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秋也开始穿起衣服,并向郭守信解释:“这里不是首都,也没有实行宵禁,所以安全并不能得到保障。”
郭守信却不以为然:“宝贝,难道你担心有打劫的?那他们也不至于在大清早敲门打劫吧?”
肖立秋摇摇头,并一副谨慎的样子:“假如是普通的强盗,那还不算是什么。我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很了解,担心是反对派武装的突袭。”
“这···怎么可能?目前那些反对派都盘踞南方呀。”
“那些武装分子虽然无法大张旗鼓过来,但也可以化妆成平民偷偷渗透这里来呀。这里毕竟没有实行宵禁,很容易让那些人自由进出的。”
郭守信依旧表示异议:“这不可能,就算这个港口城市有武装分子潜入进来,那他们到这里捣乱,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可以占据这家酒店,并劫持这里的员工和客人作为人质。因为能下榻这家酒店的客人一般都是外国人,甚至还有像我这样的外交官。他们就凭借这些筹码,完全可以让政府方面投鼠忌器。”
“哦,就算是如此。那他们这样的举动又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钱了。”肖立秋一边快速穿衣服一边耐心解释,“你知道那些反对派为啥打不起这场战争吗?其中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缺少经费。如果拿不出钱,还怎么驱使那些武装分子为他们卖命呢?”
郭守信一想也是,立即吩咐肖立秋:“你立即躲在床底下,我出去问一问对方是谁。”
肖立秋心里有些紧张,不由低头看一看很狭小的床下,不由蹙眉道:“我刚才只是谨慎一点。如今咱俩还没弄清谁在敲门呢。”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加重了。
郭守信因为关心肖立秋心切,被这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立即低声提醒她:“等咱们弄清门外的是不速之客,恐怕你就来不及躲藏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管问对方是谁,都要在第一时间开门。”
“假如他们是危险者,你也要这样做吗?”
“是的,万一我不及时开门,那他们破门而入后,并且一定会继续仔细搜索的。而你很容易被发现。所有,我只有痛快地把门打开,他们才不会疑心这里还藏着你。”
肖立秋觉得郭守信的话有道理,自己可不方便做人质,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一样,于是就赶紧俯身往床下钻···
由于床下空间太狭小了,肖立秋自己一时无法把身体隐蔽好。郭守信在仓促间俯身把她的身体使劲往里面推了推。
咚咚咚···
门外敲门声更响了。
郭守信不敢再耽搁了,赶紧走出卧室,一边喊了一声:“来了!”
他都没有问外面是谁,就去给开门。在他看来,就算外面真的是劫匪,假如自己不开门,那对方也会轻易破门而入的,到时的场面可就不可收拾了。郭守信想变被动为主动,就算外面是劫持者,那也是牺牲他一个人,可以麻痹对方不仔细搜索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客房门缓缓被打开了,郭守信的目光跟门外的不速之客一衔接,顿时惊诧了:“建军,怎么是你?”
站在门外的正是肖建军本人,当他看到郭守信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不由好奇道:“怎么不能是我?”
“你···你怎么来这么早?”
肖建军抬起了自己手腕,并瞥了一眼手表:“现在还早呀?都快到九点钟了。”
郭守信几乎无语了,在他看来,昨晚肖建军喝了很多酒,又是很晚才离开的,无论如何也不该是门外敲门者。但自己因为昨晚跟肖立秋玩得亢奋了,已经忘记了现在到了什么时刻了。
不过,郭守信还是为自己辩解:“就算到了九点又能怎么样?咱们昨晚都喝了不少,不该多休息一会吗?”
肖建军一副苦笑:“我的船等过午就要爪洼港了。假如你们现在不跟我出去到我的货轮上转一圈的话,那可能就来不及了。”
郭守信一听,顿时想到了肖立秋昨晚的请求,当即不敢怠慢:“那好,我立即招呼小秋起床。”
他并没有把肖立秋隐藏在床下的情况告知肖建军,因为顾及自己和肖立秋的面子。如果让他看到自己的姐姐吓得狼狈地隐藏在床底下,那该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呀。
肖建军感到奇怪,自己的阿姐就算刚才还贪睡,现在也该听到外面的动静而起床了呀。
他因为不清楚自己的阿姐目前是什么状态,自然不方便跟着郭守信进入卧室,便守在了外面。
郭守信这时也认为肖立秋听到外面是自己的四弟,并从床下爬出来了。所以,当他一看房门,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便顺口讲道:“小秋,咱们赶紧收拾一下跟着建军走···”
可是,他的话还未讲完,便戛然而止,因为肖立秋并没有现身。
他先是一愕,随即俯下身冲床下询问:“小秋,刚才敲门的是建军。你难道没有听到吗?赶快爬出来吧?如果让他看到了,该笑话咱们了。”
不料,床下却发出了肖立秋虚弱的声音:“我···如果能自己爬出来···还需要你催我吗···我都快被憋死了···根本动弹不了···”
郭守信不由大吃一惊,立即双膝跪地,并把脑袋也贴在了地板上,等他的目光探进了狭小的床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肖立秋的娇躯被紧紧塞在床下面和地板上面,几乎一点空隙都没有了。肖立秋别说爬出床来,就算在里面憋久了,都容易窒息死亡。
郭守信意识到自己刚才往里推她的时候,在情急之下出手重了,居然把自己的女神活生生卡在床底下,只好慌忙握住她的一只胳膊,试图把她拽出来。
不料,肖立秋发出了尖叫:“哎呀!不要呀!!”
