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兰妮觉得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教学方式,立即欣然点头:“那好,你就开始吧。”
肖拥军一指头上的树冠,便读出了汉语“大树”。”
蒂兰妮也学着他的嘴型发出了汉语“大树”
肖拥军兴奋地拍手:“亲爱的,你这次发音相当准确,赶紧教给小费亚吧?”
蒂兰妮终于得到自己的中国男友的夸奖和鼓励,显得无比兴奋,趁着自己的印象还深刻,立即跟小费亚叽咕了几句,然后用手一指这棵大树,然后再发出了“大树”的语音。
小费亚很有灵性,立即随口发现了“大树”的语音。
肖拥军虽然听他发音很不标准,但还是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以示鼓励,随即自己朗声重复喊着“大树”。
蒂兰妮和小费亚就像刚学语的婴儿一样,一起发出了“大树”。
肖拥军等印象深刻了,并叫得发音无误了,才用手一指快坠落的夕阳,然后用英语跟蒂兰妮交待了一句,随即喊出了“太阳”。
蒂兰妮和小费亚学得非常努力,很快掌握了第二个单词。
肖拥军这时见好就收了:“蒂兰妮,现在天色不早了。咱们该返回难民营了。”
蒂兰妮有些意犹未尽:“拥军,你看现在天气凉快下来了,就趁机教我俩几句汉语单词呗?”
“不行。咱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返回去。”
蒂兰妮这时跟小费亚交流几句后,有抬头恳求肖拥军:“小费亚现在正学在兴头上,你不能扫他的兴呀。再说,我也想趁机掌握几个汉语单词呀。”
肖拥军使劲摇摇头:“你和小费亚学习的热情,是值得肯定的。但你们回去后,依旧可以学习啊。假如我们在滞留在这里,不仅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也会让难民营里的我的战友和你的同事们感到担忧的。你不想让那么多的朋友为咱们而牵挂吧?”
蒂兰妮在肖拥军的耐心说服下,只好拉着小费亚的胳膊登上了越野吉普车。
当肖拥军进入驾驶室启动汽车时,已经闷闷不乐的蒂兰妮不禁抱怨起来了:“亏你还算是一个军人,简直胆小如鼠。”
肖拥军并不介意,反而哈哈笑道:“作为一名真正的军人,首先要做到谨慎,要为自己担负的使命负责,而决不是逞一时之勇,而让自己所保护的对象受到任何的闪失。所以,我获得什么称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因为过失而酿成千古遗憾。”
蒂兰妮一愣:“你难道把我和小费亚当作难民一样保护起来吗?”
肖拥军摇摇头:“你俩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人。对于我的亲人来说,更不能有任何闪失呀。”
蒂兰妮眼睛有些湿润了,身上的怨气也逐渐消退了。
再说肖立秋又在K国国际医疗借助站住了一宿,与功成名就的二哥小聚一下,第二天便踏上了开往该国首都机场的一辆大巴车。
肖爱军自然要亲自送她去机场,杜蒂娅也欣然陪同他们兄妹一同前往。他们三人连同几个卫兵(由于肖爱军是功臣,得到了该国政府的特殊保护)一起在大巴车上有说有笑。
杜蒂娅很快被肖立秋迷人的气质所倾倒了,立即利用英语跟她热烈的交谈,俨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既然把肖立秋当作知音了,也就把自己的一些心里话掏了出来,并包括对肖爱军的爱慕。
当肖立秋无意听到这个当地女医生爱慕自己二哥时,顿时把惊疑的目光投向了二哥肖爱军。
肖爱军也自然把她俩的谈话听到耳里,便赶紧向她解释:“小秋,这都是这个姑娘一厢情愿。你二哥可是什么想法也没有啊。”
肖立秋鼻孔一哼:“你最好别产生什么花心,否则就对不起青莲了。她目前已经很不容易了。”
肖爱军不禁苦笑:“你二哥跟她是什么样的感情,难道你不清楚吗?”
肖立秋叹了一口气:“唉,你对青莲的感情并不定成为你坐怀不乱的理由呀。如今你获得了成功,千万不要被鲜花和掌声冲昏了头脑,而让自己的人生观迷失了方向。”
肖爱军自信地一拍自己的胸脯:“小秋请放心吧。你二哥骨子里流淌的是老爸的血。他当年跟老妈每年都难得见一次面,但对老妈的感情却是忠贞不渝的。”
肖立秋眼睛顿时湿润了:“妈妈对爸爸也是无怨无悔的相守了一辈子了。”
当他们顺利到达机场时,开往S国首都脱布市的航班也落到了,肖立秋也很快办好了登机手续,并跟肖爱军以及杜蒂娅依依惜别。
“二哥,咱们两个多月以后的凌波见!”
