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自然界之谜(自然瞭望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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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李莲英因何而死

李莲英是清末赫赫有名的太监,慈禧太后的宠臣,同治、光绪两朝的太监大总管。其权势之大,就是后宫宠妃也不是他的对手。

李莲英死后葬于何处?历来众说纷纭。有的说李莲英墓在北京永定门外的大红门;有的说李莲英葬在清东陵慈禧陵之侧;还有的说李莲英的坟就在海淀……这些传说中的坟,真假难辨,但其中必定有一处是真坟,余者皆为空坟。但李莲英的真坟究竟在哪里呢?50多年来,人们到处在寻找。

1966年,“文化大革命”的风暴把这个谜底掀开了。曾经在北京市海淀区恩济庄六一学校中学部任教师的赵广志在“文化大革命”初期曾经被打成“牛鬼蛇神”,同该校校长、书记一起进入劳改队监督劳动,并被强迫掘挖坐落在六一学校校园内的李莲英坟。赵广志等人先用钢钎、铁锤砸开李莲英坟穴上的宝顶,然后掀开宝顶南边的方砖,打开通道,移动汉白玉石门进入墓穴,结果发现了李莲英的一颗头颅和陪葬的大量珍宝。但除了头颅以外,其余尸骸一无所存。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怀疑,李莲英死时身首异地,那么,他是怎样死的呢?

一、病死说。据有关史料记载:李莲英“罪浮:于安得海,而结果大异”。说他们是“亦有幸有不幸尔”。(《清朝野史大观》卷一)并说李莲英在“孝钦后(即慈禧)殂后,不意又为隆裕后所庇”,“迨其病卒”,隆裕后“特赏银二千两”。(《清稗类钞·阉寺类》第四册)这些记载说明李莲英是病死的。据李莲英的后裔讲:“我祖父是善终。享年六十四岁。”又说:“我祖父因得急性痢疾,医治无效而病故。由得病到病终仅仅四天的时间。”(据李莲英孙女李乐正口述)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近代史辞典》也说李莲英在“慈禧太后死后出宫,病死于宣统年间”。记载李莲英生平的《李莲英墓葬碑文》照理说对其如何死法应该有明确的记载,但碑文上的文字却十分含糊,碑文云:“太上孝钦显皇后升遐,公之退志决矣。退居之时,年已衰老。公殒于宣统三年二月初四日。”是衰老而终的吗?海淀区恩济庄六一学校李莲英墓穴的揭开,李莲英头颅的出土,证明李莲英死时身首异处,是不得善终的,否定了以上关于李莲英是病死的说法。

二、非善终说。佟洵在《李莲英墓之谜》一文中说:1966年六一学校赵广志等人挖掘李莲英之墓,发现李棺木中仅有一颗孤零零的头颅,别无其他的尸骸(连一小块脚趾骨也没有),这就有力地证明了李莲英的确是人头落地身亡的。

也许有人会提出疑问:李莲英的墓是否早就被盗过,因此不能凭棺木中尸体不全断定李莲英不是善终。佟洵说,这个论据是不能成立的。第一,在1966年赵广志等人挖掘之前,李莲英墓穴的石墙、石门、宝顶等全都完好无损,没有被挖掘过的痕迹,他的棺椁也没有被开启过。第二,1966年掘墓开棺时,据赵广志说:“看见‘一个人’盖着被子在那儿躺着,被子平平展展,没有被人翻动过的一点痕迹。”这里所说的“一个人”,不是一具完整的尸骸,而是一个用衣服装殓的“人形”。如果盗墓者来过,绝不会把东西取走后,再替死人把被子打平、盖好。第三,1966年挖墓从李莲英的棺材中取出:钻石帽正一件、花宝石镶钻石戒指一件、翠搬指一件,还有四颗镇棺珠等大大小小50多件文物。如果此墓曾被人盗过,那么盗墓者为什么不把这些珍宝盗走?这些事实说明,李莲英之墓并未被人盗过。

也可能有人认为:因埋葬年代久远,尸骨已经腐烂无存了。佟洵又指出,这个假设也是不能成立的。李莲英于1911年入葬,至1966年挖坟时仅仅55年时间,头颅尚且完好,何以躯干的骨骸全部化为乌有呢?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

那么,李莲英既然没有善终,杀身之祸又是因何而起的呢?目前史料还不足以说明这个问题。佟洵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李莲英绝不是因触怒朝廷而遭杀身之祸。否则,官方会有记载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官方治罪李莲英的任何记载。相反,却看到隆裕太后在李莲英死后“特赏银二千两”的记载。说明李莲英至死未受过朝廷的惩罚。

虽然官方没有关于李莲英杀头致死的记载,但是,民间却有李莲英被砍头的传说。原来曾为李莲英的三弟——李宝泰看坟的何氏后裔曾讲:“李莲英不是善终。”恩济庄一带也有关于“李莲英被人暗杀于河北、山东交界之处”的传说。并且有人说:“李莲英是因为讨债被人暗杀的。”等等。这些传说虽不足为据,但是它却为人们探寻“李莲英死因”提供某些线索。

据李莲英的后裔讲:“李莲英生前常说‘财大祸也大’。”从他常提起的这句话中可以推测:李莲英生前似乎就已经预感到,自己可能因财产之巨会招来大祸,或者在他生前,就已因财产与他人发生了纠纷。《清朝野史大观》里的一段记载:李莲英死后,“群阉瞰其私蓄累累,筹思篡取,各遣心腹,四出调查,闻除大城原籍,及各银号金店存款外,其储于宫内者,尚有现银三百余万之多。因共谋瓜分,较量锱铢,遽起斗争。小德张大受夷伤,面奏隆裕太后,交内务府大臣查办”。这说明众阉在李莲英死后,曾因谋其财产而发生争斗。从这些记载中可以看到,李莲英因为勒索太多,早就引起他人的侧目,再加上他与慈禧太后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坏事,伤害了很多人,树敌太多,人们为之切齿,这也是他可能被暗杀的原因。

总之,现在李莲英身首异处的真相已被揭开。至于他因何而死,死于何地,为何人所杀,由于史料缺乏,不得而知,有待于人们今后共同探讨、研究、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