她的尖叫惊动了外屋的肖建军。肖建军一听到自己阿姐的惨叫声,顿时吓了一跳,心里暗道,那对老郭这个家伙在这个节骨眼,还要对阿姐‘耍流氓’吗?可是,他虽然心里有气,但也不敢闯进去进行‘见义勇为’。
郭守信同样被肖立秋的惨叫吓了一跳,一看自己没有拽动她,只好住手,并挂切地询问:“你怎么了?”
“你弄疼我了。”
“哎呀,那你救忍一忍吧。我必须尽快把你弄出去。建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肖立秋唉声道:“不行。我经受不住。你就算把我拽出去,也得让我脱一层皮不可。”
郭守信刚才一试,觉得确实如此。既然肖立秋的胸部被挤得死死的,自己如果硬来,恐怕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
他突然灵机一动,自己何不抬床呢?
可是,当他起身一打量这张大床,顿时傻眼了。
原来这张高级的睡床是由货真价实的重材料制作成了,但凭他一个人未必办得到抬起他来。
但他知道,自己不马上出手,肖立秋恐怕会支持不住了。他这时想到是只要自己用力把床往高抬十多公分,也能让床下缝隙大一些,肖立秋可以自主地爬出来。
可是,他拼命抬着这张大床的一角,使了吃奶的劲,也只是让它活得了一下,但却无法抬到应有的高度。
他大吃一惊,眼看自己的手就快坚持不住,万一让床脚再砸在地板上,恐怕会伤到了床下的肖立秋,于是大声提醒:“小秋快一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他情急之下的喊声惊动了守在外屋的肖建军,这让肖建军更加疑心了,不由把耳朵贴在了那扇门上。
肖立秋也试探着要爬出来,可她已经穿好了那套裙装,自己的衣服好像被床下什么东西刮住了,在变得不大的空间里,根本无法解脱自己。
“守信哥···我做不到···凭你一个人力量不行···快让建军一起···”
郭守信拼命抬着沉重的床体,并不敢让它重新落地,但想让它继续升高,绝对是办不到的。
“建军···我坚持不住了···快进来帮忙···”
他再也顾不上面子了,为了自己的女神安危,只好向门外的肖建国求救。
肖建军压根想不到自己的阿姐会被床压在地板上,一听屋内两个人气喘的声音,就跟两口子‘叫床’没什么区别,在这种情况下,岂敢破门而入?
肖立秋知道她的守信哥正在苦苦支撑,可自己的四弟却迟迟不肯进来,便趁着自己的胸部宽松一点,便高声喊道:“建军,快进来救救我!”
肖建军一听自己的阿姐都这样喊了,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便不顾一切推门而入——
可是,他一进来,便对眼前的情况惊骇了。
郭守信一看他迟迟未动,便敦促道:“建军···你还等什么···快帮忙抬床···”
肖建军看出来了,假如郭守信如果坚持不住,恐怕让重新跌落的大床压伤自己的阿姐,便无暇问是怎么回事了,立即上前协助郭守信把床往高抬。
真可谓人多力量大,郭守信就差一点力量办不到的事情,等加入肖建军这样一个生力军后,那张大床立即被掀开了45度。
肖立秋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可以从容地摘下自己被床下异物刮住了衣服,然后在爬出了安全地方。
郭守信和肖建军等她彻底脱离了传下,才把床放回了原处。
郭守信因为吃劲太久了,等浑身的劲儿一松,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呼呼直喘气···
肖建军倒显得游刃而余,首先俯身把肖立秋掺扶起来,随即问道:“阿姐,你咋会在床下?”
肖立秋即便在自己的弟弟面前,也显得异常尴尬,张了张羞涩的小嘴,一时间不知道说点啥好。
郭守信这时缓过劲儿来了,赶紧不该把自己刚才那种杞人忧天的荒唐行径告诉自己未来的四小舅子,便赶紧掩饰道:“唉,这都怪我。我刚才回屋时,一不小心把床边你阿姐落地的首饰踢进了床下,并且踢得很深,可我身材太魁梧了,无法钻进去取出来,于是你阿姐便利用自己苗条的身材亲自去取,结果她也差一点,于是我帮忙抬一下床。结果,就出现了刚才的情况。”
郭守信以为自己的理由可以自圆其说,但肖建军却立即看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