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都大叔~快来,不好了!”
梦石的喊声里带着一种惊慌的意味。
“小石头,怎么了?”
在都大叔关心的疑问后,花伯那沉稳的表情出现在房中。
“我,我的XX软不下去了……”
“这个么,你发现没有?”
都大叔开始反问梦石。
“什么?”
“你回来后见过‘死不死’叔叔没有啊?”
“没有啊!我回来后就基本上一直在这锅里,怎么能……好像回来那天在大堂上看到了他。”
“那按你刚来时的情况,‘死不死’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你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都大叔提示性的说着。
“是哦,按照我当时的情况,‘死不死’叔叔应该经常来看我的,他可是对各式‘阳痿’最感兴趣的了。”梦石若有所悟的说着,“究竟怎么回事啊?”
“这和你铁叔有关了”,都大叔一脸悻悻的说,“他来的时候,又是惊天动地的,那时你‘死不死’叔叔正在给你配这锅汤。结果,手一哆嗦……”
都大叔停了停,继续说道:“他珍藏的‘金刚烈焰’就全倒进这里面了。”
“不是吧!”梦石听到这话,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金刚烈焰”是“死不死”叔叔的秘藏药物,当年他给梦石吹嘘着,一共用一百零一种壮阳、固涩、固本、培元等药物所合,其中有几十种罕见药材,还有几种在山上都是孤本的药物。其效果听“死不死”叔叔说的神乎其神,什么一分两分(注:1)就能如何如何的,倒是被当时的梦石一句话顶死,“那怎么还治不好‘死不死’叔叔你的阳痿啊?”
那时这个笑话在山上还流传了好久。
倒是那“死不死”叔叔被梦石问的恼羞成怒,说道:“以后就给你亲身试试,看看效果如何?”
梦石自是没把那话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那怎么不另配一锅药了?”梦石问到。
“你也知道,有些药要先熬的,叶师叔发的密信到了后,我们就开始烧了。那时那来那么多的时间啊!还有当时已经是基本上全配好的药汤了,你‘死不死’叔叔才肯倒上一点那‘金刚烈焰’,而且,还好说歹说的他才愿意。后来,想到你的体质,就没管那么多。现在不是问题也不大么!”
都大叔对自己当时的决定还是挺满意的,倒是现在那个“死不死”虽然不肯来看梦石这个让他心痛至极的罪魁祸首,又天天打听他的情况,以了解自己那药的效果如何。
梦石记得当时“死不死”叔叔的秘药看起来足足有一两之多,按他的性格和他医术,这几年肯定没用多少。这次,被一向最注意“医过”的都大叔害了,看来他还不明确知道这药的药效啊!
都大叔继续说着,“你看我当时的还是对的,按你‘死不死’叔叔说的,这药三个时辰内定起作用。现在都五天了,你才有反应。你的体质异乎常人啊!”
“异乎常人?”
梦石有些抓狂的感觉。
按“死不死”叔叔的说法,这“金刚烈焰”要口服才能吸收。实际上是像梦石现在如此用此药一是吸收慢,二是太浪费。但照都沧海以往蒸煮梦石的经验来说,梦石在被煮的时候,总能从汤里吸收相当的药效,但从锅里出来后就会散掉许多。可现在梦石的身体吸收药力的速度远远超过以往,在加上长时间的泡在锅里,很多的药力就散到他身体里去了。这“金刚烈焰”也是一样,只是前些天梦石体内的阳气太弱,自是没什么反应。今天梦石体内已经在丹田处聚起的相当多的阳气,故而高高竖起,久久不落了。
“快给我换锅药,我先出来了。”梦石做势准备出锅了。
“别慌”,花伯一把按住梦石的身子。
“就是,就是,就算要换,也不缺这一阵。”都沧海附合着,他可是不想再熬这么一锅药了,那可要浪费多少药材啊!
“再说了,你多泡泡这汤也是有好处的,你花伯不是说让你多娶几房的老婆么?这以后就用的上了。怎么样?小石头,你还没说这次下山娶了几个好妻子啊?”
