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寒一愣,随后,展露笑颜:“朕与皇后鹣鲽情深,自然要病榻前常伴左右,才能安下心来。”
虽不太适应他突然之间的亲密和暧、昧,但月夕颜无从反抗。“大病初愈”的她,虚弱的紧。但凡有半点力气,他都不会任由这个男人靠近自己。用尽全身力量,也只是在他怀中,别扭了一下。
看出她的抗拒与不情愿,秦以寒的脸渐渐黑了上来:“不管怎么样,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这是你一生都无法改变的实事。朕喜欢你,便对你好。不要不知趣……”他是皇帝,自己跟前儿,哪个女人不是乖巧懂事,讨他欢心?他怎么偏偏就对这个死女人情有独钟?
虽是这样想的,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人儿刚刚解了寒毒,身体还在慢慢恢复,此时说这些,会不会有些不适宜?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绝情的人?会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心中各种担心的疑问随之而来,然,帝王的尊严,绝不允许他向一个女人低头。
“朕要去早朝了,稍后会有人来伺候你。”不想再去心烦,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下了早朝,秦以寒有些疲惫,想要回寝宫休息。却不料,途中与云妃“巧遇”。
“臣妾见过皇上。”
秦以寒象征性的虚扶一把:“爱妃免礼,不知,爱妃这是要是哪?”
“臣妾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皇上,甚是惦记,所以……想要去御书房看看皇上。”说完,微微低下头状似害羞。
见她如此模样,让秦以寒心中冷笑一声,果然,跟月夕颜比,她差的不止是一星半点儿。可笑、可悲的蠢女人,她以为她的话,自己会信?
勾起云妃的下巴,挑眉说道:“近来国事繁忙,怠慢了爱妃,朕之过。朕有些乏了,这儿离爱妃寝宫不远,不如,去爱妃宫里歇一歇……可好?”他言不由衷的话,让庄雅云顿时心花怒放:“好!”皇上主动提出来要去她的寝宫歇息,这“欢怡香”,恐怕是无用武之地了。
华丽的屋子,衣裳凌乱地丢落在地。
白色锦帐,香影浮动。华床摇晃,暖昧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一只纤纤玉手从锦帐伸出,肤似凝脂,柔软无骨。一只修长的手捉住了她的手臂,沉声到:“夕颜去哪?”
女子冰肌玉肤上香汗淋漓,如瀑布的长发凌乱披散着。听到男人的话,原本媚眼如丝,顿时变得错愕、失望。
高亢、兴奋中的男人,仍旧在娇柔无力的娇躯上辛勤耕耘,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喊错了名字。两人如墨的长发交缠着,似那曾经缠、mian的身躯,身上渗出丝丝薄汗……
翻云覆雨之后,秦以寒惆怅了起来。是自己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以至于昨天看到月夕颜的胴体,给他的冲击力太大,让他连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在想着她么?当时虽是慌乱,来不及去欣赏她美妙的身材,但是,将人抱出水中时,那种触感,他依稀记得……
伴随着疲倦,渐渐地睡了过去。身旁的躺着的庄雅云,留下一滴不甘羞辱的眼泪。眸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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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间的拉锯战,一直维持了几个月。一转眼,已经到了温暖的春天。身子已经好的彻底的月夕颜,已经将皇后的位置牢牢地坐稳。任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病秧子,居然能打破“三月勾魂”的“魔咒”。
更让人想不到,皇上不但没有将人克死,那身子孱弱的皇后娘娘,反倒健健康康、活蹦乱跳了起来。
更有甚者说,月夕颜是唯一能坐住皇后之位的人。只因秦以寒与月夕颜的命格相辅相成,生生不息,所以,才会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
这让庄家恨不得冲进凤仪殿,将人立即斩杀。奈何,连他们派出的杀手,都有去无回,他们,自然就更没有这个胆量。
“夕颜,你说那皇帝对你是不是动心了?我看,他对你好的紧。”她们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秦以寒夜夜留宿凤仪殿,从未踏足别的寝宫。原本是想要她独自面对后宫争斗,却没想到,那人却派人,将凤仪殿里里外外保护的密不透风。以至于,后宫嫔妃也不敢轻易上门挑衅。一时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
皇太后和朝中重臣在“雨露均沾”的问题上,对皇上劝解,责无旁贷。而皆是被秦以寒以“夫妻间的私事”一一驳回。
而太上皇听了月夕颜的意见,终于决定常住宫中。这就意味着,太上皇对这个儿媳,还是很满意的。他虽没有大权在握,可是,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这让庄氏一族,更是不敢乱动。如此一来,更是奠定了月夕颜的地位。
“不错,连你都发现了。不过,他的动心,又与我何干?晴雪不要忘了,他,是皇帝……”
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挡一个帝王的皇图霸业。只是,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有些事,再无借口阻挡了。命运,就是这么可笑。即便你再不情愿,都要去面对。
早朝之上,太监扯着嗓子吟唱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龙椅之上,秦以寒不怒自威:“准奏!”
天知道,当看到国舅庄永林站出来的时候,他多么想直接喊退朝。可是,现实面前,人总要低头,更何况他是皇帝,不能如此折了舅舅的面子。毕竟,他可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自古以来,储君争夺必会导致国之大乱。为长治久安之计,臣恳请皇上早立太子。”
“微臣复议!”
“微臣复议!”
……
秦以寒心中冷笑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
“朕不记得,云妃有子嗣……”
听到皇帝的话,庄永林猛地低下头:“臣所奏,并非一己之私,还请皇上明鉴。”
挑眉问道:“依舅舅看,这太子之位,该由何人继承?”