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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肠子都悔青了

尤其他即将参加高考的消息惊爆了无数人的眼睛。

“我靠,本以为他写出《向天再借五百年》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他不光写歌,而且还要演戏、写小说。看到这里,我只想弱弱的问一句:张浩,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张浩是外星人,鉴定完毕!”

“操,高三学生不好好准备高考,怎么尽干些不务正业的事。张浩,你爸妈跟老师没叫你回去老老实实上课吗?”

“老子也是高三学生,每天只睡5个小时,作业都做不完,尼玛,你还有时间去写歌、写小说。太牛逼了,偶像,请收下我的膝盖!”

“分心做了那么多事,我敢肯定张浩的学习成绩肯定不如我!一想到这里,我原本压抑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我前前后后看过四遍《暗香》,最喜欢的不是娘娘腔的男主角王隽,而是古道热肠的陈子宏。希望张浩不要把这个角色演砸了。”

“尼玛,同是高三学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嘞?”

……

蔡军虽然没到现场,可一直都关注着《暗香》新闻发布会的情况,对取得的效果也非常满意。这场新闻发布会一开,央视八频道所受的非议和质疑自然不攻自破。而且,话从大唐嘴里说出来,远比他们自己辩解更有说服力!

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大唐居然宣布要筹拍《亮剑》!

一部压根儿就还没有写完的小说,剧本更是连影儿都没有,居然就要筹拍,如此疯狂的举动,究竟是炒作的噱头?还是这部小说市场空间广阔,以至于大唐完全忽略了可能的风险?

怀揣着这种一探究竟的心理,蔡军费了半天劲儿,才从无数的邮件中找出了梁国能当初发给他的小说。刚开始只是打算随便看看,可看着看着,不自禁的就沉迷进去。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蔡军才从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就目前五万字的内容,以他成功制作多部电视剧的专业眼光来看,《亮剑》的故事情节相对简单,没有太多跌宕起伏跟出人意料的转折,却看得人心潮起伏、热血澎湃;塑造的主角形象也不符合主流的评判标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就被那个歪戴军帽、桀骜不驯、举止粗鲁,处处透着中国农民式的狡猾与狭隘的李云龙给征服了。

突然之间他才恍然,难怪前段时间收的几个抗战题材的剧本自己始终不满意,却又找不出症结所在。原来这些剧本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情节雷同、缺乏新意,不似《亮剑》这样令人耳目一新。

他下意识的就觉得《亮剑》这部片子要火!

如果没有看见倒也就罢了,可明明《亮剑》在自己面前晃悠了一圈却又钻进了大唐的口袋,这让他大为郁闷,抓起电话就打给了梁国能,气呼呼的问道:“《亮剑》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梁国能是一头的雾水。

“你不知道?”蔡军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大唐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即将启动《亮剑》的筹备工作。既然都已经花落大唐了,你还给我干什么?给我添堵吗?”

“什么?”梁国能闻言大吃一惊。

对于大唐会将《亮剑》搬上荧屏他其实是有预感的,也正因为如此,才会那么急切的将这部小说推荐给蔡军。只是没想到大唐的动作那么快,《亮剑》都还没有写完就敢定夺下来,这份魄力和勇气,不论他还是蔡军都做不到。

可就算李菡跟张浩关系再好,她又是如何说服大唐的整个高层的呢?

几个电话打下来,梁国能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从沅江回到燕京的第二天,李菡就在公司高层会议上介绍了《亮剑》这部小说的情况,并且要求立项,但因为小说尚未完成,存在诸多不可控的风险,她的申请没有获得通过。

李菡并未气馁,又通过私人关系帮张浩联系了燕京教育出版社。

这家出版社是国企底子,原来也很风光,可这两年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他们手上并没有好的书源,加之张浩还愿意垫资出版,不存在任何风险,因此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出版协议。因为张浩垫资的缘故,所以在版税上出版社也大方的给到了15%。

