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心脏病,这是少君一直以来努力学习的原因,是考中医科的原因,只是她依旧救不了自己,哪怕现在已经可以更换心脏,可是她的心却是死了,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期望。
淋了雨终究还是生病了,不想碰自己熟悉的中药,少君一个人去了医院,挂了点滴,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进入地府里的她完全成为了一个异数,没有喝孟婆汤没有轮回,一成不变没有日升日落的日子枯燥烦闷。
她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生命里的那缕阳光,那个叫景轩的少年。
工作后她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地位非凡,和她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可是她还是无法忘却那个午后,他拉着她的手一起站在阳光下的神情。
日子真的很无聊,少君没事时也会阴间阳间乱窜,反正那些小鬼惧怕的太阳对她不起作用,她用自己所谓的能力见义勇为除暴安良,充分的梳解了自己身体里积存了多年的抑郁。
心血来潮时也会帮帮孟婆的忙,比如调配一下新口味的孟婆汤,加上点果汁牛奶什么的,或者是直接帮着孟婆替班,让她也去打打麻将娱乐娱乐。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变得越来越清冷孤寂,因为没有什么事能引起她去探索的欲望了。
她能窥视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惟独找不到他。
少君不知道自己究竟就这样飘了有多久,一个人的世界孤寂而清冷,她用一个过客的角色静静的旁观着别人的喜怒哀乐,从一开始的感同身受到最后的漠然。
不管是初入地府忐忑不安悲伤欲绝的新魂还是喝下孟婆汤后麻木等候轮回的新生,她始终是漠然的。
阎王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更改的错误,为了这个空间的相对平衡,连轮回都不可能的异数。
很多年过去了,黑发红衣的她已然成为了忘川河边的一座雕塑,对着那些妖异的彼岸花一坐就是很多很多年。
“孩子,到红尘中去吧!”
跌身进入忘川河时,她听到了孟婆那干哑疼惜的叹息声。
迷迷糊糊中,少君只觉得浑身酸疼得不行,喉咙更是疼得厉害,眼皮也是千斤般沉重,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
奋力的睁开眼,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古代的家具,一个女子正踩在凳子上准备上吊。
“啊,君君,你醒了!”
站在凳子上正准备蹬脚的那个不知名人物,偶然瞥见张着眼睛看想自己的少君时顿时欣喜若狂起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扑过来,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然后悲剧发生了,凳子倒了!
某个人的脖子直接挂在那白布条上。
“君君啊,你真的醒了啊!我的天啊,流血了流血了!”
那人好不容易挣脱下来,顾不上自己就飞速的扑到少君身上,看到小姐醒了很开心,可是看着那又在流血的伤口,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这个不明人物是少君娘亲的侍女,也是少君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