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和尚名叫作雅各达,自号西方野魔,他的先师叱利老佛是宁玛派(红教)的法师,藏传佛教传入云南、四川等地后,红教由于不像其他的藏传的新教派那样节制****,还崇拜俄那钵底佛(天地佛、欢喜佛),本来仅仅是肯定自然交泰的性力,提倡大圆满的教义,却也很自然的被剑仙门派玄门正宗归为另类,视为邪恶的化身。
我现在对雅各达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我能不崇拜吗?虽然人家断了条胳膊,可人家一对六啊,三云二英还来了三个,那李英琼可出了名的泼妇,在蜀山里惹谁也不能惹她,打个残废那都是轻的,在她手底下形神俱灭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周轻云手里也是餐霞大师镇洞之宝虹霓剑哪。齐灵云就不消说了那可是独战法元的实力,就那个齐金蝉也不好惹啊,那可是妙一妇人的宝贝疙瘩,捧在手心怕化了的那种,手里使的可是妙一妇人修练多年诸邪不侵的鸳鸯霹雳剑,你寻思寻思,这还有公平竞争嘛这。
再说那朱文手里的天遁镜,朱梅那老头一直就觉得自己欠这个徒弟的,心理都扭曲了,居然把广成子炼魔的家伙事儿顺手给了这位徒弟,说是徒弟其实那朱文前世还不是和朱梅是有秘籍一起练的哥们,那剑仙把秘籍视做什么,就跟咱们怎么看老婆一样。还有那个天遁镜那是广成子的炼魔之物,广成子是谁,那是传黄帝三册天书,将“抱元守一之道”公布天下的主。轩辕黄帝只得了广成子老人家的皮毛便创出来奇门遁甲,那三册天书禁法,妖尸谷臣得一本还不全,便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能不钦佩吗,雅各达虽然被这几个小妮子玩的没啥脾气了,但是换个人那还不九死一生啊,断个胳膊都是轻的,弄不好那直接就是植物人儿,雅各达英雄啊。要换了那些前辈剑仙,还真就有缓,怕就怕这些生瓜蛋子,人家才不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沾亲带故的也少,红卫兵小将吗,那下手可就没轻重了,弄死了算。
这场激战那都能想象的出来,雅各达是怎么忍辱负重死里逃生的,那都可以编进《遇李英琼之逃生手册》里的,永载史册故老相传。我将雅各达斜靠在树桩上,纳头便拜,口中不住师傅、师傅的叫,这可是机遇啊,怎么也不能错过。
红教我知道那不是莲花生大士的创的教派吗,提倡欢喜大法。道传清徽派魏夫人不也修练房中术成的仙吗,反倒后代门人觉得不甚光彩,反说什么魏夫人贬斥天师房中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看根本就是被儒家思想愚化了。
系统提示,是否加入滇西魔教。除了滇西魔派,还有青螺山滇西派,其教主名为怪叫花凌浑,在滇西与毒龙教互为犄角。
我用无比殷切的眼神盯着雅各达:“师傅,你老什么时候能教我采补术啊?”
雅各达愣了足有半分钟,可能实在是没分析出我这句话的内涵,敷衍道:“现在就传你《燃灯佛火》,燃灯佛为过去世佛,心中有佛,身周便如燃灯。”
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接过这本佛火经。一切身边如燃灯,黄沙掩雾地天泰。书中记载了天魔阴火、天刑咒和天魔遁法,共分九从,取欢喜九从之意。
我拿头翻到尾,也没找到采补相关的法术,不由一阵辛酸,难不成我算计错了,也兴许我这师傅对我还不太了解,藏了那么一手也是备不住的事情。
雅各达将我收入门下,自己也非常满意,他不像师兄毒龙尊者门徒众多,到目前为止还只我这么个徒弟,却根骨奇佳,换句话说就是个好魔胚。
说起雅各达怎么惹到那几位小祖宗的,好像他自己也比较晕乎。起因是这样的,雅各达打小就从贪字入了魔道,他无意中听逍遥神方云飞说起莲花生大士舍利雪魂珠的下落,落在了郑八姑手中,郑八姑、玉清大师和雅各达八十年前本来都是同门,雅各达知道红教圣物被郑八姑独吞,那还能坐得住,便不远万里找了来。
斗了几日法都奈何不了对方,郑八姑自来爱编瞎话,拉拢玉清大师的同情,玉清大师虽然为人略痴容易糊弄,但是跟郑八姑认识多少年了,还能不知道她,这个圣物雪魂珠本来师傅老人家传给玉清大师的,这事儿同门无人不知,却被郑八姑骗了去,据为己有还不说,还销声匿迹吃了独食,有了麻烦便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师姐。玉清大师还是人好,不然许飞娘拉拢他的事情,能被追云叟一问就都抖露了出来,就不明白她那颗脑袋是怎么构造的。
这六位便是玉清大师安排来的,本来只想吓走这位当年的师兄雅各达,没想到郑八姑那张嘴厉害,可谓颠倒黑白。上来便说自己跟玉清大师一般都是迷途知返,可是不知道哪来的妖僧却无端打起了她那雪魂珠的注意,这雪魂珠是万年积雪之精英所化,全仗它助我改邪归正呢。你说我这半身不遂的残疾人就这么被妖僧欺负,要不是练枯禅我就跟他拼了,可是那妖僧还想将我用魔火炼化。
唉,这六人不经世事,哪能分辨出真话假话来,再加上李英琼嫉恶如仇的那样一个人,能忍住冲动吗?其他几个小姐妹能不帮李英琼。本来今天这几个人手里的法宝就都是玉清大师精心安排,用来吓唬雅各达。什么天遁镜,彩霓练,弥尘幡本来就是黄沙魔火阵的克星,这还能有好,对于我这个师傅只能深表同情,遇人不熟,偏偏碰上这么俩师妹。还好临了遇到我这么个好徒弟,啥也不图,一心一意帮他渡过劫难,不然雅各达这条老命今天便算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