对于都大叔半带着玩笑的话,梦石没有再向按着他的那只手抵抗,慢慢坐了下去。
“你们都在骗人!”梦石的声音不小,还隐隐带着悲意。
“你们说的女人在这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自从下了山,梦石就耐不住那新奇的感觉,老是想往外面跑。可这个冷面冷言的叔叔却不用睡觉般的看着他,把梦石看死在这马车之中。
梦石把手中的书向旁边一扔,他的心里躁躁的。难得那老头肯放自己下山,可居然是去给人看病,而且路上十分之九的时间都在这马车之中,无聊透了。
“曹叔叔,给我讲几个故事吧!”梦石看着对面端坐着的曹珀懒懒地说道。
“昨天不是讲过了么?”
“是啊!可今天的还没讲啊!”梦石总算是有了些精神。这个叔叔从来不笑的,就算是梦石给他说笑话都没反应的。而且话特少,讲起故事来也硬生生的,可是都是些梦石从没听过的故事。
曹珀没有回梦石的的话,因为他和梦石说,一天只讲三个故事,而昨天就已经把这路上几天的份全部讲完了。
看着没有反应的曹珀,梦石不仅在肚子里嘀咕,“真是无趣啊!”然后便做到马车厢边。
这曹叔叔连马车的窗帘都不让掀的,好在梦石被蒸煮多年,无数珍贵药材没有达到都老头的目的,却是让梦石的耳鼻灵敏之极。当然这两年因为看书过繁引起梦石视力下退更是令梦石耳力增强的一个原因。
曹珀没有去管梦石那已被他默许的行为,只是心底再次对梦石感到了奇异。
这次老夫人受伤,连太医都没办法,京中仁济堂的当家又不在,只好不远千里地来寻这让全府都痛恨的“阎王恨”。谁知道这老头非但自己不去,还在和他儿子一阵捣鼓后推出了这个“小”神医,说是什么就算在那“医狱”中,这小家伙的针术排第三的话,没人排第二,而那山上的所有人都认同这点。可要知道那可是“医狱”,能进去的都是医林高手啊!
但曹珀看了这个小家伙在给行了都沧海一次“疏经活脉式”后,不由得对梦石的本事信了三分。他也算是学过几年医术的,先不说那过程是行云流水般舒畅,不仅梦石的手法看起来熟练、老到,行针的时候整个人的动作都挥洒自如,那小身板还颇有飘飘之风、潇洒之意呢!
殊不知当年都祥儒创这行针手法的时候专门对行针动作的够不够“飘逸、流畅、潇洒、玉树临风”做过不下数十次的改动。他可是讲究风liu的人物。
可这都老头真不是个东西,既然当年敢做,现在居然不敢见人,只是派这个小家伙来。要是老爷愿意亲来肯定没问题,可……
不过,当得知这个梦石不会内家功夫后,曹珀就更觉得惊奇了。
因为梦石那天行针的时候手法快的出奇,有几下连曹珀都看不清。而且这小家伙虽然眯着眼睛,但耳朵和鼻子好使的吓人。可他居然在马车上去听路边行人的说话,实在是够无聊的行为。
尤其让曹珀不爽的是这小家伙的鼻子可以闻到几十丈开外的味道,这让赶车的老何专门去买了许多的正常补给外的零食。
“来着何人?”
赶车的老何发出喊声的时候,马车一震,已是停了下来。
曹珀内力一动,自是没什么事。看那梦石的时候,发现他早做好了准备动作,像是知道马车会突然停下般的样子。
“呵呵,曹叔叔。我刚刚听到有不对劲的声音,可还没来的及告诉你,马车就停了。”梦石脸上笑眯眯的,他知道这种不会让曹珀有什么反应的。
此时,“乒”的一声响起。
“啧,啧,好快的刀啊!”梦石一瞬间听到了七八下兵器交击声,按照梦石的经验来说那声音应该是七八下砍到一个地方,而且最后的那声显然是刀断的声音。
“不知是那里的朋友,在下几人只是普通旅人,不知能否让开路让我们过去?”老何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宏亮,看来刚刚刀断的不是他。
“桀桀,不知什么时候‘快意刀’成了马夫,孟丞相请的客人也变成普通旅人了?”显然是刻意改变的声音听在梦石的耳中,令他脱口而出:“好难听的声音,一点美感都没有啊!”
前些天梦石正和花伯学习音律,现在还是对音色的敏感时期。
没有去管梦石口中的不知所谓,曹珀一把将梦石拉近身来,挟在腋下,直直破顶而出。
注:1、分:古代的度量衡之一,十分等于一钱,十钱等于一两,一钱等于三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