原本计划《亮剑》完本后才开始出版的相关准备工作,可随着央视八频道的公告以及《向天再借五百年》的大热,“张浩”这个原本普通的名字一夜之间红遍了大江南北,也成为了无数人关注的焦点。燕京教育出版社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经过紧急磋商,决定将《亮剑》拆分成上中下三集,趁热打铁,尽快将上集推入市场。

见到张浩大热,小说也即将出版,大唐高层也推翻了之前的决定,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李菡的立项申请。也就在《暗香》新闻发布会的头一天,李菡才飞往沅江签下了《亮剑》的电视剧版权。

听到梁国能的汇报后,蔡军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是他在暗中操控网上的舆论,张浩也不可能大热,大唐自然也就不可能那么快作出决定;如果梁国能当时提及时自己就重视起来,也就没有大唐什么事了。这就好比他在前面辛辛苦苦的栽树,可乘凉受益的却是大唐。

“大意了,白白让大唐捡了个大便宜!”

自我检讨一番后,郁闷不已的蔡军吩咐道:“你跟大唐联系一下,看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一起合拍《亮剑》?”

“合拍?”梁国能愣了一下。作为圈内的老大哥,财大气粗、眼高过顶的央视可从来没有跟人合拍的先例。

“不错,合拍!”蔡军咬牙切齿的说道:“大唐还有《暗香》要拍,应该不会很快启动《亮剑》。再说了,《亮剑》是战争片,要想拍出气势,场面一定要大,投入资金多,还要协调军队等方方面面的关系。比资金、比渠道、比关系,谁比得过我们央视?所以,跟我们合拍是大唐的最佳选。”

事已至此,再郁闷生气都于事无补,想来想去,还是只能亡羊补牢,尽可能的挽回损失。《亮剑》的电视剧版权已经在大唐手上,他们想要参与进去,就必须要放下身段跟大唐合拍,虽然他心里也很不愿意。

“上面……能同意?”梁国能嚅嗫道,总觉得心头没谱。

“这个我会去想办法!”一提到上面,蔡军也有些牙痛。那些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既不懂市场又喜欢指手画脚,要想说服他们,还真得好好想想办法。

“那,那好吧!”梁国能勉强答应下来,又有些拿不准的问道:“哪些条件可以谈?底线又是什么?你不给我说清楚了,我心里可没底!”

蔡军琢磨了一下,“这样,你先试探一下他们的意思,到时候我亲自跟他们谈!”

……

大唐的新闻发布会后,郁闷的不光是蔡军,还有许国安。

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就没有再联系过张浩,却一直通过女儿了解着张浩的写作进度,女儿带回家来的稿子他也全都一字不落的看了。随着剧情的逐渐展开,一个个鲜活的角色跃然纸上,那段烽烟四起、波澜壮阔的历史也重新浮现在人们面前。

作为出版社的主编,许国安看过不少抗战题材的小说,可这本《亮剑》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更真实,也更热血,往往简简单单的一句对白就令人血脉贲张。许国安敏锐的发现,《亮剑》最大的不同就是把社会潜藏着的传统审美心理变成了现实。人们想要看到的不是假大空的说教,不是手撕鬼子的英雄,而是真实的历史、更接地气的人物。

看得越多,他想要出版这本书的念头就越发坚定。他决定高考后再去找张浩谈谈,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亮剑》拿到手。

这天一大早,许国安来到了单位。还没进办公区就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最近的娱乐八卦。他没太在意,和大家打个招呼后正要进自己的办公室,突然听到“亮剑”两个字,不禁顿了一下,回过身笑呵呵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啊?”

众人愣了一下,都有些诧异,因为许国安平时虽然为人和蔼,却从来不跟他们聊这些。

办公室里最爱八卦的小王笑着说道:“聊最近火得一塌糊涂的张浩啊。网上说他是我们沅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许国安素来不关注娱乐新闻,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又笑着问道:“我刚才听你们说起什么亮剑?”

“你说《亮剑》啊?”小王说道:“那是张浩写的一部小说,马上就要被拍成电视剧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道:“许主编你没看昨天的新闻?”

“不光是要拍成电视剧,听说马上就要出版了。这个张浩还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