不管我和宜有多不合适,她是我的初恋,也将会是我的妻子,在未来生活中,她必须学会将就我,就如同我迁就她。”宜从十七岁那年就在他的生命计划中,他的计划没改变过,当然,她也不会自他的生命中退席。
是啊!她忘记了——他有他的固执。
撇撇嘴,她黯然地离开他家阳台,纤瘦的背影背负着沉重落寞。
他的人生规划中只有宜却没有她,所以,该下台、该Say Goodbye的是她,而不会是别人——
硕侨是个适应力极强的男人,也是个坚韧不易被挫折打败的男人。短短一个月,他不仅适应了军旅中的生活步调,也成功地成为连上的明星人物。
支着头,硕侨躺在宽宽的草坪上,仰望星空,点点繁星在天际闪烁。
他记得,小语最喜欢看星星,一台高倍数望远镜,一只背包,就能跟着他们这群大男生上山下海,不怕脏、不怕苦。
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研究星距、研究星系,她则是呆呆地看着星星,诉说着每颗星星背后的凄美动人故事。
他记得,小语每回和他们登山社的男生一起远征高峰,从来没喊过累,小小的个子快步迈前,一点都不肯落在人后。
她说,男生能做到的事,她也可以做到。走到脚起了水泡,她还是硬撑到山顶才蹲下身处理。
为此,他狠狠臭骂她一顿,小语才委委屈屈地说,她怕他们嫌她麻烦,以后再不让她当跟屁虫。
她的倔强固执和他属同等级,他们是性格相类似的人,和她聊天仿如在和另一个自己聊天,总是还没把话说齐全,彼此就通了心意。
他喜欢那种被了解的感觉,也喜欢那种相知相属的幸福。
他和小语有很多很多共同的记忆,快乐的、生气的、温暖的、幸福的、沮丧的,每个生活环节都紧扣住他的心。
从小,他没有兄弟姐妹可以和他分享成长的喜悦,但现在他有小语来分担他的心事,有小语来当他最亲密的妹妹,这算是老天对他的补偿吧!
很奇怪,在军中,他想小语的时候比想宜的时间多。看到小鸟,他想到养了一对白文鸟的小语;看到绿树,想起爱爬树的小语;连看到桌上书本,他都会想起老拿小说当枕头的小语。
他和宜共有的是浪漫烛光晚餐,是风花雪月的夜晚,是属于情人间的隅隅私语。虽然谈不进心灵深处,却是甜蜜的,只不过拉开了距离,云淡风也轻,甜蜜散尽,回忆深处只留下和小语间的隽永深谈。
这就是亲人和情人的不同处吧!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宜迟早要当上他的“亲人”,他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和她培养“亲情”。
军中的探亲日终于来临,硕侨看着连上弟兄的笑容,也感染了这份喜悦。他知道虽然父母远在国外视察业务不能过来,但宜会来,他亲密的妹妹也会来。
然后,他看到她们了。
远远地,宜飞身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
“我好想你、好想你,你不在,我好孤单、好寂寞,连一分钟都快过不下去了。”她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
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背,这样一个娇弱纤细的女孩,怎不令人心怜?
“乖,不哭了,再哭,美美的脸会变成丑八怪。”
“你回来好不好?你可不可以跟长官请假,就说你的女朋友生病,病得好重好重,需要你陪在身边?”她仰起头,楚楚可怜地要求他。
“别说傻话了。”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不要一个人,不要孤伶伶,不要想你却看不到你。”她是柔弱的菟丝花,时时刻刻都要攀在高大乔木上才能生长茁壮,他的离开让她心中起了莫大的恐慌,她害怕这种无依无助的感觉。
眼看着宜对硕侨撒娇,小语杵在原地,不敢向前多走一步,默默地让泪水一颗颗滑、一粒粒掉,因为她没哭出声的权利。
他是她的、他是她的!再一次,现实戳痛了她的心——
“傻瓜,人家是情人小别胜新婚,你在这哭个什么劲?”小语的亲大哥陆冀?拍拍她的肩,好笑地拥她入怀。
“我哪像你,连看琼瑶的《还珠格格》都不会掉眼泪,没血、没泪、没心缺肝的冷血动物。”擦掉泪,她倔强地撇撇嘴,骗人也骗自己,她不是为自己无终的单恋落泪。
“你把宜和硕侨当成爱情大悲剧的主角了?”
“不像吗?”说完,她更有借口让咸雨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不过,宜真是漂亮,很像广寒宫的仙女,比起小说家笔下的女主角毫不逊色。”冀?笑说。长时间住在外地,虽然宜常往陆家跑,但这还是他第一回看到宜。
“大哥,拜托你头脑清醒点,这个嫦娥已经有个叫后羿的老公,早在几千年前就定了,请你别再痴心妄想,麻烦绕点路,到别颗星球去找寻仙女好吗?”小语擦掉泪,没好气地回顶他。
“小语。”终于,硕侨放开宜转而向她招手。
她迟疑一会儿,才慢慢走到他身前,直直站着,没有多动一分,眼睛睁得老大,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努力把他的眼神、表情烙进心版。
“不认识我?”他轻问一声。
小语摇摇头,没说话。她认识他一辈子了,只不过,他的心对她的情仍然陌生。
“有没有收到我的‘加薪’?”
“加薪?”她不解,又摇摇头。
“当时我们谈好的薪水是一星期一封信,我现在调到两天一封,难道这不算加薪?”扳住她的肩膀,他不准她的泪再顺颊滑下,难得见面,他不要她的心情沉沦在雨季。
听到这里,小语破涕而笑。
“笑了,心情好些没?有没有什么话要控诉我?”刚才,宜已经为他的“不在身边”发表好大一篇不满。
她摇摇头。对他,她没有控诉,只有思念,浓浓的化不开的思念。
“吃了摇头丸吗?怎么老摇头不说话?”他伸过手一如以往,揉弄着她的头发,“你头发太长,东翘西翘的真难看,怎不去修一修?”