这是肖立秋在与肖爱军道别时,撂下的最后一句话。
肖爱军立即朗声回应:“好的。如果我先到达一步,就亲自去机场接你。”
肖立秋如愿地登上了飞往S国的航班,心里显得异常激动,仿佛就像登上了回家的航班一样,这都源于那里不仅有自己的工作岗位,还有一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郭守信。
守信哥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知道自己今天返回S国吧?自己已经离开S国两个月了,他会想自己吗?会不会去大使馆看望自己呢?唉,自己可没有时间总往他的油田里跑?
她因为思念心切,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忍不住想给郭守信打一个电话,但醒悟到自己已经身在正在起飞的民航飞机上了,便只好罢休。
从K国首都机场飞到S国首都机场总共消耗了三个小时。在这个时间了,肖立秋简直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了,当飞机刚飞起来,就盼望它立即着陆,因为一旦着陆,就等于到家了一样。
当飞机终于平安降落在脱布市的国际机场时,肖立秋那颗长草的心才平静了下来。当她的走出舱门,沿着旋梯往下走时,感觉自己的心都醉了。
“小秋!”
当她快走到出站口时,却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呼唤。
她的眼神顿时惊疑地望着那些迎接的人群,发现有一个男子正拼命向她招手。
她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但不管她信不信,接站的人群中确实有郭守信。
在肖立秋看来,鉴于自己的一个女人,大使馆的同事应该过来接站,但决想不到自己最挂念的男人会突然出现只自己的眼前。
她的眼睛在拼命地眨动了几下后,又不禁模糊了,感觉再见到自己的守信哥时,就宛如间隔了一个世纪一样。
她紧走几步,终于跨出了出站口,随即把自己的身躯扑入了郭守信的怀抱里。
激动万分的郭守信对待她可比她的哥哥和弟弟夸张得多,甚至把怀里的肖立秋高高地抛起了几回。
对于一对正在热恋的男女来说,每一次聚散都会激起一种情不自禁的感动。
在这个来往频繁的国际机场,那些脚步匆匆的各种肤色的游客都不经意地把目光投向了这对东方男女,感觉他俩失去了东方人的含蓄,而像西方人那样纵情。
不知过了多久,肖立秋才把自己的身躯从郭守信的怀抱里拔出来,并好奇地面对同样湿润双眼的郭守信:“守信哥,你怎么来了?”
郭守信饱含深情地回答:“小秋,我实在是太担心你了。当得知你今天返回S国时,我就开车从呼邦城油田赶到这里,要第一时间见到你才放心。”
肖立秋虽然内心感动,但表面故意嗔怪道:“傻瓜,我又丢不了,看把你急成这样?”
郭守信黯然地表示:“我感觉已经把你丢了二十年了,所以每一次聚散,心里都是无限酸楚。”
肖立秋鼻子一酸,赶紧伸手抹一下湿润的眼睛,并动情地保证:“你放心吧。我从此不会再跟你分开了。”
他俩又一次激动地相拥。
郭守信亲自驾驶油田的汽车从机场奔向了中国大使馆,肖立秋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不由惊疑道:“难道我的同事没有过来接我吗?”
郭守信一边开车,一边惬意地回答:“我提前给大使馆打电话了,并向交待他们,我会安全地把你送回去的。否则,他们会成咱俩的电灯泡的。”
肖立秋有些啼笑皆非,只好无奈地叹一口气:“唉,你呀,真是的。”
等郭守信把汽车驶入脱布市的闹市区时,他立即征求肖立秋的意见:“你想吃什么东西?”
肖立秋故意问道:“哦,难道你要请我吃饭吗?”
“是的。你已经搭乘了大半天的交通工具了,现在肚子早该饿了吧?我不会让你饿着肚子回大使馆的。”
“那好,你就找一家中餐馆吧。”
郭守信一听,便试探地劝道:“你总吃中餐不腻吗?咱们今天换一家有当地美食特色的饭馆好不好?”
不料,肖立秋态度很坚决:“我就喜欢吃家乡饭。除了去中餐馆,我哪也不去。”
郭守信没辙了,只好转悠了好几条街道,总算找到了一家中餐馆。
肖立秋在没下车之前,不由动情地讲道:“守信,我虽然生活在国外时间长了,但每时每刻都想念着自己的家乡。所以,当我进入这些具有中国元素的饭店时,便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吃起东西也格外的香甜。”
郭守信也感同身受地抚摸一下她的秀发,然后分别下车。
这个时候,夜幕就快降临了。他俩的这顿饭就变成了晚餐。
肖立秋坐定后,便劝郭守信:“等你送我回大使馆后,就可能天黑了,你能在大使馆住一宿再返回油田吗?”
郭守信心里一动,立即点点头,并试探地询问:“我能跟你住在同一个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