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风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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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怪的嗜好(二)

今天的月亮很亮,很圆。可那白衣老头依旧旁若无人般的喝着酒,依着我们师兄弟的习惯早就冲上去把他砍了,可到现在师父都没有任何出手的表示。戒嫖已经感到自己的胳膊在打颤,他的气息开始粗了起来……

“累死我了,我的手快举不动了!”戒嫖一串子的抱怨在自己肚子里晃悠。“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师兄弟五个人,师父起名戒吃、戒喝、戒赌、戒玩、戒嫖,数自己年龄最小,没法子,摊了个贻笑江湖的法号。我就奇怪了,有几个和尚是‘嫖’的。学武功,选兵器时,他们都说狼牙棒最威风了。可用狼牙棒作武器的只有自己。更惨的是已经‘伤痕累累’了,可还在耗着,早知道就不摆举火烧天式了,唉,胳膊都酸了……”

“不对,没理由啊!”“七杀和尚”觉得很诡异,“被我的‘金刚禅唱’一击,没有任何的反击出现,就一定是受了内伤。可到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内伤表现,那咳嗽又明显是呛的……嗯,戒嫖的胳膊在抖,可没发现这妖人有出手,怪了!”

“施主……”越来越感到诡异的若戒再次开口。

“呀……”一条身影伴着一声怒吼直向梦石冲了过去,正是以为师父发出出手表示的戒嫖。

原来三天前若戒师徒与“血杀盟”互拼了一场,没想到是中了挑拨之计,若戒和杜魁作内气比试时有人偷袭,那人手持一把古怪的宝剑,两人一同中招,总算他二人临时联手将那人打跑,若戒的右手中了一剑,两条经脉就此没知觉了,三成功力废了,估计左手挨了一招的杜魁也差不多。血杀二熊便是此战受的重伤,接着便是若戒师徒三天三夜没睡觉追杀(除恶务尽的习惯),今天下午杜魁说说有个老头可能让两人内力尽复,等到时候再决胜负。双方就此休战。但戒嫖和尚本身就非天生神力,内功修为又不如诸位师兄,拖着一条又粗又重的狼牙棒,算是精神绷到了极点,便出现以上一幕。

别看戒嫖和尚已是强弩之末,犹是不可小视,他身后一片烟尘飞舞,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有他一人冲了出来,精神上死死锁定了梦石,那一棒若是击实了,岩石也能打的粉碎。

“啊!怎么打我啊!”梦石一看戒嫖向自己冲来,灵光一闪,“方才那老和尚是在对我说话啊!”

乓,啪啦,一道人影挡在梦石的身前,正是杜魁,戒嫖也被他一招打的飞了出去。他倒是还未落地就被戒吃、戒喝接住,然后一人喂药丸,一人推胸脯,尽现其师兄对师弟的关爱之情。只不过心中万分感激师兄们的戒嫖却没有发现他那两位亲爱的师兄居然极有默契的同时在肚子里嘀咕:笨老五怎么不长脑子尽长膘了……

此时,方才求医的诸路人马也都来到场中,林中酣睡的大鼻子除外。众人的目光皆注视着若戒和尚等人,却没人注意到梦石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戒和尚,只听说你师徒杀人如麻,疾恶如仇,没想到今天连这位悲天悯人的先生都不放过,今天我王海淿算是看清你们的嘴脸了。”毒圣站在了梦石的右前方,一脸正气的说道。

“哼,方才这位施主用‘小天籁’时,诸位可曾听到!”若戒也是一脸的正气,和毒圣的气质像足十成,算是“同门师兄弟”了。

杜魁一听,“大和尚,我管他是什么人,先前可是说好的,等你我功力尽复后再好好打上一场。你半路搅什么乱子?”其他诸人脸上也出现无奈的表情。

原来自三百年前,始于佛家大力推广教义,广收门徒,颇有惟我独尊之势。道家、儒家等自是不愿甘跗尾后,也掀起了“扩招”口号;相对黑道的老大天香教也不会让老对头们专美于前;百年前又从西边兴起一个以火为主的大光明坛,信奉的人也不少。这各自的马仔多了,冲突也就更频繁了,互相之间的怨恨也就更深。各家也知道大义之下好办事,便每每宣扬自己的思想才是正道,别家都是歪的。可这百年来的和尚就比较极端,凡是非信奉我佛的就都是魔道、魔门、魔头,尤其是年前又中了大光明坛的一次埋伏,废了不少小弟。自然对他们更是深恶痛绝,而“小天籁”正是其分坛“妙音筑”的独家绝招,非是关键人物没的学。这若戒虽是好杀,但好歹也是受我佛召见的,其反应之强烈也就不言而喻了。

“哼,贫僧就是舍去这身皮囊也要除魔卫道!”

这边杜魁还未曾对话,却惹反了争论的主角。

“兀那和尚,你鬼叫个什么?什么狗皮囊的?”一语引得众人心情一松,有的更是抿嘴笑了起来。

原来梦石是第一次喝酒,对这玩意的认识实是不足。先是被辛辣之感刺激的直咳,可他本身就是心中苦闷,只但听这“青山难忘”的名号,便知此物对了他的胃口,加上此酒极是香醇,那一壶酒就被他豪饮而尽。而这“青山难忘”偏偏又是少见的烈酒。方才被戒嫖一吓,明白了和尚想对自己不善。现在酒劲上头,性情的野劲表现无疑。

“你说我是魔头,我就变成魔头了。那你说公鸡会下蛋,那以后就不用养母鸡了,单养公鸡,又打鸣又下蛋,多省!”梦石没等若戒回话,一阵炮子就轰了过去。倒是现在林中诸人发现这白衣老头忽然变了性子,一阵诧异,却忽略了那种声音不是老年人的该有的。

“魔门中人肩上都有一个火焰的刺青,你要是敢当众给大家看清楚了,就知道你是不是魔头!”果然若戒大师对魔头的兴趣较大,至于自身是何种皮囊这种事就不太讲究了,毕竟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么!

“你动不动就叫人脱衣的,是不是有啥不良爱好啊?”酒劲上头的梦石继续挑衅着。

若戒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梦石,十足得道高僧的架势。可和七杀和尚“熟”的人都知道这和尚要发飙了,而且是十息之内。

“好,你口口声声说我肩头有刺青,万一没有怎么办?”梦石开始转移话题。

和尚的沉默再次给梦石以压力。

“你是不是能代表佛门?”

“差不多。”这倒是若戒颇为自豪的一事,当前佛门的老大和他关系不浅,他在外面的名声又盛,佛门老大相当给他面子的。

“好,若是你冤枉了我,又不负责任,那就是说佛门失之正气,还耍赖逃避。”

“那施主要如何?”

事关“正气”之说,这是根本问题,若戒难得的压下气势。

“要是我肩头有劳什子刺青,任你处置,若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梦石的声音又变得不带任何感情。

“好,贫僧答应了。”那大光明坛最神圣之事便是对火焰的崇拜,个个以肩刺火焰为象征,就像我们头上的戒疤一般。大和尚对对头的资料还蛮了解的,只是心中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晕,刚刚那么明显的‘小天籁’,我们每个人的心神都有晃动;这疯子老头,你找死不要紧,先把我们问题解决啊!”赵槿彻底把“孟先生”改称为“孟疯子老头”。不过,和她同一想法看来不少,但看那穆曦天、邓攸羡及他们手下脸上的表情便知。

倒是杜魁和王海淿神色不改,静静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