“我要留长头发,证实你的说法不对。”
“我的说法?”他已忘了自己曾下过的评论。
“你说我不适合留长发!”她提醒。
“好胜、不认输、固执、死硬脾气。”他举了好多个别人专用来形容“江硕侨”的词汇来讲她,原来,他们居然相似到这等程度。
“没办法,受你影响!”推托是她的拿手功夫。
“好,我承认自己是始作俑者,可是,你可不可以挑好的学,不要净挑坏毛病学习?”他习惯性地让步。
“固执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啊,固执的人只要挑中目标,就会不懈怠地往前走,直到成功抵达终点站。”是的,他就是她的目标,只要她努力,不怕心酸,不怕艰苦,总有一天她会走到他身边。
“那么久不见,我的小语还是一样好争、好辩,一点女性特质都长不出来。”
他说了“我的小语”,让小语心里猛地呛了一下,舒张压直达一百八。
“可不是,我看要把我们家小语推销出去,比推行垃圾分类还要难。”陆冀?走过来,一手搭上硕侨的肩膀说道。“你今天居然没应酬?很难得呦,大情圣。”硕侨用拳头和他打声招呼,顺带帮小语报仇。他们当了好几年邻居,进进出出彼此家中无数次,早就培养出兄弟情谊。
“别拿你那种‘严以律己’的标准来评量我,在大多数的男人里,我算得上是洁身自爱的纯情男子了。”陆冀?说。
“是啊!现代男人十个有九个半变态,相较之下你是比较接近正常的。”小语回嘴。
“听清楚,‘接近正常’和‘判定正常’有很大一段距离。”硕侨接腔。
话一出,他和小语两人很有默契地击掌Give Me Five。
“你们两个几时组成联合国,炮口一致轰炸我?”冀?抗议。
“没办法,你这种已经是人人喊打的那类了。”陆小语凶恶地叉起腰。
现在有人在后面撑着,她才不怕。
“你们对陆大哥好凶。”宜柔柔软软的声音插了进来。
“凶?我们凶?那群被他像甩鼻涕般甩掉的小女生,恐怕不会认同你的说法。”硕侨恶毒地破坏他的形象。
陆冀?天资聪颖,从小一路跳级上来,进入大学当教授时不过才二十七岁,俊朗帅气的外表加上斯文温柔的气质,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注目,因此,每天都会有人上教职员办公室递信送花,于是他风流倜傥的名声不胫而走。
“陆大哥,你是那种滥情男人吗?”宜转头问冀?。
“当然不是,硕侨嫉妒我满江桃花取不尽,却不知道我只捡高枝红梅采,你不要被他们洗脑,来来,让我来纠正你的偏差观念。”冀?带走宜,留下两人。
“不怕宜被我哥拐跑?我老哥的功力,凡女子皆难逃他的西装裤下。”
“不怕。”他说得笃定。
“为什么?”她可没他那么有把握。
“我相信他,他是我的好哥儿们。”他没有一点迟疑。
“哪天她真被我老哥拐走了,可别怨我。”前辈子她以巫婆为业,预感灵得很。
“行啊!她要是被你哥拐走,我就拿你抵账。”他说得似真似假。
我愿意!小语在心里说了一句。不管是替代品、候补品,只要能在他心里占上一席之地,她愿意不计代价。
她转过脸,换了个题,“还适应吗?”
“都很好,就是想家人、想你、想宜。小语,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她的大眼对上他的眼光,金丝边的眼镜增添了他的儒雅气质。
“记不记得刚上大学时,你告诉我,你单恋上一个男孩子?”
“记得。”
“现在呢?那个和你总是搭错线的男孩,他还在你心里、还是恋着另外一个女生?”他的眉间有着关心、有着怜惜。
“是的,他还在。”她没有否认,他一直都在,从没有离开过。
“这是你一直没办法敞开心房,接纳另一个男生的主因?”
“为什么问这事?又想帮我介绍一个优秀的学弟?我不要,我的条件很严苛,而且我很善良,不想把太多男人三振出脑震荡。”
“小语,年轻是段很美好的时光,你把它全用来爱一个不知情的男生——有点笨,固执在这种时候,就不是好事了。”他语重心长地说。
“侨哥哥,如果换成你,我要求你把性格中的固执剔除,要求你别再死心塌地地爱宜,你能做得到吗?”
“那不同,我们的情形和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可——当年要是有人捷足先登,进驻宜的心,你会选择放弃、转移目标,还是守在旁边,等待她有天终于懂你?”
“我想——”
“说实话,不要为了说服我,而说出违心的话。”她先一步止住他的好心。
“我会选择等待。”她看穿他的意图,让他不得说实话,毕竟,他们是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是!一个固执的人无权说服别人不固执。”她赢了,笑得灿烂开心。
“好,我投降,不再说服你做任何事,不过我相信,在这世上终会有一个杰出优秀的男子,能取代你心中的那位先生。”
“比他优秀杰出的男人有很多,但能取他而代之的——”小语顿一顿,后摇头。
“固执的傻瓜妹妹!”他笑开。
“固执的傻瓜哥哥!”她不服气地回嘴。
“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基因工程那么相近。”
“是啊!这要怪我们的爸爸妈妈,没事怎么把固执全遗传给我们了。”
风吹来,拂开她半长不短的头发,把她发梢的茉莉花香传到他的鼻端。
她的等待——会有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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